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國師說公主紅鸞星動
第二日。
雲綰卿大早去跟雲逸舒和白安安辭行后,準備離開,這時一個小太監走過來:「公主殿下,國師有請。」
雲綰卿見他來的方向,正是國師的觀星塔,便跟着他走了,畢竟在宮內也沒人敢冒充國師大人。
進了觀星塔,雲綰卿看着坐着的人一身白衣飄飄如謫仙般俊逸,通身清冷的氣質。
她不禁感慨:怎麼會有男子那麼好看呢,這麼驚為天人的男子叫叔叔太可惜了。
雲綰卿快步走了過去:「寒叔叔。」
千羽寒淺笑:「小公主,好久不見。」
雲綰卿打趣:「沒想到寒叔叔出來見的第一個人是我啊。」
千羽寒:「不然見誰呢?」
雲綰卿挑了挑眉,沒說話。
千羽寒不多廢話:「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些事情。」
雲綰卿看着千羽寒:「什麼事情?」
千羽寒眼底閃過不明的意味:「好久不出去了,想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
雲綰卿沒在意他的表情,她將最近發生的事,尤其是楚皓辰的事,詳細與他說了。
千羽寒意味深長:「是嗎?希望有機會能跟這位楚相交流一下。」
看着心不在焉的雲綰卿:「公主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有事要忙?」
雲綰卿眼神還是不斷往門外飄:「沒有啊。」
千羽寒不信:「先去忙吧,等有空我們再聊。」
雲綰卿跟千羽寒告別後,又補了一句:「過幾日,小皇叔就回來了。」
千羽寒仍舊神色淡淡。
雲綰卿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了:她沒記錯的話,上次小皇叔走的時候,兩個人鬧了彆扭。
雲綰卿對着他微微福身後便走了,千羽寒看着雲綰卿離去的背影,淺淺的笑了:
聊了那麼久,還是沒說出那句「卦象顯示,公主近來紅鸞星動。」或許是時機未到吧。
因跟千羽寒聊了不短時間,已經午時了,雲綰卿就先讓霽月去楚相府遞了消息,說是下午拜訪。
而負責傳遞消息的凌風,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由陰轉晴,凌玙直搖頭:看來主子也是那種為美人當昏君的人。
到了下午,楚皓辰很早就站在楚相府門口等待雲綰卿的到來。
雲綰卿的馬車到的時候,楚皓辰克制住自己想上前牽她的手的慾望,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
雲綰卿走到他身旁:「楚相大人,今日冒昧打擾了。」
楚皓辰看着她清麗的面容:「公主來,怎麼能是打擾呢,請進。」
雲綰卿跟着他走了進去,眼睛不斷朝他的手看。
楚皓辰注意到她的眼神:「公主一直盯着微臣的手幹什麼?是想牽着微臣嗎?」
清風霽月,凌風凌玙離得遠,並未聽清楚皓辰說的話,只見楚皓辰把手遞到雲綰卿面前,卻被雲綰卿不客氣的一把拍下。
雲綰卿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楚皓辰有點委屈:「我真的說的都是真心話啊,你怎麼不信我呢?」
雲綰卿沒回話。
楚皓辰看着沉默不語的她,轉移了話題:「不知公主今天來所為何事呢?」
雲綰卿並未直接回答:「楚相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昨天是不是說,讓你忌酒。」
楚皓辰反應過來,有些尷尬:「我的錯,我沒控制住。」
忍不住為自己小小辯駁「但是這種傷,喝點酒沒什麼吧?」
雲綰卿站定,看着他:「這點傷的確沒關係,但是,問題就出在我配的葯,不能沾酒。」
說著她微微有些怒意:「這麼不聽話,你換一個人看你的手吧。」
楚皓辰哄着雲綰卿:「我不換,換了的話,我上哪裏找這麼漂亮又負責的大夫呢?」
雲綰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此刻有些後悔:「那就乖乖聽話。」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幫你看一下手嗎?」
楚皓辰帶着她去了後花園,在一處亭子中坐着,霽月把東西放到石桌上便站的遠遠的了。
雲綰卿小心翼翼的把紗布拆掉,看着泛紅、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發膿的手,不禁皺了皺眉。
楚皓辰也沒想到那麼嚴重,看見雲綰卿皺眉,下意識的想把手收回,但云綰卿的手緊緊攥着他的手腕,楚皓辰並未成功收回。
雲綰卿不悅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楚皓連忙解釋道:「我沒想到變成這樣,是不是太可怕了,嚇到你了。」
雲綰卿無奈:「在你那裏,一點點傷口就能嚇到我,我就是這麼脆弱的人?」
楚皓辰沒有說話,答案不言而喻。
雲綰卿嘆了口氣:「這次要聽我的,不要再喝酒了。」
楚皓辰認真的點頭。
春日宴那天,楚皓辰是自己去的,沒帶凌玙凌風,所以兩人不知當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楚皓辰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到底傷到什麼程度。
凌玙看着楚皓辰被精心包紮的手,又看雲綰卿親自過來,還以為他受了什麼重傷,結果只是被碎片扎傷了:
「主子,您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嬌弱了?這點小傷對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凌風看着楚皓辰一記眼刀甩過來,站的離凌玙遠一點:
自己早就告訴過凌玙,讓他不要說些沒腦子的話,可是他不聽,看看,這就叫自己作死。
凌玙還在疑惑凌風的行為時,突然感到一陣寒冷和壓迫感,打了個冷顫。
他看見楚皓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當即改了口,十分真切的對着雲綰卿說:
「公主,您可要幫我家主子好好看看啊,我家主子自幼體弱多病,這對我們來說雖是小傷,但是放在主子身上就是很嚴重的傷了,您可要好好醫治主子啊。」
雲綰卿看着演技誇張的凌玙,嘴角抽了抽,問楚皓辰:「你的屬下都這樣?」
楚皓辰一臉嫌棄:「只有他不正常。」
凌玙有被傷害到,還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但是在楚皓辰嚇人的眼神中,安靜了下來:
話少的,一般都命長。
雲綰卿來的比較晚,幫他處理好傷口之後,都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
楚皓辰含笑:「多謝公主了,都那麼晚了,公主不如留下用膳吧,也算我對公主表達感謝。」
雲綰卿拒絕:「多謝楚相的盛情,不過我要回去處理事情。」
楚皓辰不妙的感覺催促着他一探究竟:「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雲綰卿搖了搖頭:「不必,是我表哥要來。」
雲綰卿突然感覺有點冷,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知道白軒奕要找她,楚皓辰更不能讓她離開了,但是雲綰卿態度堅決,他阻攔不住。
第一次他覺得必須要加快速度讓雲綰卿變成他的人,不然他做某些事情的時候,連名正言順的理由都沒有。
雲綰卿看了一眼楚皓辰:「楚相大人切記,不要碰水,不要喝酒,八日後,便會恢復,還是兩日換一次葯。」
楚皓辰一一應下:他自然不會蠢到問為什麼傷口復原時間往後推遲了,都是自己造的孽。
走之前,雲綰卿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一定不要碰酒,飲食上也要清淡,三日後,我來看你傷口的恢復情況。」
楚皓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若公主幫我換藥吧。」
雲綰卿愣了一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