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一隻流浪狗給吃了
「讓人確認一下幽冥花被北冥檀藏的位置，我可能需要去一趟。」
洛觴斂下慵懶矜貴的桃花眼，繼續吃飯。
北冥檀洛觴碰過面，不過只是在在遠處輕瞟了眼，當時還是被閆之然拉着。
這次總算是需要閆之然那不靠譜的貨一回了，實在不容易。
「你和北冥檀認識？」
「不認識。」
「哦，不對啊，那你怎麼不着急？」
隋兮輕哦一聲，但隨即反應過來疑惑不已。
既然不認識那不更應該早點下手，直接拿下。
洛觴熟練地倒了杯牛奶遞給墨九辭，調笑「這人我動不了。」
墨九辭看到牛奶眸色瞬間就暗了下來，又是討厭的牛奶，寶寶心裏苦，但不能說。
洛觴也給自己倒了杯，和小崽子碰杯，「乖，加了糖的。」
「動不了？」
洛觴這一句讓隋兮更疑惑了，有什麼是雪閣閣主不敢動，動不了的。
思考不通索性也不再思考了，果然閣主說她沒腦子是有些道理的，少思考就行。
看着眼前豐盛的餐食，隋兮不免地吞咽了下口水。
這玩意兒，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樣子。
「這個廚師是新請的？看起來不錯嘛手藝。」
毫不客氣地拿起一旁的筷子，邊吃邊讚歎。
菜的味道很絕，偏辣，一切都很好，只是覺得空氣怎麼突然冷嗖嗖的。
空調莫名製冷了？
洛觴哭笑不得地掰回男人的陰冷的視線。
墨九辭被洛觴哄着瞬間委屈下來，依偎在女孩懷裏求安慰。
「阿觴。」
自己辛辛苦苦起大早做的，誰知道被一隻流浪狗給吃了些。
「辛苦了，不難過。」，輕吻了口奶辭的額頭安慰。
隋兮才抬起頭，嘴裏鼓囊囊地塞滿，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怎麼了？」
怎麼才吃了口飯再抬頭那個小傢伙就這麼狠狠地看着她。
她做什麼惹到她了？咱就是說就整一個懵逼。
——
下午的時候洛觴才堪堪收拾好一切，有功夫到醫院看季璟時。
季璟時在早上七點多時就想硬撐着起身，但季寒仞豈容他這般胡鬧。
實在不行就讓人將人敲暈，幾番之後季璟時只能認命地躺在病床上。
等着洛觴來能看在季家的面子上看他一眼。
只是沒想到洛觴會帶着另一個人一起來，上次見過的男孩子。
「昨天晚上璟時就一直想見你，只是沒辦法起身，今天可算見到觴兒了，那你們好好聊一聊，我就先回去了。」
季寒仞起身離開病房，留給洛觴和自家兒子獨處空間。
「那伯父慢點。」
洛觴微頷首，道別。
一時間病房裏只剩下季璟時、墨九辭和洛觴三個人。
氣氛開始詭異起來，但很快就被打破。
「觴觴。」
「姐姐！」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季璟時愣住幾秒，墨九辭直接上前抓住洛觴的手。
季璟時蜷着的手掌收緊，笑意一點點收斂起來。
洛觴揉了揉小崽子的毛茸茸的腦袋，「怎麼了？」
墨九辭看到女孩理的人是他，蹭着洛觴的手，軟乎乎的說道，「沒事。」
看向季璟時的目光都十分挑釁，揚着眉，人畜無害的笑意。
洛觴將墨九辭的手拽到自己手裏玩弄，看向季璟時。
「見我做什麼？別把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
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和季先生現在應該沒什麼關係，對，最多的也是敵人關係。」
毫不在意地挑眉輕笑。
一邊要殺她的，又喊着在乎，真把她洛觴當傻子耍？
在他躺在急救室的那一刻洛觴不得不承認，自己那個時候確實是捨不得他死的。
人這種東西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刺進自己身體的匕首，被殺了一次。
卻依舊像是有受虐傾向一樣捨不得真的殺了他。
又或許是當初那人給予的虛偽好死不死地動了她腦子上的一根弦。
洛觴想了許久，有些東西還是一點點地還回去更適合一點。
她也要他也嘗嘗這錐心的疼痛。
「我做了一個夢觴。」
季璟時不顧洛觴的冷嘲熱諷，自顧自的地說道。
「夢裏我親手殺了你，在你舉辦葬禮的那一天我在新婚夜裏。」
幾乎將季璟時心臟碎掉的畫面被他簡單幾句話描述出來。
沒有太大感覺，亦或是早已經麻木了，猶如人偶般機械地動着。
「夢挺好，要我說一聲祝賀嗎？」
洛觴不在意地勾起唇角，含着沒有溫度的笑意顯得格外敷衍、漠不關心。
季璟時凄慘一笑，「都這樣了觴觴還在祝賀我。」
「第一點祝季先生任務完成，第二點祝季先生抱得愛人歸。」
驀的撤去冷笑，疑惑地對季璟時詢問，「你說，萬一那是真的怎麼辦？你可是親手殺了我，親手葬送了我的一切。」
「對不起。」
季璟時被洛觴看的升起一陣恐慌，顫着聲道。
「對不起？對不起能做什麼，我都已經死透了！你說一句對不起我能活過來還是能重來一次？」
洛觴眼尾不禁因為戾氣染上血紅色，激動起來，但隨即輕嘆口氣，看透般。
「其實，說對不起也只是為了你那點尚存的良心，你們說我殘戾好殺，該死，其實你們這些人虛偽的人才最該死。」
打着為社會為別人好的幌子，虛偽又好笑。
他們說她該死，爭着要拿到她的人頭，打着正義的口號，不分青紅皂白便將一頂頂罪加註到她身上。
認為殺了她就是正義，其實所謂的公平早就顛倒了。
季璟時一時間說不出話，緊閉着蒼白的眸子，攥着的棉被浸透染上猩紅。
洛觴看着季璟時這副樣子不免嗤笑，湊上前，逼迫男人睜開眼睛，兩個人對視。
「季璟時，你必須要記得你殺過我一次，現在我來複仇來了。
不過你也不要着急，我會一點點讓你嘗到我當時的心情的。
老實點，別再給我整些亂七八糟的么蛾畢竟，下一次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的耐心了。」
洛觴不忘警告季璟時做事要前多加思考，誰知道她下一次會不會昨天的耐心。
「抱歉，讓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