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搞死你只需要一分鐘
她發起病來,可是會咬斷舌頭的,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張嘴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花嬌嬌抹了把淚,瞅準時機,把藥丸擲進了她嘴裏。
藥丸入口,團團漸漸恢復了正常。
她努力踮起小腳,趴到了窗台上。
花嬌嬌把手伸出鐵欄杆,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含着淚問:「他們打你了?」
「沒有,是團團自己着急,才犯病了。」團團搖了搖頭,滿臉自責,「都怪團團,不該給壞叔叔桂花糕,不然娘也不會被關在這裏了。」
「這怎麼能怪你。」花嬌嬌又是一陣心疼。
團團仰起頭來,看到了花嬌嬌脖子上的傷,和手腕上的血,當即紅了眼圈:「娘,壞叔叔真壞,自己吃桂花糕中了毒,卻冤枉你。」
花嬌嬌把手從鐵欄杆縫隙里伸出去,揉了揉她的頭髮:「他太笨,娘也沒辦法。」
團團哼了一聲:「的確好笨,虧他還怪我是野種,幸虧我不是他女兒,不然也跟他一樣笨怎麼辦?」
啊這……崽啊,你還真是他親閨女。不過他的智商,你應該沒遺傳到。花嬌嬌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不知剩下的桂花糕在哪裏,要是能弄一點來就好了。興許我能查出端倪,證明自己的清白。」
「桂花糕?」團團眨了眨大眼睛,伸出小胳膊,攤開了掌心,「娘,您是說這個嗎?」
花嬌嬌又驚又喜:「你怎麼弄到的?」
團團吐了吐舌頭:「之前天青非要把我抱出去的時候,我打不過他,只好順勢撈了塊糕。」
「好團團,你可立了大功了。」花嬌嬌把桂花糕放進空間,隔着鐵柵欄捧住團團的小臉,吧唧親了一口。
團團也跟着激動了起來:「娘,是不是有了這個,您就能被放出來了?」
「至少有希望了。」花嬌嬌說著,塞了一份藥丸給她,「乖寶貝,你回房去吧,等着娘回來。」
團團乖乖地點了點頭,揣着藥丸,轉身離去。
花嬌嬌就地蹲下,打開空間,把桂花糕送進了檢測儀。
顯示屏上,桂花糕的成分一條一條地顯現。
糯米粉、桂花、腰果、糖、水……
還真不含有毒成分!
也沒有任何組合毒藥的可能性!
那顧子然為何肚子劇痛,呼吸不暢?
難道是因為……
花嬌嬌仔細回憶顧子然中毒的癥狀,再看看面前的成分表,心頭忽地一顫。
她趕緊翻出團團以前的一張體檢報告單,比對着一看,驚呆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就說,白千蝶五年都沒關心過團團,怎麼突然就托顧子然送了桂花糕來。
原來她想要害死的人,是團團!
可她想不通,團團已經被定義為「野種」,對她毫無威脅,她為何要痛下殺手?
就算她要殺,為何五年都不動手,偏偏今天就忍不住了?
花嬌嬌正困惑,門外忽然傳來了白千蝶的聲音。
她趕緊回到刑架,剛把手腳塞進繩套,白千蝶就進來了。
白千蝶走到刑架前,滿臉嗤笑:「嘖,慫恿女兒給王爺送桂花糕?你以為靠一個野種,就能打個翻身仗了?」
她問的是為何給顧子然送桂花糕,而非問她為何給顧子然下毒。
可見她心裏很清楚,桂花糕的毒與她無關,桂花糕的目標也不是顧子然。顧子然中招,只是個意外。
花嬌嬌心裏頓時更有了底,莞爾一笑:「我翻身或不翻身,都是王妃,不像某些人,饞了齊王這麼多年,至今還只是個表小姐。」
白千蝶被戳到痛處,氣急敗壞:「花嬌嬌,你得意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只是因為長得像我,王爺才娶了你么!」
是么?花嬌嬌仔細打量白千蝶。
她們倆,還真有六七分相像。
如果她化個妝,應該可以更像吧?
花嬌嬌頓時有了脫身的主意,故意沖白千蝶譏諷一笑:「那又如何,王爺還是娶了我,沒娶你。」
「那不過是因為你娘家勢大!」白千蝶氣得臉都紅了。
「那你只能怨自己上輩子作孽太多,這輩子沒能投個好胎咯?」花嬌嬌繼續激她。
白千蝶冷笑着,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肉里:「你投了個好胎又如何,生下野種,斷送了大好前程。」
「你怎麼知道我斷送了大好前程?」花嬌嬌故作詫異,「我給王爺戴了綠帽子,生下了野種,但卻依舊還是齊王妃。嘿,羨慕吧?嫉妒吧?」
「花嬌嬌,你少得意!」白千蝶咬牙切齒,刷地亮出了尖刀,「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毒害王爺的元兇!我現在就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然後告訴王爺,你是因為拒不交出解藥,才被打死的。」
「你就不怕我真死了,導致王爺沒有解藥,一命嗚呼了?」花嬌嬌說著,故意沖白千蝶眨了眨眼,「難不成,你是因為有解藥在手,所以才有恃無恐的?」
「胡說八道!毒又不是我下的,我怎麼會有解藥!」白千蝶像是貓被踩着了尾巴,聲音尖利地叫着,一刀捅向了花嬌嬌。
就是現在!
跟她廢話半天,就是為了她近身的這一刻!
花嬌嬌迅速從空間裏摸出注射器,對準白千蝶的手腕,狠狠扎了下去。
白千蝶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地癱軟下來,直至一動不動。
她視線清晰,頭腦清醒,但渾身上下,就連指尖都沒法動彈一下。
肌肉鬆弛劑的效果真不錯。花嬌嬌甩開早就形同虛設的繩套,俯下身去,在她耳邊輕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白千蝶在心裏連連點頭。
「嘿,我就不告訴你。」花嬌嬌幸災樂禍地笑着,扒下白千蝶的衣裳首飾,跟她自己的交換了。
片刻過後,她穿着白千蝶的衣裳,戴着白千蝶的首飾,從空間裏拿出小鏡子,照了一照。
還別說,這樣一裝扮,她跟白千蝶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花嬌嬌滿意地收起小鏡子,遮住脖子上的傷,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吩咐在外守候的王婆子:「***嘴硬得很,給我朝死里打。」
王婆子仰起頭,定定地看向了她。
怎麼,她裝的不像,被認出來了?花嬌嬌心裏咯噔一下,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