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取代蛇的貓貓

“···”

施密特對於第八識的解釋半信半疑，但他只是一個高級軍官，不算文盲卻離科學家也遠得很，對於魔法更是一無所知，因此無從和第八識爭辯，只能煩躁的駕駛着自己炫酷的座駕，帶着第八識和他的橘貓，以及宇宙魔方離開唐石堡，抵達最近的基地轉乘飛機一路飛抵柏林。

第八識在這裏見到了令歐洲人聞之喪膽，以一己之力點燃世界戰火的小鬍子。

“神父，你做的很好，帝國會記得你的功績，我聽施密特說你喜歡傳教，這很不錯。”

中分的頭髮有些稀疏，小鬍子打理的十分精緻，就是精神狀態有些焦躁，畢竟這時候德意志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小鬍子原本的計劃的很好，弔死那些把麵包買到需要一車錢才能購買的該死奸商及其族裔，精銳的軍隊橫掃歐洲，就連遠東的巨熊都潰不成軍，一切很順利的，直到東邊某個豬隊友先是激怒了沉睡的巨龍，又把喜歡剝頭皮的盎格魯撒克遜蠻子拖下水！

儘管此時的小鬍子憤怒的想把東邊的渣渣豬隊友餵給斯大林，但對於主動貢獻出宇宙魔方並展現出宇宙魔方威力的第八識還是表現的十分和顏悅色。

小鬍子欣然同意了第八識傳教的要求，但軍隊裏面弄個神父不像話，想到黨衛軍也有糾察思想的權力，就乾脆給了個九頭蛇機構‘武裝黨衛軍首領’的職位。

黨衛軍是直屬小鬍子的嫡系，官不大權不小，在九頭蛇除了施密特這個蛇頭，其他的說逮誰就逮誰，明擺着對第八識的拉攏，也是對施密特的制衡。這讓施密特很不爽卻無可奈何，不論是元首的命令還是開發宇宙魔方的需要，都容不得施密特拒絕。

第八識倒是對小鬍子稍微有些好感。

首先，他和小鬍子有着某種意義上的因果。小鬍子掀起的戰爭席捲全世界，死亡人數甚至超過之前所有戰爭的綜合，即將死去的渴望活着，還在活着的恐懼死亡，兩種矛盾又統一的念頭是第八識誕生的重要誘因；

其次，他是人類族群的整體意志的具現化人格，他的立場就是人類整體，所以他評判好壞的標準只有‘是否對他有利’‘是否對人類整體有利’兩種，而小鬍子掀起戰爭推動了科技發展符合後者的標準。

至於人類個體的道德倫理是無所謂的。

古一神出鬼沒，隱藏在鏡像空間，站在第八識身邊，約束自己的念頭，無聲的與第八識交流。

“如果你想更快的解析空間寶石，應該把宇宙魔方交給最聰明的個體。”

一方面古一的確是這樣想的，另一方面阿戈摩托之眼無法觀測到同源同級寶物宇宙魔方的未來，所以她實在想像不到一手將世界推入戰火的人得到宇宙魔方會發生什麼事情。

第八識如是回答：

“法師，最聰明的未必是最合適的，選擇德國是我的第六感。”

第六感別稱超感官直覺、直感，普通人在第六感起作用時也當做是巧合，但對強者而言是無意識中自身的第七識（自我）基於自身的第八識（龐大數據）分析整理后做出的判斷，而這個判斷由人類整體第八識做出，只會更加準確。

事實也是如此，小鬍子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鋼筆一揮就調給了九頭蛇一支頂尖且聽話的科研團隊，以及一應資源從寬從速調配。換成猶太人和盎格魯薩克遜蠻子，大概開會討論決定第八識的待遇就要十天半個月，然後需要更多的時間在團隊中安插人手、瓜分研究成果的協商等等···

團隊成型之後，自由散漫的盎格魯薩克遜蠻子還會自以為是的進行某些激進實驗，然後造成更大的麻煩，接着或許會因為處理了自己帶來的麻煩反而成為英雄？留給其他人一片狼藉！

如果人類能夠承受盎格魯薩克遜蠻子式折騰，第八識也樂意管殺不管埋！

古一察覺到第八識傳遞來的念頭，默然無語，片刻后才說道：

“突破瓶頸只有最出色的那個才能做到。”

“那就到時候再說，反正就算死人也可以用。”

第八識對此一臉無所謂，作為人類集體意志他目前也沒辦法從‘死亡’手裏搶靈魂，但在人類死亡之前就截留靈魂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過有機會還是和地獄那些魔鬼多探討一下，每年巧取豪奪那麼多靈魂還沒被‘死亡’打死，這方面他們才是行家。

···

1942年11月，阿爾卑斯山脈。

九頭蛇的總部就隱藏在被山腹掏空的大雪山當中，隱蔽性極強。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凡我子弟，喵喵喵喵！”

總部的訓練場，除了執勤的士兵，所有九頭蛇精銳以編製站隊彙集成巨大的方陣，雙手握拳向前伸直，狂熱的吶喊。

“萬歲！貓貓！”

方陣前方高台上，肥碩的橘貓坐在兩盆熊熊燃燒的篝火中間，百無聊賴的用後腳撓了撓脖子。

這是第八識的傑作，讓一個人改變信仰很難，讓一群人改變就很容易了，有着九頭蛇黨衛軍首領的身份，加上深層潛意識的影響，他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合情合理的讓總部的人改了信仰，之後從分部調來輪換的部隊也不例外。

而大多數時間在外巡查分部基地，或者執行小鬍子任務的施密特對此一無所知。

“效果怎麼樣？”

祈禱結束，第八識撓着橘貓的下巴，沒頭沒腦的一問了句話，橘貓抬頭回應。

“喵！”

第八識微微頷首，人類的意志是一個神奇的東西，能催生他是巧合、幸運，但由他做調控的話，未必做不到次一級的奇迹。

玩笑一般的貓貓教就是他的利用信仰收集精神力，用意識干涉現實的實驗，狂信徒模式獲得成功，接下來就是泛信仰模式，畢竟他不能指望所有人類都變成某個宗教的狂信徒，那不可能實現，實現了也太糟糕了！

九頭蛇科研團隊首席科學家，佐拉博士這種天才科研工作者隨着學習和研究，對世界了解越深就越難對宗教崇拜，尤其是在親眼見到並研究了神話中的宇宙魔方，以及見識到第八識一個月就把精銳九頭蛇士兵信仰扭曲之後，就徹底變成無信者了，也因此對第八識心服口服。

其實九頭蛇和貓貓教的本質是一樣的，不過沒人會警惕、害怕一隻貓貓，畢竟毛茸茸、軟綿綿的貓貓比冰冷滑膩的蛇可愛多了。

貓貓有什麼壞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