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成貌美小寡婦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傻!你要是死了,你讓娘怎麼活啊!」
江雪迷濛中,就聽見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而且額頭上還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刺痛。
她緩緩睜開雙眸,對上了一個悲痛欲絕的婦人,正抱着自己不斷地哀嚎。
江雪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婦人,可是卻脫口而出道;「娘——」
「兒啊——」婦人見江雪睜開了雙眸,當即露出了一抹驚愕的神色,緊接着喜極而泣道,「你醒了?」
她是醒了,卻已經不是原來的江雪了。
她現在,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頂級醫學大族天醫門的門主。
屬於原身的記憶歸攏,江雪眯了眯眼,消化了原主的記憶。
原身江雪,是被剛才抱着自己哭嚎的婆子柳氏買回來的媳婦,可惜成親當天,連蓋頭都沒有掀開,丈夫就被強行捉去當兵了,不久后就傳來了死訊,原身就這樣陪伴在婆婆身邊過了幾年。
在一天出去時,意外被鎮上出了名的色胚的趙大生財主給看上了,這趙財主覬覦原身許久,這會兒趁着正頭娘子回了娘家,,帶着家丁闖到家裏頭來,要強行帶走原身納為妾室。
原身不敢受辱,所以撞柱自盡了。
見出了人命,趙財主帶着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江雪將跌在地上的柳氏扶了起來。
柳氏剛才護着江雪不讓趙財主的人搶江雪,所以被那些家丁揍了一頓,臉上鼻青臉腫的,傷得不輕,而江雪剛才自盡,也磕傷了額頭,兩人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兒啊,你可千萬不要再嚇娘了,你要是走了,你讓娘和陽陽怎麼活下去啊?」
陽陽,大名顧陽,是原身在山上撿回來的兒子。
原身是個好女人,雖然連丈夫的面都沒有見過,得到丈夫死訊后,卻還堅持本心,留下來侍奉婆婆,還撿了個孩子傳承了顧家的香火。
既然她佔了人家的身子,那她自然也要肩負起原身的責任,讓她安息的。
「娘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跟陽陽的。」江雪見柳氏嚇得不輕,急忙安撫道。
柳氏看着江雪鮮血淋漓的額頭,心疼不已道:「你這額頭傷了,我去找個大夫來給你敷藥。」
然而,江雪卻當即摁住了柳氏。
「娘,不用找大夫,我自己會治。」江雪沉聲道。
她可是堂堂天醫門門主,在一萬多個學醫道門徒之中脫穎而出,這不過是點皮外傷而已,難不住她。
然而,柳市卻反對道;「你怎麼會治?你是不是又想隨便找點止血的臭草敷一下就算了?娘知道你想省錢,但是這錢也不是這麼省的,你看你這疤痕這麼深,要是不讓大夫來看,可是會留疤的。」
「娘,真的不用。我剛才撞柱子的時候,真的死了,我去到閻王殿,閻王爺說我人好,命不該絕,所以特地准許我還陽照顧孤兒老母,為了補償我,還特地點化了我,賜給我一身醫術。」江雪一本正經地忽悠道。
沒辦法,古人最相信鬼神了,除了這個借口,她還真的想不到什麼借口可以解釋自己突然就會醫術這件事了。
見柳氏深信不疑,江雪急忙又道:「娘,我現在就去山上采些葯回來治傷。」
江雪隨意拿了個簍子背上,就上了山。
本來只是想要采些治外傷的草藥,不過進了山後,江雪發現這古代的氣候環境好,山上隨處可見都是珍稀藥材,她職業病犯了,看到好藥材都走不動道了,竟然越走越遠。
江雪將一枚好靈芝扔進背筐后,正要小心翼翼地從樹上下去,卻忽然聽見樹下傳來了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
江雪一聽這聲音,神經猛地緊繃了起來,屏住了呼吸,往下面看去。
果不其然,樹下刀光劍影的,有好幾十個黑衣殺手正圍着幾名男子追趕,其中為首的身穿玄色衣服的男子劍招翻飛間,乾脆利落的幾個殺手,又回首去救其餘人。
那些黑衣殺手,招招狠戾,而且還是用暗器,飛刀,飛針等等暗器層出不窮地向那一群人殺去。
而那個玄衣男子劍招翻飛間把暗器打飛,甚至抽空還斬殺了幾個黑衣人。
見到這一幕,江雪咽了咽口水,極力控制住自己,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生怕對方發現她的存在。
很快,底下那兩伙人就分出了勝負。
黑衣殺手全部斃命。
就在江雪以為他們要離開時,玄衣男子帶着的幾個手下,紛紛噴出一口黑血,跌坐在了地上,面色瞬間呈現出黑紫色。
江雪一看就明白了。
是剛才那些殺手的暗器有毒!
殺手暗器上的定然都是劇毒,而且他們剛才還打動了一場,血液流竄得快,越發加快的毒發的時間。
這種毒來勢洶洶又是劇毒,一般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如果不是恰好遇到自己在上山採藥,他們可就要隨着這些殺手一樣,躺在山上喂狼了。
江雪急忙從樹上下來,幾乎是小跑着來到了那幾個男子的旁邊。
江雪伸手探了探幾人的脈搏和頸側,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幾個男人。
四個男人已經暈過去了兩個,還有一個在負隅頑抗,另外一個則是沒有被暗器傷到,只是受了皮肉傷的。.
「姑娘?你是當地人?可有會解毒的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們的主子!」沒中毒的綠衣男子啞聲說道。
江雪沉聲道:「我就是大夫。」
她看向了那位玄衣男子腹部因黑血沁了出來在他衣服上暈染出一片濕濡,顯然他中毒極深,讓江雪意外的是他竟沒有暈死過去,此刻他目光凜冽地落在江雪的臉上。
這男人長得很俊,雖說臉上全是血污,衣裳也已經凌亂不堪,但是五官俊挺硬朗,一張臉如同刀削斧鑿的一般,充滿了威嚴的氣勢。
江雪上前,拔下了男人頭上的發簪,道:「借你的玉簪子一用。」
說著,她迅速用玉簪子封住了男人幾處重要的穴道,免得毒素再次擴散。
這玉簪子自然比不上專門針灸的銀針,紮下去十分的痛。
可是這男人愣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別說呻吟了。
江雪挑眉,倒是條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