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蔦蔦,我丟了一件白襯衫,在你這嗎
「沒,沒關係。」林蔦蔦輕聲道,聲線有些喘,她自己也意識到,狠咬唇,不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而接下來,男人又用手指蹭她一下,她臉漲紅,不留神發出一抹啊。
這抹啊后,她捂上嘴唇,轉過頭看向窗外,呼吸不順暢,好羞恥。
墨夜白依舊是淡淡道歉,坐好,驅車。
此刻,最最尷尬的人是墨笙,她努力讓自己成個透明人,啊啊,她是沒想到,堂哥在未來嫂子面前,如此的蕩漾,這不是擺明佔人便宜嗎?道歉有個屁用?
車上,三個人各懷心思,出奇的寂靜。
這時,小貓發出叫聲:喵嗚喵嗚。
林蔦蔦回頭看,她知道小貓換個新環境,害怕正常,忍不住柔聲道,「小可愛,別怕,你的主人會對你很好。」
墨夜白攥住方向盤,喉結大力滾動,又忍不住嫉妒,她從來沒這麼叫過他,呵,對一個貓都比對他溫柔。
「蔦蔦姐姐,你對貓咪真有一套,好厲害,我要和你好好學習。」墨笙忍不住誇讚。.c
林蔦蔦有些羞赧,「其實很簡單,只要對它溫柔一點就好。」
她坐好后。
墨夜白淡淡問,「你工作忙嗎?」
「還好。」林蔦蔦言簡意賅,不願多說。
墨夜白也察覺到,咬唇,發出苦笑,「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和我說。」
「沒有任何需要幫忙。」林蔦蔦趕緊道。
她拒絕的話,讓整個車廂陷入寂冷,氣氛很不好。
幸好,墨笙轉移話題,「蔦蔦姐,貓咖店老闆好帥啊,有沒有女朋友?」
「好像沒有。」
「那你幫我打聽下,他喜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女孩,我對他還蠻感興趣。」墨笙更感興趣。
「好。」林蔦蔦溫柔點頭。
「對了,蔦蔦姐,老闆叫什麼名字,家庭如何?」墨笙又忍不住問。
林蔦蔦細細說出來,墨笙沒想到貓咖老闆還是外科醫生,更心悅,「沒想到還是高材生,我是學渣,最愛學霸精英。」
忽的,一直沒說話的墨夜白沙啞開口,「學霸,對小動物溫柔,外科醫生,蔦蔦,這好像是喜歡的類型吧?」
他的話讓林蔦蔦驚出冷汗,心如擂鼓擊打,緩緩點頭,「是的。」沒有絲毫逃避,確實是她一直嚮往的類型,可,她卻對老闆許東旭一點多餘的心思也沒。
「挺好,和我分手后,我希望你幸福。」墨夜白淡淡道。
林蔦蔦徹底呼吸困難,小口張唇慢慢呼氣,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麼淡漠的話,心隱隱作痛。
墨笙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啊,媽呀,堂哥這話什麼意思?挺會裝啊!
到墨笙家別墅,家裏沒人。
墨笙忙着找房間,思考把這隻小貓安排在哪裏。
貓籠放在地板上,小貓仰着小腦袋發出奶呼呼喵嗚聲。
林蔦蔦蹲下,逗小貓咪。
上衣無法很好的遮蓋衣服,牛仔褲在蹲下瞬間,往下滑落,露出雪白肌膚。
墨夜白盯着這抹雪白,大力滾動喉結,手背到身後,攥起,發出輕微咯吱咯吱聲,他就這麼看許久,忽,再也抑制不住,俯身。
手指拉扯她的衣服,遮蓋那一抹雪白,柔聲道,「蔦蔦,別這樣,誘惑我。」
林蔦蔦周身酥麻,蹭的站起來,咬着嘴唇,直搖頭,「我,我沒有。」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墨夜白微微皺眉。
他凝視她,眼底的佔有欲加劇,要不是要維持他的形象,他真想將她推到,狠狠糾纏。
滿足自己。
「我在這裏,你很不習慣吧?」
他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
「我先走了,今天遇到你,是個意外,不信你可以問墨笙。」墨夜白轉身離開。
她才抬頭看向他的背影,高大挺拔,一身黑色很符合他現在冷漠的氣質,他好像真的變正常了。
墨笙出來,見堂哥走了,問,「哥哥怎麼走了啊,我還想着咱們三個一起吃飯呢。」
林蔦蔦問,「確定哪個房間是貓屋了嗎?」
「那個房間,離我卧房最近。」墨笙指向一個房間。
林蔦蔦提着貓籠子走去,耳邊響起墨笙的疑問,「你為什麼要和我堂哥分手?是嫌棄他的病嗎?」
她凝住腳步,「不,不是,只是感覺我們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你是怕家世不合適嗎?蔦蔦姐姐,我堂哥真的很愛你,他從來沒下定決心治病過,這次在精神病院呆那麼久,還認真治病,是我長那麼大都沒見過的,他很可憐。」墨笙難過道,這不是堂哥逼迫她說的,她是真的認為堂哥很可憐,天之驕子,遭受如此對待。
她觀察林蔦蔦蒼白的小臉,嘆息道,「還好我的堂哥的病好了,只是人更加冷漠,他現在一心只想工作,在我找他陪我買貓之前,他已經連續工作三天,沒有休息。」
聽的林蔦蔦心絞痛,她嗓音顫抖厲害,「你記得讓他多休息一下。」
「哎,我說有什麼用。」
林蔦蔦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深呼吸,力求讓自己聲線正常,「還是安裝貓窩吧。」
「好。」墨笙也沒再繼續說下去,想給她消化的時間。
到晚上七點鐘,林蔦蔦終於搞定一切,叮囑好墨笙后,離開她家,沒回貓咖,而是回自己家,像是經受一場大病,窩在沙發上,發出粗重喘息。
她無法見他,只要見到他,會無可救藥愛上他。
起身,往卧房走去,拿出一件白色名牌襯衫。
這是她唯一從墨夜白公寓裏拿走的東西。
他有那麼多差不多的白色襯衫,應該不會發現少了這件吧,她存着一點私心,要是無法和他在一起,就讓她留下他穿過的襯衫,陪伴。
抱着襯衫。
沉迷上面他殘留的清新冰冷味道,感到燥熱。
聽墨笙的意思,他的病徹底好了,可他很冷,沒了以前溫柔的樣子,這大概才是真的他。
挺好。
汲取襯衫上的味道。
她忍不住發出嗚咽,「墨夜白,你以後不會再穿白色襯衫了吧?」
那個溫柔斯文少年,不復存在。
眼淚滾燙,滾落在襯衫上,她忍不住緊貼襯衫,試圖染指他這一點點味道,將自己的思念和愛意,無限放大。
不留一點痕迹。
忽,響起敲門聲。
林蔦蔦有些吃驚,這點會是誰?會是鄰居嗎?
她起身,將揉亂的襯衫重新掛在衣櫃裏。
打開門,門外站着她上一刻刻在骨髓里的男人,他淡淡道,「蔦蔦,我丟了一件白襯衫,在你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