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選擇
殺戮空間內……
陸晏安席地而坐，周圍橫七豎八的躺着一具具“屍體”。周圍的空間之中，領域元素四散。不難看出，此處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似乎是有些累了，陸晏安大口喘着粗氣，額頭上也密密麻麻佈滿了汗珠。
“你小子現在進步很明顯呀！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能做到這種地步。也不算是糟蹋掉你這身天賦了！”神大人的聲音從陸晏安手腕的光腦手錶中傳了出來，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滿意。
其實對於陸晏安最初的天賦和性格，神大人一直是不太看得上眼的。畢竟做為一位縱橫宇宙的不朽強者，過去在宇宙闖蕩的時候，它見過太多太多的天才。遠的不說，單是之前第一位通過傳承試煉的風允婼，其天資就要比陸晏安要高出一大截。因為見過了更好的，所以再面對這種差強人意的心裏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些落差感。
而且在源星的時候，神大人就看出陸晏安是那種心思太雜的小市民性格。這種性格太獨了，小心思太多又喜歡藏着不說，根本就不太適合去加入某些組織發育。原本神大人只是想隨便培養一下他到能夠初步自保的程度，就隨便找個理由把他打發走。
天賦差強人意，性格缺陷嚴重，未來難有大成就。這是神大人對陸晏安的第一印象，也是他對陸晏安下的第一個結論。直到一年以前，陸晏安初次踏進殺戮空間，正式邁入了修心的第一境---明心見性后，神大人開始對陸晏安的印象開始改觀。
現如今的陸晏安，哪怕是嚴格如神大人，也不能不說出一個好！他不再自我了，真正的用心聽取他人的意見，而且最重要的是真正的腳踏實地的開始打基礎了！
“這一年你做的很不錯，按照這個進度下去，再過不久你就能真正的把‘時光界’這門秘法給入門了……”神大人的聲音在一旁唧唧歪歪，陸晏安只是聽着，他的思緒慢慢的回到了一年之前……
一年前。
剛剛突破明心見性心境的陸晏安，一臉嚴肅的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神大人，如果我想要真正的追上師兄，那麼我應該怎麼樣選擇秘法呢？”
神大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晏安，這是他第一次不帶逃避的詢問起自己與風允婼的差距，也是第一次開始正視雙方的差距！
“既然你問出來了，那我便和你講講你師兄在進入宇宙前的進度吧！你可以自己琢磨一下。”
神大人頓了一下彷彿是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它才緩緩開口：
“風允婼在進行‘記名弟子傳承考核’的時候僅僅用了三年就悟出了自己領域，屬性為火。嘖，很難想像，他這麼溫和的一個人，特殊能力竟然是火屬性的‘烈火神’。”也許是怕陸晏安不知道‘烈火神’，神大人還特意為他講解了一番。
“烈火神，是火系特殊能力中攻擊第一、爆發第一的極品能力。突破時覺醒了這種能力的人，其戰力在界主之前基本上是同階的天花板。這能力哪怕是被領域和法則消磨之後，攻擊力也是異常可怖！”
“依靠着‘烈火神’，風允婼在統一整個源星的時候基本沒有遇到什麼阻礙。而最可怕的是，在他安排好一切將要進入宇宙的時候，竟然領悟了一絲火之本源法則！”
神大人的話音有了一絲的顫抖！很顯然，風允婼的天資完全超乎了它的想像。它突破不朽至今，除了風允婼，再也沒有聽說過有人在行星級領悟了法則！哪怕是次一級的領域，在行星級中也是基本看不到。而最離譜的是，源星人天生只是第九等的血統！根本就想像不到，風允婼在接觸到宇宙並把自己的血統等級提上去之後，未來將會有多麼的璀璨！
本源法則，這本來就是一種超限的東西，一般而言要到界主級才會開始接觸，而風允婼在行星級就已經領悟了一絲本源法則。即便是原着中的羅城主，也是在奪舍了一隻金角巨獸之後，才在恆星級感悟到法則的。其他人哪怕天才如洪這種在行星級就不依靠傳承僅憑自身就感悟了領域存在的人物，在恆星級都離法則之路差得遠！這也足以看出風允婼的天賦到底有多強，這是“科諦”級的天賦！
不過陸晏安也並未被風允婼的天賦打擊到，聽完神大人的話后，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半晌抬起了頭，其眼神中散發出一股炙烈的光芒，那是一種向強者挑戰的勇氣。
“所以，我該怎麼追趕？”
聽到陸晏安的反問，神大人有些意外，這小子哪裏來的勇氣？不過它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
“你是光屬性的‘暗耀體’，是天生的“光線本源法則”寵兒。所以我在這裏給你推薦一部基礎秘法‘遂光’，以光線本源法則的入門程度能夠修鍊到不同的地步。而倘若能夠將其修至大成，不朽之路也就在眼前！只不過……”
神大人似乎也在猶豫着，要不要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不過什麼？”陸晏安聽出了它話中的顧慮，坦然的問道。
聽到陸晏安的追問，神大人也將內心那僅有的顧慮給打消了。
“如果說要論最適合你的秘法毫無疑問就是‘遂光’，但你如果想憑此追趕上風允婼的話，那還差得遠！”它不留情面的說出了事實。
“那我應該怎麼辦呢？”陸晏安苦惱的撓了撓頭，看得出來，他本人對這個事實也很頭疼。
“想要追上他，你只有一種方法---參悟一種上位本源法則！”神大人說出了它的觀點，然後建議道：“如果你真的選擇了這條路，那麼我建議你參悟光線的上位法則---時間法則！風、光、雷這三系本源法則是時間法則的下位法則，參悟這三系法則對參悟時間法則有所裨益！”
“我這裏還有一門秘法，闡釋的是光線本源法則與時間本源法則結合的本質，但是其強度與難度遠在基礎秘法‘遂光’之上！所以你現在需要做出一個選擇，是走最適合你的路，還是走最強的路？”話音剛落，神大人雙手一攤，表明它不做任何干涉的立場。
走什麼道路陸晏安根本沒有多想。既然來到了這麼一個波瀾壯闊的世界，他又豈會甘心成為一名庸碌者？況且，對於陸晏安來說，依靠光線法則成就不朽或許難度並不高，但是如果在不朽之前無法參悟上位法則的話，那他終其一生也無法邁入宇宙尊者的境界。
現在單純的選擇感悟光線法則，或許可以在短時間內擁有強大的戰力，但這是建立在消耗未來潛力的基礎上！在不朽之前，沒有感悟到上位法則的人基本上就沒有未來了，君不見域外戰場中的不朽一茬接一茬的隕落？
思考到了這裏，陸晏安也不再猶豫了，頗為堅定的對神大人說道：“其實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吧？你要是想讓我選擇前者，根本不用對後者解釋那麼多！”神大人只是沉默着，並未接過話茬。
隨後陸晏安笑了笑，繼續道：“還沒有走到宇宙的絕巔，還沒有領略過高處的風景，怎麼能在起點處就選擇一路躺平呢？我們源星上有句話說得好‘選擇比努力更重要’。但做出選擇的是自己，努力的也是自己呀。所以現在我有自己的選擇了！”
頓了頓，陸晏安再次開口道：“我選擇努力！我知道這條路會很難很難，但是不去嘗試一下我真的會抱憾終生！失敗並不可怕，可連面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此刻，陸晏安整個人都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