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鑽狗洞
軒轅府。
鳳染從馬車上下來,再次出現在軒轅府的時候,已經隔了好幾年了。
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卻好像都變了。
馬車走了,她站在原地,卻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此時,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深呼吸了一下,她還是打算踏出這一步。
「等一下。」軒轅府的大門被打開了,而那道低沉的嗓音,就算化成灰,她都不會忘記的。
想起當初那人冷血的樣子,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害怕了起來。
眼眸中滿是驚恐,她的腳,卻不聽話的駐留在原地了。
「從那裏鑽進去。」男人指着一邊的狗洞,嗜血的命令着。
鳳染眼眸中皆是不信,可她卻自嘲了一聲,有什麼可不信的呢?為了那個女人,就連鳳家他都能下手,就連她肚子裏還未出世的孩子,他都能下手,還有什麼事情,是他軒轅恆做不出來的呢?
「本王的話,聽不清嗎?從那裏鑽過去。」男人駭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鳳染的手緊緊的攥着,可她也清楚,在權勢面前,她只能低頭,沒有說不的權力。她必須要照做。她緊咬着嘴唇,艱難的挪動着自己的腳步,彎下身子。
這時候,軒轅恆卻一步步的走過來,他用力的踹了一下她的後退,鳳染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鳳染狼狽到了極致。
可就算這樣,鳳染也不曾吭一聲。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的,軒轅恆卻越發的動怒。
他就是要鳳染跪下來,求他。
「這是開始表演了嗎?」說話的男子是軒轅恆的好友顧炎辰有些激動的說著。
他來,就是為了看好戲的。
旁邊還站着一個一身青色衣裳的男子,眉頭微皺:「軒轅,就這麼對待她,會不會太便宜她了。」這人也是軒轅恆的好友蕭攬訣。
這些人,她全都認識。當初,她一心思都在軒轅恆的身上,從未想過,原來,軒轅恆身邊的人,如此的厭惡和狠絕了她。
她貌似並沒有得罪他們。
鳳染的眼眸中染上了一絲的悲涼,卻也只能欣然接受眼前的一切。
她從未忘記,自己被軒轅恆丟在了那嗜血的地方,為了活命,她只能拚命的踩在別人的身上,踩踏過去。
踩踏在別人身上,她才有活命的機會。
那水深火熱的日子,她害怕了,不想在經歷了。
以前,軒轅恆對她是如何的溫柔,如何的呵護。那她受到的折磨就如何的悲慘。
對於軒轅恆她只有害怕和恐懼。
見到軒轅恆那一刻,她竟然還有一絲心疼。
「鑽過去。」軒轅恆咄咄逼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鳳染卻不敢遲疑,她跪在地上爬着。
男子的臉上都是怒火,她不敢多看,連忙低頭。
軒轅恆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裏,而她就好像笑話一樣,在地上爬着。
在那些人的矚目下,她鑽過了狗洞,到了軒轅府內。
她卻沒有起身,依舊維持着跪地的姿勢。
「呵。」軒轅恆冷嗤了一聲,眼眸中滿是鄙夷,譏諷的說道:「多年未見,鳳家大小姐的傲氣都沒有了,竟能如此順暢的從狗洞轉過去。」
「多年不見,倒是讓本王有些詫異了。」
「懂的低頭了,懂的隱忍了。」
男子接近暴怒的聲音在鳳染的耳邊響起,她臉色蒼白不已:「王爺。」
鳳染渾身都在顫抖着,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自在。她低着頭,根本不敢看眼前的男子。
面對軒轅恆的羞辱,她連吭聲都不敢,就連呼吸都卑微到了極致。
鳳染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軒轅恆的眼中。
軒轅恆打量着鳳染,若不是紅衣提起這個人,近日,忙着朝政上的事情,他還就當真忘記了她這個人了。
近日,她的日子過的算是舒坦了。但這是他最不想見的。
當初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鳳家大小姐。此時,卻能夠如此的卑微,若不是確定眼前的人就是鳳染,他還真懷疑,這人會不會是易容的,或是假的。
「如今倒是聽話了,讓鑽過去,就鑽過去。當初,早幹什麼去了。」軒轅恆冰冷的譏諷着。他是絲毫不放過能夠羞辱她的機會。
「看着臉色很好,看來,過的很好。那些人,是如何辦事的。」軒轅恆語氣不善的說著。
鳳染的臉色驟變,她抬眸,對上軒轅恆那譏諷的眼神,她滿是哀求。她不想因她的事情,而牽連到盛姨。
「進去了,裏面的人可都在等着。」顧炎辰有些激動的說著。
畢竟,到了裏面,才更加好玩。
事情越發的有趣了。
軒轅府,側廳。
進入,裏面都是達官貴人。這些人,有很多都是顧炎辰熟知的。
看來,今晚軒轅恆是鐵了心,要讓她難堪的。
鳳染下意識的往後退,甚至有那麼一刻,她想,什麼都不管也不顧,跑。
但冷靜下來,她卻自嘲的笑了起來。天地之大,到處都是軒轅恆的人,她能夠逃到哪裏去呢?想一下竟然覺的有些可笑,天下之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軒轅恆看出了她的意圖,他看着鳳染冷血的威脅道:「記清楚了,你的不願,你的遲疑,會害了你身邊的。」
「盛姨,似乎對你不錯。」
「若是明日,盛姨出了什麼事情。你說,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鳳染臉色慘白不已,她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了。
目光落在了那座院落里,裏面傳出各做聲音,她的手緊緊的攥着,整個人,越發的不好了。
眼前的男子,戲謔的看着癱軟在地上的鳳染,鄙夷地說道:「你,沒有多少時間了。」
冰冷的聲音,冷血的響了起來。鳳染渾身打着冷顫。
「我,我馬上去。」鳳染着急的想起身,卻直接再次摔倒在地。
「呵。」男子輕哼了一聲。
「軒轅王爺,賤奴,馬上就去。」鳳染緊咬着嘴唇,為難的說了出來。
她低着頭,感覺頭頂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着,她在等着男子開口說話。
剛才,是她不懂規矩,才會在軒轅恆面前自稱我。
她就是一個賤奴。
「呵,倒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了。」
軒轅恆冷嗤了一聲:「看來,是長些記性了。」
「王爺,是……是賤奴不對,求你,饒過賤奴這一次。」為了不讓無辜的人受盡牽連,鳳染可以低聲下氣詆毀自己,她不停的磕着頭,哀求:「求求王爺,大人有大量,就饒過賤奴這次。」
「王爺讓做什麼都行。」鳳染卑微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