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修真世界中無情無愛的大師姐(11)
只是把顧佐當做食物的夢獸瞪着兩顆綠豆般的眼睛盯着顧佐。
即便夢獸是無妄之境最強凶獸,卻也是心智不全的妖獸,
它不開心的想着,為什麼身為食物的顧佐要一直盯着自家老大看?
沒錯,經過上次被小曇花的教訓,夢獸厚臉皮的跟在她屁股後面求她做老大,小曇花被它纏的不行,只好同意收下了這個“小弟”。
“咯咯咯,食物!不許看老大!”
夢獸扭着自己肥胖的身軀靠近顧佐,一張血盆大口伸到對方面前就打算一口吞下。
顧佐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站着被吃,他提着自己的屠龍劍,很靈活的跳到蘇酥的幻影身邊。
與此同時,他敏銳的察覺到夢獸突然發狂的原因,顧佐偏頭深深看了幻影一眼,心中疑惑的想着,
這夢獸莫不是因為眼前的白衣美人才突然發狂?
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的薄唇忽然溢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慵懶玩味的挑釁暴走的夢獸:
“嗨丑傢伙,你是在保護這個美人幻象嗎?”
夢獸似乎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惱怒的發出一聲低吼,搖着頭上的罌粟花再次發難。
夢獸的勃然大怒倒是驗證了顧佐的猜想,他唇角輕挑,提着屠龍劍直面迎上夢獸的盔甲。
一刀砍下去,夢獸沒有絲毫的損傷,倒是顧佐自己被震的飛遠,虎口也在隱隱發痛。
夢獸不愧是無妄之境的鎮山之王,饒是化神境的顧佐也沒能傷到它分毫。
此時,將男人趕跑的夢獸頗為得意,它迫不及待想要告訴老大自己保護了她的幻象,只可惜老大不在此處,不然還能看到它英勇的身姿。
“咯咯,食物,吃掉食物!”
夢獸的食人慾望猛地加大,顧佐心知以自己的一人之力根本不是眼前凶獸的對手,他在心中默默盤算,企圖在夢獸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逃走。
忽然想起半路纏上自己的水林月,顧佐眉間一動,計上心頭。
他詭秘一笑,聲音暗啞的誘惑夢獸,
“我皮糙肉厚可不好吃,你要是想吃人,大可去找和我一起的那個女人,她肉質細嫩一定不錯。”
顧佐本以為夢獸聽不懂他所說的意思,沒想到,眼前這個搖頭晃腦的妖獸竟忽然停下來,彷彿在認真思索着他的提議。
半晌,頭腦簡單的夢獸果然放棄了顧佐這個現成的食物,轉而去找更嫩更鮮的水林月。
迷失在無妄之境的水林月還不知道自己已被顧佐拋棄。
令她使盡手段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竟在危險時刻第一個放棄了她,
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其他穿越女主笑掉大牙?
智力不高的夢獸轉頭就走,顧佐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趁機逃出無妄之境。
與此同時,被夢獸窮追不捨的水林月臉上挂彩,昔日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師妹已不復存在,
如今,她正瞪圓眼睛怒罵眼前的凶獸:
“滾開啊你這個怪物!你要是敢吃我,師尊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這裏,水林月像是噎住似的戛然而止。
她忘了,默堯已不是自己的師尊,她已經被逍遙宗放棄。
沒有111的幫助,水林月在那些天之驕子面前毫無吸引力,
從前的那些師兄師姐恨不得將她解刨研究,又怎麼還會為她報仇呢?
面對死亡,水林月的腦海中忽然顯現出蘇酥那張驚世絕美的姝顏,
她心中酸澀,沒想到自己臨死前想到的人竟會是大師姐。
剛進逍遙宗時,只有大師姐是真心對她好,可她卻害大師姐淪落成廢人!
直到現在,這仍然是水林月最大的心魔。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從何時開始對大師姐有這樣深的執念,
或許是那天桃花樹下,師姐那驚艷的回眸一瞥,也或許是師姐那若有若無的疏離感令人想要抓住。
只是,高高在上的強者又怎會將她放在眼裏?
即便那人已經是修為全無的廢人,也永遠不會垂下眼看到他們這些凡人!
水林月恨極了,恨111,恨默堯,更恨她自己!
她永遠都沒有機會為自己贖罪了。
臨下口前,夢獸在水林月的夢境中窺到老大絕美的身影。
夢獸大驚!
自己爪下的食物竟然傷害過自家老大,作為小弟的夢獸怎麼能忍?
隨即,它尖利的前爪勾開水林月的肚子,一瞬間鮮血飛濺,
嗅到新鮮的血腥味,夢獸食慾大開,張開血盆大口將水林月的手腳咬在嘴裏,嘎吱嘎吱嚼了起來。
嗯,那個皮糙肉厚的食物說的沒錯,嘴裏的這個食物皮嫩,好吃。
水林月的死亡十分痛苦,她是被夢獸活生生的開膛破肚,肢解而死。
隨着這方世界的女主消失,劇情也開始發生了極大的偏差。
原本該對上逍遙宗強者的顧佐竟決定去往魔界。
半路上,他又遇到前去尋找蘇酥的魏清元。
也許是強者之間惺惺相惜,兩人竟成為十分要好的朋友。
顧佐聽聞魏清元的師姐被魔界之人捉走,立刻答應要跟隨他一起前去營救。
只是......
顧佐饒有興緻的看着神色冷峻的魏清元。
他實在不敢相信,像對方這樣冷清的男人,在提起他自己的那位師姐時竟會出現溫柔的神色。
顧佐不由得好奇起他口中的那位大師姐,
據他所知,默堯的那位大徒弟可是神器無情劍的主人,是為天下劍聖。
這樣的強者,又怎麼會被魔界之人擄走呢?
魏清元的黑眸深沉,他看着眼前燃燒的篝火,狹長的眼底儘是陰鬱。
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五師弟竟會是魔界之主!
並且,那個一向天真純良的五師弟還擄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大師姐,現如今,那人竟還厚臉皮的要和師姐舉辦大婚!
若不是因為師姐修為盡散,那人怎麼能有機會接近她!
也怪他,是他沒能保護好大師姐。
魏清元心中滿是駭人的冷意,說是憤恨,實則是嫉妒。
他嫉妒邵沉能有機會親近大師姐,嫉妒他拋棄正人君子的面目脅迫大師姐同他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