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馬與四岳堂
這也是白亦非憑藉十萬白甲軍可以輕易攪動韓國朝局的原因所在。
十萬白甲軍是韓國最精銳的野戰軍,剩下十萬南陽守軍,守城尚可,若讓他們拉出來排兵佈陣,則是多有不足。
至於最後剩下的新鄭王城禁軍,數量畢竟太少,不過三萬人,縱然算是精銳也難以擎國難之重。
可是畢竟白甲軍是白家的私軍,且其駐紮的雪衣堡本就距離新鄭王城不遠。
以白甲軍如今的行軍速度,一日急行軍即可抵達王城,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講,在軍事層面,白亦非一言便可決定韓國的存亡。
這也是為什麼即使白亦非尚無任何軍功,仍然是韓國最有權勢的世襲勛貴。
這些時日,白亦非已然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些停滯,顯然是《泣血凝霜典》的弊端顯現出來了。
若是在不找到解決辦法,便只能像動漫之中,行那等有傷天和之舉了。
可是眼前卻有着比這更緊要的事情需要解決,騎兵的訓練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戰國末期,畢竟是諸侯爭霸,群雄爭鋒,個人勇武固然重要,可是歸根到底傾國之戰,重在軍隊。
白亦非來自後世,自然知道騎兵才是未來戰爭的主流。
雖然當下諸國都還是以步兵軍團為主,加上戰車衝鋒,但是這種作戰方式不僅機動性差,還容易拉長戰線,打舉國之力的消耗戰,實為不智。
後世兩千年,直到熱武器出現之前,騎兵都是戰爭之王,得騎兵者得天下。
可是如今者白家軍雖然稱得上是天下精銳,但是像樣的戰馬不到兩千匹。
其中絕大部分集中在三千寒冰衛坐下,剩下一些零星的斥候,實在是拿不出手。
偏偏着韓國這個破地方不僅不產馬,更是中原四戰之地,而且周邊各個國家都比自己強,真是有苦難言。
想在韓國搞到戰馬,實在是比讓葛朗台出錢修路還難。
不過再難也要搞,再苦不能苦軍事,再窮不能窮騎兵。
白亦非計劃將寒冰衛擴充至八千人,而且最好都是半步真氣境,甚至真氣境的強者,再次也得是肉身境巔峰才行。
並且將寒冰衛徹底定型為騎兵,特種騎兵,如此想法若能實現,自己這八千玄冰鐵騎,必定是自己最大的立身之本。
可是八千騎兵不是靠嘴皮子動一動就能變出來的,八千人的騎兵部隊,沒有一萬兩千匹戰馬是拉不起來的。
甚至最好是一人雙馬,不過如今自己手頭上沒有什麼人可用,也沒有相關的渠道,只能尋他人相助了。
況且自己如今也已經突破先天境是該和韓國的諸多勢力,搭個手了。
在白亦非的謀划中,想要弄到這一萬匹戰馬,需得農家、張開地、姬無夜等人相助才行。
戰國末期戰馬價格不菲一般的戰馬也要十金到十五金不等,好的戰馬便是千金也難求。
雪衣堡縱然府庫充盈,又有封地供養,但是購進如此大批的馬匹怕還是要傷筋動骨。
說干就干,白亦非吩咐凌雪安排車架
“主人,咱們要去哪?”
“農家四岳堂。”
馬車行駛到了新鄭郊外的一處山莊,這裏正是農家在韓國的駐地,也是農家六堂之一的四岳堂駐地。
山莊門口的農家弟子看到馬車樣式華貴,必是韓國頂尖的貴族,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問到:
“客從何來?
尋我家主人何事?
還請告知名諱,也好小的前去通報一聲。”
“告訴你家主人,就說白某到訪。”
衛士不敢耽誤,趕忙進去通報
“姓白?韓國之內白姓勛貴只有一家,想來是他了。”
說話之人是一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四岳堂現任堂主沐雲。
說起來這沐雲與白亦非算是殺父仇人了,畢竟白起確系死在農家的地澤大陣之下,動手的便是現任六堂堂主,其中就有這沐雲。
白起雖然表面上死在農家手中,但是好在白起與白亦非母親之事乃是韓秦兩國的絕密之事。
便是在兩國之中,能夠知道此事的人也是鳳毛菱角,更別說是農家這麼一個江湖勢力了。
所幸沐雲不知道白亦非乃是白起之子,不然恐怕這老頭就要暴起傷人了。
此時的沐雲還只是將白亦非當做尋常貴族對待,雖然這個貴族在韓國權勢滔天。
“走,隨我迎接,日後四岳堂要在韓國立足,恐怕還少不了和此人打交道。”
說罷,帶着眾人相迎
“白侯爺大駕光臨寒舍,小人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縱然在江湖上頗具地位,可是面對一國勛貴,除非縱橫之流,否則也多是未開口便矮了半口氣。
當今之世,一旦有了爵位,便於普通人截然不同,階級隔閡往往是難以打破的,如今沒有封建社會那般科舉取士,一定程度上能夠打通階級屏障。
縱然有些如百里奚舉於市,孫叔敖舉於海等千金買馬骨之事,但是幾乎是萬中無一,故而平民見到侯爵難免心氣不足。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名白衣青年,正是白亦非無疑。
“相比這位便是農家四岳堂的沐雲堂主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亦非客氣到
“侯爺過獎了,老夫山野之人比不得侯爺尊貴無比。”
說著,沐雲將白亦非讓進庭院之中,只見庭院中甚是簡樸,不似富貴人家檐牙高啄,卻也清凈悠然,確有農家風範。
庭院中數十個漢子正在勞作,皆是孔武有力的農家弟子,甚至還是農家弟子中的精銳,幾乎都是肉身境後期的修為,倒是不虧為十萬弟子的農家。
“沐堂主這庭院倒是清凈悠然,羨煞白某啊!”
“侯爺這是哪裏話,我等都是些山野村夫,倒是讓侯爺見笑了。”
來到廳堂之中,分主客坐下,白亦非看到沐雲身旁站着兩名青年。
一個頗有些玩世不恭,手裏把玩着兩個篩子。
另一個倒是溫文爾雅,腰間掛着一根長蕭。
想來那個玩着篩子的就是後來的四岳堂堂主司徒萬里。
白亦非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問到:
“想來這兩位青年才俊便是沐堂主的高徒吧。”
“侯爺誤會了,景秋是老夫的愛徒,習得了老夫的武功,更得老夫的音律真傳。
至於司徒萬里乃是我四岳堂的管事。”
“原來如此,早就聽說沐堂主精通音律,乃是農家最為雅緻之人。”
白亦非心下思量,這沐雲偏愛自己的徒弟,看來這司徒萬里想要上位恐怕還有些路要走啊。
“見笑了,像白侯爺這等貴人,想來不會是閑暇遊玩到我四岳堂的荒僻之地吧?”
白亦非打量着沐雲,這老頭大概有着先天後期的修為,至於具體修為,以白亦非如今的實力尚還無法準確感知到,看來農家還真是實力雄厚。
接着白亦非看了看司徒萬里兩人,便不再言語。
“司徒管事,你先下去吧,侯爺放心,景秋乃是老夫的真傳弟子,信得過的。”
“本候不是那等荒誕的貴族子弟,自然不是來和沐堂主打趣的,便不與沐堂主繞彎子了。
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和四岳堂談一筆生意,本候欲購進大量馬匹。
聽聞農家十萬弟子遍佈七國,乃是諸子百家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想來肯定是有辦法的。”
聽到白亦非如此開門見山,沐雲倒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倒是不好對付,凌冽十足。
“侯爺說笑了,時值亂世,馬匹可是重要的戰略物資,各國都是嚴格管控。
我農家縱然有些弟子,也在七國之中做些生意,可是馬匹這等物資,我農家卻是是力有未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