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快哭成小花貓了
「怎麼這麼喜歡哭,信她還是信我?」
墨九辭婆着淚眼,任由女孩蹂躪他的臉頰,「信姐姐。」
最終靠着那微薄的信任,洛觴好歹哄好了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洛觴總覺得小傢伙在季璟時的事情上格外難哄,一點事情都恨不得鬧個天翻地覆。
「來給寶貝擦一下臉,都快哭成小花貓了。」
洛觴用濕巾心疼地擦拭着,還有小傢伙的手,抹的也都是淚水。
墨九辭乖乖地伸出爪子給女孩擦,整個人卻是委屈的不行。
他當然知道季璟時。
在他第一次遇到姐姐的時候那個男人就跟着姐姐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關係何止密切。
就連旁邊的他姐姐也沒看上半眼。
如果不是他做了一些小手段估計姐姐現在也不知道他是誰。
不行,太委屈了。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一起掉進河裏了,姐姐救誰?」
「什麼?」
洛觴有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這是什麼問題。
長久浸着冷淡的桃花眼都不禁被男人逗笑,手懶懶地抵在下巴上。
「當然是救你了寶貝,別瞎想,我現在和他真的沒任何關係。」
「嗯。」
墨九辭點點腦袋。
好吧,他就暫時先相信姐姐。
季璟時被放了出來,失神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別墅,四肢似乎都是僵硬的,僵硬地挪動。
北冥安安跟在男人身後。
現在還不是和他相處發展關係的時間,但事情的軌跡在不斷脫離原軌道,兩個人的情節自然也會發生改變。
思考着,北冥安安已經跟着季璟時來到了他的房間。
失神的季璟時甚至沒察覺到身後多出來的一個人。
白色儒雅的襯衣此時卻顯得男人很是蒼白。
「璟時。」
兩個聲音交疊地很多,似乎那個人就在背後喊自己。
季璟時猛地回頭,只見北冥安安擔憂地看着他,不是那個人。
瞬間通紅眼眶酸疼,季璟時無奈又絕望地閉上眼睛。
「璟時哥哥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去喊醫生。」
北冥安安想去摸季璟時的額頭卻被男人甩開了手。
沙啞道,「我沒事,安安回去吧。」
「璟時哥哥!」
北冥安安又是急切地喊,男人此刻單薄的身影似乎一吹就倒。
季璟時沒理會直接轉身,北冥安安無奈,只能離開房間。
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沒走兩步的季璟時卻突然彎了身子。
整個人似乎都在顫抖,墨玉般的瞳孔更是紅透。
本來白皙的皮膚露出青筋,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在用力壓制強烈的情緒,骨頭咯吱作響。
怎麼會這樣,他的觴觴怎麼會是雪閣的Yin生,她那麼好的。
她怎麼會是Yin生。
明明他們就要跨過一切在一起的,現在什麼都變了。
前一秒還是寬闊的大道此刻成了絕境,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唇角被咬的血肉模糊,光滑的手臂上被指甲劃出一道道血痕。
他不想要太多,唯一想要得到的也就有女孩,為什麼要這麼捉弄他。
「觴觴,我要拿你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季璟時近乎絕望地低吼,可空曠的房間也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如果舉槍的方向是她,季璟時寧願自己是死的,死透的。
蔥蘢的別墅里。
床上男人乖巧地躺着,卷翹的睫毛像洋娃娃般,熟睡着,懷裏抱着一個抱枕,明顯是被塞進去的。
隋兮正在將設備裝箱。
閣主前幾天就給她說過一個病例,讓她先給配幾副葯。
沒想到今天就見到患者了,情況和閣主說的一模一樣。
像是一種詛咒,身體內自出生起就存在一種毒素。
隨着年齡的增長毒素也不斷得到身體的滋養,增強,隨即開始反噬身體,不過三十歲就因此喪命。
更複雜頭疼的是直接用藥治療毒素,身體也會因此和毒素一起受到同等傷害,簡直是自殺式治療。
但令她最驚訝的是閣主的血對男人身體裏的毒素有壓制甚至吞噬作用,並且是在不損傷身體的情況下。
「情況一致,基本都在可料範圍內。」,具體的情況閣主比她更熟悉不需要詳述。
「幽冥花確實可能有效果,只是服用方法需要我再看一下。」
幽冥花別名死神之花,慣長於陰濕的泥沼地,百里難遇,根長於空中,紫紅色,呈蓬鬆狀,白色果實深埋泥沼,味微甘甜。
在幽冥花里有和閣主血液中相同的成分,乙苷醇。
這些關於病情的研究全部都是在閣主的血液上做的,由此可見這個男人對閣主的重要性。
「嗯。」
有些事情變了,對男人的身體洛觴也不敢立即採取上一世的方法。
還好幽冥花是可以用的,後來的解藥也有幽冥花的成分。
現在只需要等幽冥花出現,花些事拿到就行。
只是上一世她找到幽冥花的地方竟然消失了,現在她也摸不清花的位置。
「姐姐。」
床上的崽子突然開始哽唧,懷裏的抱枕被壓到幾乎變形,不安的眉頭緊皺。
看情況不妙,洛觴趕緊將抱枕搶出來,抓住小崽子的兩隻手。
拿紙巾小心地擦拭男人額頭的汗水。
「怎麼了?哪裏難受不舒服?」
「難受,不舒服。」
明明是半睡不醒的狀態,整個人卻委屈地要死。
男人還在懷裏嗚咽着,洛觴檢查一下,對隋兮匆忙道。
「拿葯。」
看樣子隋兮也不敢耽誤,趕忙又在架子上拿藥瓶,倒出來一粒遞給洛觴。
扶着小崽子喝些水葯總算是喂下去,皺着眉的男人總算是平緩些,緊握的手也慢慢鬆開。
「乖,不難受了,再睡一會兒。」
在洛觴的誘哄下墨九辭再次沉沉地睡過去。
過了會兒洛觴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換成抱枕卻被男人死拉着不放。
洛觴無奈地揉揉太陽穴,小崽子這次還挺難糊弄。
但隨即又掀起濃濃的擔憂,像這樣突然毒發是毫無規律和時間的。
身邊有葯還好,沒藥就只能靠自己生熬過去。
這也是她儘快想處理好男人身體的原因,風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