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存活(1)
“呃……”
我的眼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小腿一陣發軟,差點跪下。
我不停地眨眼,眼前慢慢出現景象,這次的不適感更強烈了,好歹不是直接割脖子的那種感覺,雖然頭也很痛,但相比之前那一次,算輕的了。
“顧先生,你怎麼了?”
蘇久用力扶着我的胳膊肘,這次,是我扶着蘇久的手準備登船的時候。
我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又被殺了,而且還是被兇手雙殺。
兇手走路沒聲音的?
那可是木地板,就算踮腳輕踩也不至於沒有聲音啊?
但至少可以確定一點,兇手不在我們六個人當中,那麼唯一有大門鑰匙的導遊嫌疑是最大的。
換句話說,導遊就是兇手也不是不可以。
所幸我是剛準備和蘇久登船,還沒有踩上鐵板。
我看了眼攙扶劉雯邁過船身的導遊,又看向蘇久,左手握住右手腕,勉強制止劇烈顫抖的身體。
“顧先生?”
“走。”
“什麼?”
“跟我走。”
我的狀態逐漸緩過來,拉着蘇久的手往回走。
“顧先生你幹什麼!
你弄疼我了!
鬆手!”
蘇久不停掰着我的手,看起來,我想帶走她不是那麼輕鬆了。
“放手!”
聽到吵聲,楊封喊了一嗓子,走到我們面前,冷冷道,“騷擾?”
“不是,你誤……”
不等我解釋,就被楊封推得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
他剛想發作卻很快冷靜,現在不是理論的時候,無所謂的解釋,沒有必要。
“不想死,跟我走!”
這次我還沒碰到蘇久,就被楊封一拳打在臉上。
“你瘋了?”
楊封活動着手腕擋在蘇久身前,盯着我的目光很不友好,似在告訴我,我再糾纏不休,還會再給我名為正義的鐵拳。
因為我忘了密碼,就得挨這麼一拳?
我冤不冤?
就算我平時脾氣再好,也耐不住被人一拳招呼到臉上,好像還被當成了變態?
我握緊了拳頭還回去,趁着楊封倒在木板上直接坐在他身上,接連打了三拳才被一齡攔住。
楊封起身還想和我打,好在導遊也反應過來,拉住了他,我無心和他打,當務之急是想起蘇久說的密碼,可密碼是多少?
虧我之前背了那麼多遍,壓根想不起來,我拚命回想,回想當時的每一幕。
“090316,桃樹洞!”
聽到這句話,蘇久怔住了,詫異的看着我,還好,我想起來了。
趁着她愣神,我直接拉着她往輪渡口走。
身後的導遊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帶着蘇久徑直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南橋,十里風華。”
蘇久撫了撫胸口,她似乎才緩過神,看着我猶豫了一會,我告訴她有話想問就問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那個密碼嗎?”
我沒有看蘇久,而是時不時回頭看有沒有車追來,剛才可能是我的一系列操作讓他們沒緩過來,指不定現在會不會追過來。
“對,你不應該知道的。”
我看了眼蘇久,她的表情很複雜,複雜到我根本看不出來她眼神下隱藏的意思。
現在有司機在場,我並不打算在這裏說出一些看似精神病的話。
第二次重生時的蘇久也是比較能接受這一設定的人,那麼現在只需要一點耐心,等到達無人的地方。
為了讓蘇久安心,我又離她遠了一點,才開口說道:“現在不方便說話,總之,我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你……”
蘇久的說話聲很小,壓根就沒傳達到,我問了她後面的話,她只是笑着搖搖頭,告訴我沒什麼。
“現在我們要去哪?”
“去我家,或者一會你自己回家都行,總之不能回去。”
出租車在我居住的小區停下,我也沒有了先前的暴躁,以我所能保持的最正常的語氣道:“有的事,我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你如果信我,就和我找個沒人的地方。”
蘇久沒拒絕我的提議,在我的帶領下來到小區花園無人處,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她,一直看着她,我在思考用什麼方法告訴她事情的原委。
“我臉上有什麼嘛?”
蘇久將腦袋偏向一邊,我才意識到是我的做法有些奇怪了。
我乾咳兩聲,點燃一根香煙,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那些事都是你和我說的,你信嗎?”
蘇久幾乎是沒有任何懷疑的斬釘截鐵道:“信。”
她捏住下巴,“哪些事?”
我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問道:“就因為那個密碼,這次你就直接信我了?”
“對,就因為……”
蘇久靠近一步剛想說話,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問了我一嘴能不能接,我點頭示意:“那是你的手機。”
說完,-我坐在花壇邊,看着遠處的健身活動區。
蘇久接起電話,聽了半晌,然後我也聽到了手機內傳來的聲音,她將通話打開了免提。
“顧先生,你最好儘快將蘇小姐送回來,不要讓我們報警。”
那邊,楊封的聲音傳來,他頓了頓,又說,“希望您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蘇久憋住笑,好一會才道:“是顧先生剛才替我把脈,覺得我身體可能有點問題,不適合坐船,我們現在在醫院呢。”
我看着蘇久,果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女人說起謊臉都不帶紅的。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直到蘇久又叫了一聲,才響起聲音:“不來是要付違約金的。”
“肯定去,穿的費用我和顧先生會支付的,方便的話明天來接我們吧。”
電話那頭的楊封在徵詢導遊的意見,可導遊說了也不算,又聯繫了節目組,在徵得同意后才鬆口。
“誒,到我們了,我先去看醫生了!”
蘇久急忙掛斷電話。
“你果然是個很敬業的演員。”
我笑笑,雖然感覺這話騙不到什麼人,但說這話的是被“綁架”的蘇久就不一定了。
“不然怎麼辦,我再打回去,告訴他們我被綁架了,還是報警吧?”
蘇久吐了吐舌頭,“然後你去自首爭取一個寬大處理,順帶豐富你的人生閱歷,要知道不是誰都有機會當一次綁架犯的,綽號是黃金大劫犯。”
我乾咳兩聲,沒有深究為什麼是這麼一個綽號,連說可不興這麼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