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笨蛋
「正所謂「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雖然比不得三大仙境,上清宗也算得上山水如畫了。」曲泠感慨道。
領頭的師姐名叫陸丹,聞言一臉的好奇。
「師妹去過三大仙境?我以前聽說仙境之內尚存着仙人的遺址傳承,不知是真是假。」
曲泠故作深沉,語重心長地說道:「哪兒有什麼仙人傳承,就是個傳說而已,就算真的有什麼傳承,也早就被三上宗、九大勢力瓜分完畢,非要說其中還有什麼機緣的話,也就只是其中遊盪的絲絲縷縷仙氣罷了。」
「切,說得跟你真的進去過一樣,若不是我知道每年只有百餘人能夠獲得進入仙境的資格,我就信了。再說那仙氣,三上宗曾言明,其乃是大凶之物,腐骨化神,根本不是什麼機緣……」一名女子說道。
曲泠看了對方一眼,正是在山門外時就出言譏諷的女子。
「夏蟲不可語冰!」曲泠淡淡地嘲諷一句,不再搭理女子。
心中卻是想道:「難道我曾經獨佔三大仙境其中之二、且其中的仙氣乃是劫仙穩固境界最佳之物也要跟你說嗎?」
女子名叫姚夢,出身自整個仙域最為強大家族之一的姚家,修行天賦直指大帝,從小便被家族當寶物捧在手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跋扈慣了。
再說回姚夢所言,雖說語氣確實過於張揚,卻也是從家族晚輩口中聽來,她自然以為自己是對的,而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反駁,心中不由委屈。
姚夢一時氣結。
「你……」
「我乃青木州姚家未來的大帝姚夢,家族內每年都會有兩個進入仙境的名額,其中仙氣,若是碰上,便是聖胚境強者都無法全身而退,閣下如此說便不怕致使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行者前去送死嗎?」
姚夢說完,滿臉的不可一世。
「哇,竟然是活着的姚夢,居然真的來上清宗了,這次來上清宗值了……」
「或許我們將要見證一位大帝的崛起。」
身旁的不少新入門弟子滿臉驚喜地看着姚夢。
姚夢聞言,心中自是無比得意,一臉挑釁地看向曲泠。
曲泠神色驚喜,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想起了對方是誰。
曲泠上一世時,因為修行天賦極為逆天,年紀輕輕便把整個仙域攪動得天翻地覆,若說在整個仙域人們最嚮往的人,正是當時的曲泠,同時最厭恨的人,也是那時候的曲泠。
姚夢也確實有大帝之資,只可惜千年後便是邪神降臨之時,給姚夢的時間不多,最後邪神滅世也未能成就大帝。
而小時候的姚夢有多麼張揚、多麼不可一世,最後就被打擊得有多慘。道心不穩,差點走火入魔。
最後,姚家厚着臉皮求了當時的曲泠救下了對方。
沒想到這一救之下,姚夢像是腦袋突然開了竅,也不再糾結所謂大帝之資,從此以後便糾纏上了曲泠。
任憑曲泠如何驅趕、厭惡,對方卻愈發「愛得深沉」。
曲泠回過神來,明白了上一世對方為何會喜歡上自己,並且是那種病態的喜歡。
這姚夢分明就是個抖…
曲泠嘴角勾出一個邪異的笑容,聚線傳音道:「原來是小夢夢啊,現在還尿床嗎?」
這是上一世時姚夢親口告訴曲泠,她小時候的小名便是「小夢夢」,但是只允許曲泠這麼稱呼她,若是別人提起,便是不死不休。
而因為體內極冰靈脈氣息影響,十歲之前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地失禁,後來家族為她尋來極火靈玉,這才在冰火平衡之下好轉。
另一邊,姚夢先是臉色慘白,身上一股極為冰冷的殺氣瘋狂逸散而出。
讓在場眾人只感覺如墜冰窖,卻又莫名所以。
曲泠一臉輕鬆,似笑非笑地繼續傳音道:「小夢夢不要生氣,我不會說出去的,就像你胸前墊了兩塊布料,我也不會說出去。」
至於姚夢胸前墊了布料,鬼知道當時的姚夢為什麼會對曲泠言說。
而姚夢緊接着便是滿臉通紅,雙腿發軟,無力地坐倒在地上。
曲泠嘆了一口氣,心想好歹對方曾經也真心實意地喜歡自己,為自己付出過一切。既然上一世自己終究是負了對方,這一次便補償回來吧。
曲泠微微彎下腰,伸出雙手將姚夢抱了起來。
姚夢正要掙扎,曲泠罵道:「別動,小笨蛋,還有,那種東西不要用了,我不喜歡,自然點更好看。」
曲泠懷裏的姚夢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卻只找到一個溫暖的胸口,使勁把臉埋進去。
曲泠看了一眼身旁目瞪口呆的一眾弟子催促道:「咋地,沒見過丈夫抱媳婦兒啊?」
「走啊,愣着幹嘛?」
領頭的陸丹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領着眾人往宗門深處走去。
片刻之後,陸丹帶着一行人住進了外門弟子所在的居所。
因為外門弟子人數眾多,都是兩名弟子居住一所小院,在曲泠的強硬要求下,姚夢被迫跟她住在了一個院子內。
小院依山傍水,四周景色好不怡人。
曲泠放下姚夢,正打算回自己房間躺平。
姚夢已是神色如常,開口道:「就算是你把我抱回來,我也不會感謝你,你今天這麼調戲我,將來有機會我一定……」
「小笨蛋,別說話,勞累一天了,好好休息吧,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
曲泠伸手揉了揉姚夢的柔順青絲,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獨留下姚夢一人站在風中凌亂。
曲泠回到房間,看了一眼狹窄卻不失溫馨的房間佈局,滿意地點了點頭。
施展了一道只有靈胚境方能釋放的清塵術,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關於姚夢,反正自己這一世肯定是要「拿下」對方的,因此也不去管此時的姚夢怎麼想,大大咧咧沉沉睡去。
另一邊,姚夢在風中站立許久,咬牙切齒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沿上,臉色陰晴不定。
不得不默念清心決數遍,這才解衣上床,手指撫過胸前稍顯生硬的一片,頓時泄氣,想了想,竟是紅着臉從胸口掏出了兩團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