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大家快看
下一刻。
漫天花瓣飄飄洒洒落下,眾人仰頭看天,疑惑這個季節哪來這麼多新鮮花瓣?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驚詫的喊聲,「大家快看!」
看什麼?
所有人左右四處打量,這一看,居然看見四周枯萎的枝頭上,冰雪融化、漸漸長出一抹綠苞,緊接着肉眼可見的綠苞長成一片片嫩葉,葉子底下又很快長出花苞,又僅僅十息時間,花苞開花了!
「這……這怎麼回事?寒冬之際,枯木逢春,神跡!神跡呀!」
「這是怎麼做到的?這是怎麼做到的!」
「少見多怪,該不會是變戲法吧?我們西域多的是這種戲法……」
「就是就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中原人都這麼沒見識嗎?」
「什麼戲法?」
「在我們西域廣為流傳的一種戲法,就是把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比如空手變出鴿子;耳後憑空變出一朵花……」
「當然了,這些都是低端的戲法。」
「還有另一種,就是有修習幻術之人,讓你中進他的幻術之中,憑空就看到眼前的事物發生神奇的改變,事實上什麼都沒有,你只是沉浸在幻想中。
「中幻術之人,只要讓中幻術的人,感覺到痛,幻術便可解!」
說到這裏的人,豪邁得摔破盤子,撿起碎片就往自己的大腿上扎。
(ps:因為皇宮不得帶任何兵刃。)
「啊!」
然而,眼前的「幻術」依舊沒消失,剛剛還志得意滿的西域某國國王,頓時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用力揉了揉眼睛。
「這!這怎麼可能!」
而後待他放下手時,眼前依舊猶如春天般的景象,「這……這不是幻術?」
「既然不是幻術,那就只有……」
接着,眾人又聽到他說:「不是幻術,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辦法?」
嘴快者,迅速接茬問道。
被問到的某國國王,恢復淡然的表情,篤定道:「想要給人真實的觸感,就像此刻這般,將暖花房裏種植的樹提前移栽出來,然後在樹枝上塗上特殊的藥水,到了特定的時候,就能枯木逢春、開花結果……」
「啊?是這樣啊……嘖……」
「本皇子就知道,這世界上怎麼可能真有神仙,原來……呵呵……」
「本王千里迢迢出使到南寧國,結果就是為了看一場在西域隨處可見的戲法?」…
荊初聽着底下的各種拆台的聲音,側首去看顧修的臉色,對方臉色果然很不好呢!
緊接着荊初就到顧修冷嘲嘀咕:「哼,等會兒朕就讓你們驚訝得掉出眼珠子來!」
話落。
花瓣之中一躍而出一抹渾身雪色、腦袋上犄角成七彩色的麋鹿,並踏空奔跑而來,而麋鹿身上還穩穩坐着一人。
秦川騎着神鹿近前後,並沒有落下地。
而是停在半空中,像真正的神仙那般,俯視着眾人。
「嘩!他怎麼做到的?」
「幻術!定是幻術!我不信!」
南寧國的眾大臣們,早就得知皇宮中確實有匹七色角神鹿。
只不過一直以來,為了保持神鹿的神秘感、和保護神鹿的安危,除了照顧神鹿的太監們能接近以外,其他任何人無一不得靠近皇宮的鹿苑。
至於秦川,這位新封的國師。
皇上特意讓人收拾出了北極樓,賜予秦國師在宮中居住。
而這位秦國師幾乎不出現在眾人面前,美名其曰要修行練功。多浪費一刻時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就是耽誤他早日成功修鍊飛升。
今天這場盛大的出場,還是為了恭賀皇上萬壽,秦國師才答應示人。
除此之外。
顧修見打臉的時候到了,猛的站起身,開口道:「咳咳……諸位剛剛說這是戲法,豈不是在說朕眼拙?」
眾人:「………」
「哈哈哈哈哈……朕就猜到有人會不信。」
「沒關係,朕最初的時候,也以為是蒙人的。至於事實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朕再怎麼說,倒不如請諸位一起眼見為實,諸位覺得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
隨後,北盛國五皇子顏耀第一個站出來,回道:「南寧皇盛情相邀,我等再推諉就太不是了,便卻之不恭,前去瞧一瞧,本皇子確實挺好奇的……」
顏耀一說完后,其他人便紛紛響應。
「瞧瞧去,本王倒是也想看,是真的還是幻術?」
轉瞬,眾人跟着移步。
在冶池另一頭,穿過一條長廊,眾人視線豁然開朗起來。
眾人還是第一次知道,皇宮之中,還有那麼大一塊草坪空地。
此刻遠處的地方,一座巨大的祭天台,祭台四周插着印有南寧國顧氏皇族的圖騰旗幟,被風吹得呼呼作響。
眾人近到祭台前。
只見秦川坐在神鹿身上,在眾人的視線中,終於開始緩緩往祭台上落下。
荊初坐在一棵稍高的樹枝椏上,一眼就能看到遠處威風八面、一副猶如天神將臨的秦川。
「嘖。」
下一秒。
眾人只見原本猶如緩緩下落神靈,突然像棵倒栽的蔥頭,猛的倒栽「砰」的一聲悶響砸在了祭台上。
「噗嗤——」
荊初沒能忍住,頓時噴笑出聲、眼睛彎彎像月牙。
然而緊接着她餘光瞄到樹下有人,頓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並迅速收斂笑容,與樹下之人的目光對視上。qδ
這人的眼睛……有點眼熟。
樹下的那人,正是荊初剛才在宴會上,看到的坐在北盛國五皇子顏耀身後覺得眼熟的人。
此刻近前了看,就更加覺得眼熟,卻又偏偏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不過下一瞬,荊初迅速回過神,居高臨下且審問的口吻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閻真卿裝作不認識荊初的樣子,反問:「你又是誰?怎麼坐在樹上?還有……剛才你對那位秦國師幹了些什麼?」
「你該不會是刺客吧?」
說著,閻真卿就要喊人的架勢。
荊初「刷」的一下跳下去,而後迅速捂上了對方的嘴,一手掐着對方的脖子,「不許喊!不然我掐死你!」
「唔唔唔唔……」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荊初再次審問道。
閻真卿翻了個白眼,「捂着他嘴,他能怎麼說?」
「你不喊,我就鬆開你,同意就點頭。」荊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