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人能阻止我復仇
溫清知道他在說什麼。
當年顧驀塵身邊鶯鶯燕燕不少,但都不能近他的身,唯有顧家長輩直接安插在他公司里的女人,在老人家的幫助下,和顧驀塵「親密」共處了不少次。
她為此大鬧一場,一周不肯再見他。
她是這樣一個善妒的女人,現在卻在幫陸年弈處理出軌對象,實在奇怪。
「能接受這些,全都是因為我愛他。」溫清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呵。
顧驀塵點點頭,牙根咬到發酸!
換言之。
曾經不能接受,就是因為不夠愛!
「顧少蒞臨,實在讓我們家酒店蓬蓽生輝啊。」
陸年弈邪氣的笑着,感受到了周圍強大的殺氣,摟着溫清的腰的手像被針扎了似的難受,卻還是親近的和溫清靠得緊緊的,對顧驀塵道:
「不論您今兒消費多少,都記我賬上,告訴我房號,我吩咐人給您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顧驀塵冷冷的視線掃過他們二人,便轉身上了樓。
一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溫清才一把推開陸年弈,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你丫故意的吧?知道他來你家酒店談事,還讓我來這兒幫你斷桃花?」
「姑奶奶,我剛知道這事兒,妞兒都沒泡好就趕過來了。誰不知道顧驀塵的格調啊!天知道他怎麼會屈尊來我家這破酒店,還偏偏能和你一個時間撞上!」
二人一改先前的恩愛假象,陸年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溫清冷着臉,拿出手機:「k的行程已經查到了,今晚我親自去會會他。」
「顧驀塵肯定盯着你,你今晚老老實實在家裏獃著吧,當心露出馬腳。」陸年弈的肩膀碰了溫清一下:「你說他出現在這裏,會不會是專程來找你,對你余情未了?」
「滾。」溫清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反正咱倆也是假結婚,你跟他玩玩我又不會幹涉,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嘛,別跟我說你今兒見他,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我不過是個跟了他兩年上不了檯面的地下情人,能有什麼感覺?」溫清睨他一眼,「我不可能再和任何可能會妨礙我復仇的人有牽扯,而且,今晚我必須親自去。」..
兩年的精心佈局。
就在今晚了!
沒有人能阻止她報仇!
「你當年能對自己下狠手,用假死來脫身,換個身份精心謀划復仇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性子誰都拗不過你。都聽你的。」陸年弈邪氣一笑,看着溫清那張被厚厚的化妝品遮蓋的臉,「不知道顧二爺看見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昔年的影后,心甘情願的為了我變成這樣,是什麼感受。」
「當年的溫沫早就死了。」溫清自嘲一笑。
死在了那場溫家的離奇爆炸現場!
父親在臨死前將她拚命護住的樣子還在眼前。
當時顧家那群人一心想要把她從顧驀塵的身邊趕走,顧氏一定在溫家這場滅頂的再難中,摻和了一腳!
她一把奪過陸年弈手裏的鑰匙,跨坐進了駕駛位置,發動了車子,「你打車吧,我趕時間。」
話落。
一腳油門踩下,絕塵而去。
陸年弈嘖了一聲:「真是欠了你的!」
「陸先生,二爺有些事情想從您這裏了解了解。」
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雄厚的聲音。
一回頭便看見了穿着一身純黑色西裝,胸口佩戴着顧家徽章的男人,語氣生硬,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陸年弈抬頭看向頂樓。
最尊貴的包間窗邊站着的顧驀塵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儘管離得很遠,也依舊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殺氣。
陸年弈嘴上笑着應聲,手裏掏出了手機,打算跟溫清通個氣兒。
可手機剛拿出來,就被保鏢一把掠過。
隨後,保鏢伸出手,語氣更硬:「請吧。」
囂張的在他家的酒店裏公然綁了他,卻半個「不」字兒都不敢說出口。
靠。
天殺的溫清,招惹這麼個大佬!
他跟着上樓,笑着看顧驀塵那張近乎完美的側臉,「二爺想聽點兒什麼,您敞開了問。」
我儘可能的編。
顧驀塵陰沉的目光從絕塵而過的那輛車上收回,對着身後站着的特助吩咐道:「去查溫清的背景,時刻注意她的動態。」
陸年弈心裏一緊,溫清今晚出行,勢必會被顧驀塵發現!
他痞氣的半靠着,「二爺要沒什麼想問的,我就先撤了。」
「陸少着急回去報信?」顧驀塵冷冷的開口,「別急,我有太多問題,想從陸少這裏知道答案了。比如,你們婚姻的交易條件是什麼?」
第三章:
溫清才一開門,一束不善的目光便向著她扎了過來。
她不緊不慢的換好了鞋,像沒看見似的徑直上了樓。
「砰!!」
一聲刺耳的響聲在她前面不遠處炸開!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女人打扮的富貴,朝着溫清砸了個花瓶,暴跳如雷。
「你瞎嗎?你婆婆在這兒坐了大半天了,你看不見啊?」
「我忙着給陸年弈擦屁-股,還真不知道您今兒也這麼閑,又來我家做客了。」溫清說著,朝着傭人招招手,「伺候好客人。」
說完,繞開地上的花瓶碎片,繼續往卧室里走。
「沒教養的鄉下女,我是陸年弈的媽,我才是這個家裏的主人!你還真把自己當陸太太了?你最好識相點,趕快跟我兒子離婚!」
「好啊,讓陸年弈來跟我談吧。」
張歡被氣得臉色鐵青,牙關都快要咬碎了!
這個沒禮貌的醜女!
不知道給陸年弈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子,陸年弈就是捧着她不肯撒手!
結婚兩年,肚子裏屁動靜都沒有。
一個不能生養的潑婦,憑什麼佔着陸太太的位置?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噁心的家庭能教出你這種女兒來,真是作孽!」
自從兩個月前張歡從國外回來,就沒消停過。
平日裏張歡怎麼罵溫清,溫清都當耳邊風。
可家庭就是她的逆鱗!
她頓住步子,看向張歡:
「不知張家又是什麼名門望族,教導得您都一把年紀了,講話依舊粗鄙得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