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獵
雲綰卿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從楚皓辰跟她說了合作的事之後,他們的關係就突飛猛進的進了一大步,變得親密很多。
楚皓辰也在很多方面管着她,對於這種突然的轉變,雲綰卿並沒反感不適應,她甚至樂在其中,好像他們之間本就該如此。
這幾天雲綰卿因為身體的原因,楚皓辰天天來看她,但是不許她出府,雲綰卿竟也聽了他的話,在府里待了三四天,雖然楚皓辰天天來陪着她,但她還是覺得無聊。
這天楚皓辰來看雲綰卿的時候,看見她無精打採的坐在院子裏:「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雲綰卿百無聊賴的說:「沒有,就是天天在府里太無聊了。」
楚皓辰調笑:「有我在,公主還覺得無聊?」
雲綰卿看着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因為你,這幾天不讓我出去,不讓我處理事情,只能坐在房間裏,還不能長時間坐在外面,還收買了清風霽月,讓她們看着我。」
清風霽月聽到雲綰卿的話,將頭低了下去:公主若是您自己不願意的話,誰能看的住您?
楚皓辰眸中笑意加深:「我這是為了殿下的身體着想,這幾日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稍不注意就會引得風寒侵體。」
雲綰卿不滿:「我根本就沒那麼嬌弱,就只是一個小小的風寒,我如今已完全好了,是你太小題大做了。」
楚皓辰看她確實精神很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是我緊張過頭了,為了賠罪,今日我帶着殿下出去遊玩可好?」
雲綰卿驚喜的看着他:「真的?那我們現在就去。我們去哪?」
楚皓辰點點頭:「帶你去游湖,讓清風把你的披風拿來,我們走吧。」
雲綰卿興奮:「好啊。」清風快步去拿了雲綰卿的披風。
這時霽月走了過來:「公主,五公主來了。」
雲綰卿挑眉:「她來做什麼?不見,我現在要出去。」
反正見這女人沒什麼好事,她還要在那裏惺惺作態,虛偽又讓人心煩,不如不見。
霽月十分無奈:「五公主說找您有事,奴婢已經告知五公主您不在,但她執意要等您。」
雲綰卿語氣平淡:「那就讓她等着吧。清風,霽月,你們留下看着雲馨。」
她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楚皓辰:「我們走吧。」
清風有些不放心:「公主,還是找個人跟着您吧。」
楚皓辰挑了挑眉:「清風,你是對本相不放心嗎?」
清風想點頭,但是不敢:「怎麼會呢,公主跟您一起出去我很放心。」
雲綰卿一臉嫌棄的看着清風:「清風,身為本公主的人,你怎麼能屈於別人的***呢?」
楚皓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雲綰卿哂笑:「沒有沒有,用詞不當。」
清風笑出了聲:「公主,您自己還不是一樣。」
霽月也掩嘴偷笑:「明明楚相大人什麼都沒做,偏偏公主很聽楚相的話,也就楚相大人可以管住公主。」Z.br>
雲綰卿受不了她們的揶揄,拉着笑容燦爛的楚皓辰走了。
楚皓辰帶着雲綰卿上午游湖,中午去遇仙樓用了膳之後,下午又去折柳谷逛着玩,大約到了黃昏時刻才回府。
出去玩的開心盡興,雲綰卿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楚皓辰剛把她送到公主府門前,凌玙就過來:「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雲綰卿非常自覺的跟楚皓辰告別:「今天多謝楚相大人了,就送到這裏吧,你先處理事情。」
楚皓辰只是叮囑她:「回去好好休息吧,夜晚寒涼,還是小心一些,不要再生病了。」
雲綰卿應下,楚皓辰目送着她進了府才走,雲綰卿剛進府,清風就走了過來:「公主,五公主早就走了。」
這是雲綰卿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聽到的時候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反正她也不是誠心過來找我的。」
雲馨過來無非就是展現一下她們之間的「姐妹情深」,她每次都要費心應對,實在是煩人。
楚皓辰最近忙了起來,他是三月份上的任,剛好趕上琅越國春獵的時候。
雲逸舒為了顯示出對楚皓辰的重視,直接將這件事越過兵部和禮部全權交由他負責,並下令所有部門都要配合他的行動。
雖說是陛下厚愛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但是到底是新上任的,剛上任就被委以重任,自是有人不服。
在雲逸舒把這個消息說出來的當天的時候,就有人蠢蠢欲動了。
「大人,楚相大人要辦事的話,一定會調用禮部的人,但是李文清已經被撤了職,新任的尚書陳安知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咱們要怎麼辦才好?」
風常允看向一臉淡定的黃禮:「大人,您怎麼不急呢?」
「急有什麼用,你以為他能坐到左相之位僅僅是因為陛下的偏愛嗎?他的心計城府和能力不見得比我低。」
黃禮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說:「他剛上任,根基未穩,不一定會動用禮部和兵部的人,我們能下手的時候只有春獵過程中。」
風常允一臉瞭然:「那要不要下官去安排一下?」
「不用。」
「為什麼?」
「他剛上任我們就出手,這不是在打陛下的臉嗎?陛下不傻,若我們立刻出手,陛下第一個調查的絕不會是楚相,這次就先放過他,以後機會多的是。」
說來也奇怪,若說對方是楚璟墨的話,他可以理解陛下對他的信任,但是對方只是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
這個人的身份難道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樣?儘管他並不想承認,但若當年他真的疏忽放過這麼一個人,現在再對付他,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時楚璟墨那個老狐狸深受百姓愛戴,陛下萬千恩寵,不也被他扳倒了嗎?
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先讓他得意一段時間,真正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雲君頃在楚相府的書房裏聽過凌玙的彙報之後,看向一直低頭在那裏寫寫畫畫的楚皓辰,一臉佩服:「還真讓你猜對了,黃禮真的放過了這個機會。」
楚皓辰看了一下雲君頃那副興緻缺缺的模樣,雙眉一挑:「他不出手,你好像很失望?」
雲君頃又不是閑的,怎麼會希望別人對自己的好朋友進行算計呢。
「怎麼會,我只是驚訝他竟然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啊,再加上我擔心他有其他不軌的心思,到時你應對的吃力罷了,皓辰,你怎麼能質疑我的一片真心呢?」
雲君頃做出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樣子,楚皓辰抬頭看了他一眼,淡然出聲:「殿下多慮了。」
多慮什麼他也沒說清楚,雲君頃也不多問,問多了最後倒霉的都是他。
「我倒是料到他不會在你準備春獵的時候下手,我以為他會在春獵的過程中使絆子,比如有什麼狼群襲擊之類的。」
「我剛上任他就出手,這種做法太惹眼了,他性子謹慎自然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楚皓辰頭都沒抬,語氣十分隨意:「不過並不妨礙我們計劃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