第26章 人性的力量

客廳里只剩下了布藍達·蓋爾和費·奧利斯兩人。

沒有女兒詹妮芙和外孫在場，費·奧利斯頓時輕鬆多了，他直言向布藍達·蓋爾問道：「……我看你是有事來找我的吧，不過我又很奇怪，我國經濟的確讓你們搞得那麼有聲有色的了，找我還能有什麼事呢，是來笑話我的，可看你的樣子又不像……」

布藍達·蓋爾見費·奧利斯如此直白地問自己，他也不再避諱，他硬着頭皮答道：「是的，我的確有事找老友您呢。」

「那我是沒猜錯啰……」費·奧利斯道：「該不會是你覺得我們國家經濟現在還不夠好吧?」

「是的，自從「貨幣變革計劃」實施以來，我們國家經濟總體恢復得還很好，蒸蒸日上的，可虛擬經濟這一塊，卻始終無法達到我原先預期的跳躍性發展，今天，就是想請問老友您高見的？」

「談什麼高見啊……」要是以往的脾氣，費·奧利斯肯定又會大喊大叫的，在軟禁的日子裏，費·奧利斯的脾氣已被消磨了不少，費·奧利斯接着言道：「……這與我預測的一樣……」算是回答了布藍達·蓋爾，稍稍停頓了一下問道：「不知道財長先生，你看過漢唐國人民網上有篇關於《貨幣均衡學》中的「貨幣人均率」研究報告沒有？」

「我沒有注意到，也沒時間關注這方面的東西。」布藍達·蓋爾說的是大實話，他人在其位的確沒有時間。雖然當年他們倆學生時代都是主攻高端金融學、經濟學的，外語兼修外語，曾都對漢唐國金融歷史系統研究過，要不是從政了，他們倆很有可能會從事世界金融歷史方面的研究工作。

「漢唐國人民網上發表的這篇研究報告真是個好東西，它太超前了。」費·奧利斯大加讚歎道：「它把貨幣歷史以來最混沌不清的問題給指明了，該課題的研究人認為經濟發展就應該歸納到生產與分配上，社會的前進與生產分配分不開，只要解決了生產與分配問題，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就會少走很多彎路，杜絕經濟危機發生……」

費·奧利斯興緻越來越濃了起來，正如布藍達·蓋爾對他的評價，「費·奧利斯他是愛國的……」費·奧利斯都忘記了自己與布藍達·蓋爾的隔閡，從他興奮的表情上看，他對這個學術研究觀點極為推崇。

「不知其核心是什麼？」布藍達·蓋爾插嘴道。

「其核心思想是用貨幣充當分配工具，科學、合理推動社會消耗，課題重點改變了以往都過於注重宏觀，而沒有從微觀上去考慮貨幣支點的作用，改變了過去空洞的人均貨幣主義思想，這個研究不僅有理論基礎，還有金融操作技術」費·奧利斯答道：「這個學術研究很注重社會底層，研究人認為社會底層才是維繫金融運轉體系的根本，應由社會自行建立循環關係，就像蜘蛛網，國家可通過貨幣經線輻射出去影響經濟發展，而商品市場合理流通則是依靠貨幣經度連接起來的緯線交叉點……」

「我打斷一下……」布藍達·蓋爾蒙了，他覺得費·奧利斯講的太過於深奧，認為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認識上的迷茫，問道：「我有點糊塗，我沒聽懂，社會消耗能與商品市場直接掛鈎嗎？」

布藍達·蓋爾不等費·奧利斯回答，他又補上一句：「好像，多年前美國著名的經濟學家也提過這樣的問題，比如美國的供給側經濟論點就是這類經濟學說學術。」

「那不同……」費·奧利斯答道：「……美國的那位經濟學家是認為把經濟要交由商品市場，而這個觀點認為是交由社會，當然，社會有時候是可以包括國家和市場的，我們不要刻意專註在這一點上，我們要關注的是，國家如何去影響或主導社會，如何通過社會分配推動社會耗能需求發展，該研究人還認為，一切經濟發展都是為了社會分配需求服務的，顯然，兩個研究觀點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該課題研究人還認為，經濟良性發展必須建立在社會分配需求上，要剝離經濟生產過程中一些不必要的環節，包括虛擬經濟中的衍生品，也就是擠掉泡沫，我想，研究人是想把社會需求梳理清楚吧……」

布藍達·蓋爾在金融界是很具有權威性的，說他是個金融天才也不過分，當他聽了費·奧利斯的話后，經濟發展原只是為社會分配需求服務的，社會分配又能推動社會耗能增大，他還是一時理解不了，他依然很茫然。

看布藍達·蓋爾的神態，費·奧利斯感覺到了，在這方面上，自己與布藍達·蓋爾在認識上有很大差距，估計布藍達·蓋爾一時半會兒理解不了，他不再向布藍達·蓋爾兜售這方面的知識，而是思考如果要幫助布藍達·蓋爾，那就只能教他一些他所熟知的東西。

費·奧利斯心念想至此，話題一轉，道：「……財長先生，你可以把國庫里黃金代金券以人均風險的形式分擔責任，如我女兒和兩個外孫，孩子的黃金代金券權份額可由監管人代管，也就是我女兒代管，她可通過金融市場來自由組合，轉化為社會資本的同時，也有收益了，就自動轉化為社會能耗需求了。就這點改變，足夠可推動我國虛擬經濟跳躍性發展了……」

「……附帶再說一下，這些不是衍生出來的金融產品，而是社會自我平衡的產物，成為可以支配的貨幣，等於我國V字下的窮人在一夜之間消除掉了，沒有窮人，也等於全社會的恐懼感被消除了，不僅促進了我國商品市場的消費動力，還給投資市場也提供了動力……」

布藍達·蓋爾聽后，他還是一臉茫然。

費·奧利斯看了看布藍達·蓋爾一臉茫然的神情，估計他一時聽不懂，沒有聽進去，只得從更簡單的方式去說：「……在市場經濟穩定下，你想吹出多大的泡沫就能吹多大泡沫，根本不會影響我國經濟發展，相反，我想，這正是你們現在急需要的……」

「不會因國家體制問題引起公憤嗎？」布藍達·蓋爾問道。

「……是把個人能力與貨幣風險掛鈎的，把它理解成黃金（代金券）配額證券化，是在市場內完成資本組合通過社會分配得來的，只用於社會耗能擴大的，這怎麼會與我國社會體制有衝突呢……」

布藍達·蓋爾他此時仍對「貨幣人均率」技術很茫然，可他一聽到證券化一詞他什麼都「懂」了，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金融證券類業務。

到這裏，布藍達·蓋爾臉上頓時晴朗開來，可費·奧利斯一時說得興起，他已剎不住車了，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道：「最重要的還是市場流通環節，這樣，在商品市場間隙中也會製造出天量財富，哪怕像基礎建設這樣的項目，也可虛擬出投資高回報財富數據，我國就可以用野蠻的方式虛高經濟數據了，風險卻由世界經濟發展承擔……」

費·奧利斯後面說的話是多餘的，布藍達·蓋爾對他說的後面一段話內容非常熟悉，但他還是像小學生那樣謙虛、耐心的聆聽完了費·奧利斯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單詞。

見費·奧利斯不再說話了，好一陣子后他才站起了身，起身時心裏還在想着該如何答謝的話語。

沒想到自己與詹妮芙撞個正着，詹妮芙見外面沒有聲音了，她試着把孩子們領了出來，正好看見了布藍達·蓋爾站在那裏的一幕，以為是布藍達·蓋爾想要走不好意思開口，她性子急，不問原由就連忙向父親辭行了，「爸爸，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與蓋爾叔叔們先回去吧？」

此時的費·奧利斯也理解錯了，看見布藍達·蓋爾站在那不動以為是他害怕詹妮芙會把今天會面的事說出去。

費·奧利斯接過女兒的話，道：「哦，我忘了，詹妮芙……」

「爸爸，什麼事？」詹妮芙答道。

「今天的談話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好的，爸爸。」詹妮芙又快速地回答了。

布藍達·蓋爾他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因為他父女二人把自己意圖理解錯了就去解釋吧，說：「唉，我不是這意思……」

當費·奧利斯說到「今天的話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時，布藍達·蓋爾他只能選擇向門口移去，嘴裏說著謙虛和感謝的話語：「……老友你要照顧身體多珍重……」等等。中文網

布藍達·蓋爾身子都向房門口移去了，詹妮芙也緊跟着布藍達·蓋爾的步子出來了，詹妮芙一手一個拉着孩子們走向門外，回頭嘴裏也不忘叮囑兩個兒子要和父親再見，「哈利，彼得，快快，快跟外祖父說再見……」

布藍達·蓋爾送走了詹妮芙母子三人後，便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辦公室里他把在費·奧利斯那裏所學的仔細推敲了幾遍。

幾天後，他現學現賣的他在辦公室里召集財政部班子成員會議，按照費·奧利斯提供的金融技術，制定成國策，把黃金代金券量計算出人均份額投放到市場，以家庭為單位分發到每一個山姆國公民手上。

不要說山姆國人，是哪個國家的人都喜歡提前消費和投資的，這下好了，就像費·奧利斯說的，「這錢是國家給的，是全山姆國人民應得的福利，就像白撿的一樣……」

布藍達·蓋爾通過媒體還只是提出山姆國未來政策和經濟發展得理念，還只是在對外發佈了一點消息，股指就漲破天了，飈漲了10%之多，這可是歷史以來的漲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