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霓虹之夜
南浦市東環路有一間很出名的修車廠,價格公道,技術一流,而且對車輛的改裝可以說是專家級別。修車廠的名字叫翼龍,很霸道的名字,車廠老闆也是一位神人,擁有眾多的傳說,有說他曾經是國際著名車賽的多項得主,後來功成身退到這裏開了修車廠,大隱於市。有說他以前是出來混的,經常與人飆車,後來不願過顛沛流離的生活,開的修車廠。更有甚者說他是部隊出來的,jīng通車輛構造與原理,各種車輛沒有他不懂的,在部隊就是特種車輛教官,後來退役開車廠營生。種種傳說不一而同,但總結一下,簡單概括的來說就是:修車、改車、飆車,三樣都是一流,世界級水準。還有就是很有面子,來路神秘,黑白兩道都多少給面子。現年四十多歲,人稱萬哥。
南浦市經濟繁榮,有錢人很多,因為它交通便利,有山有水,環境很好,是座旅遊城市,擁有眾多的酒吧、夜店、洗浴休閑中心、五星級酒店。更重要的是南浦市離臨海都市只有六十公里,眾所周知臨海都市是國際都市,東方之珠,曾經的十里洋場,冒險者的樂園。南浦市不但是臨海都市的衛星城市,還是臨海都市的後花園,臨海都市的眾多富豪們大都在這裏有別墅和部分娛樂產業。南浦從某一方面來說很像臨海都市,但因為南浦市的獨特地理位置,它更安靜,更適合富人居住,也比國際都市,各個國家隱藏勢力暗自涌動的臨海都市單純的多。
南浦市在民間有三多之說,一多是娛樂玩的地方多。二多是富家子弟多,也就是常說的富二代多。三多是名車、好車、跑車多。由此可知南浦市的繁榮,這三多里還隱藏着三多,根據邏輯推斷,娛樂玩的地方多必然會出現靠這些娛樂場所吃飯的混混們出現,所以這隱藏的三多,第一多是混混多,幫派多,用zhèngfǔ口吻來說就是無業閑雜的社會人員多。二、富家子弟、二代們多就代表着錢多,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缺的是刺激,在南浦市你能找到世界級的名酒,不管是傳說中多麼名貴,多麼珍藏,多麼難得。因為這些富家子們的需求,南浦市的眾商家們也變的神通廣大起來,誰會和錢較勁呢,只要你能弄來這酒,加一個零,兩個零的都是少的,賣出去都能說是親情價。在南浦市你還能找到各種類型的美女,做為一個男人你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只要你能想到,你就能在這些美女身上實現。在南浦市你還能找到不亞於澳門賭城的地下賭場,安全,你根本不用擔心安全這一說。所以這隱藏的第二多,就是非法的刺激多。第三隱藏的多就是飆車多,這些富家子們最喜歡的就是喝醉酒,帶着馬子,開着自己的名貴跑車由東環上雞鳴山飆車,要的就是這種刺激。女人帶給他們的刺激已經讓他們厭倦了,只有在速度與死亡中徘徊才能滿足他們的饑渴yù望。凡事要往好的一面看,這些富家子們認為飆車總比吸毒好吧,再說了他們認為自己的技術都是一流的,更何況自己的坐騎都是安全係數很高的。
由此可知翼龍修車廠,萬哥的生意有多好。富家子們的車都是定點在這裏保修和安檢的,還有就是改裝車的xìng能,價錢全由萬哥說的算,他說多少就是多少。因為富二代們只認準萬哥,每天晚上他們必由東環上雞鳴山,臨上山前必然到萬哥的修車廠轉一圈,萬哥只要聽聽車的聲音就知道車是不是有問題。這一傳統來源於一次實例,有一次,萬哥正坐在屋裏,一輛富家公子架着車疾馳而過,在修車廠旁邊的加油站停了下來。萬哥聽了聽車響,就對夥計說,出去告訴他,車的剎車油壓有問題。結果富家子喝大了,不可一世,根本不聽,開着車上了雞鳴山,結果第二天報紙頭條就是車毀人亡,後來這些富二代知道后都大罵那小子該死,連萬哥的話都不聽。玩命也不能這樣玩啊,太賤了。雖然現在萬哥一個月還不來修車廠幾次,但他們都要在飆車前來翼龍讓夥計們開着去加加油,充充輪胎氣,檢查一下。自己就在修車廠旁邊的酒吧里再喝上幾杯,邀上幾個美女,以便刺激過後,給晚上自己的小弟弟來個夜宵。同時這個酒吧也成了富家子們的聚會地點,個個不可一世,個個比着吹大牛,個個受不了激將,要不了幾句話就衝出酒吧,上了車,飈個成王敗寇,你死我活。久而久之,東環雞鳴山口這個偏僻的地段倒有了一種畸形的繁榮,這裏屬於那些夜生活者,屬於那些追求刺激者的港灣。
翼龍修車廠的門前閃爍着霓虹燈,院子裏則是一個高瓦的rì光燈,在強光下,車廠的夥計們正在忙碌着。雖然已經凌晨一點多鐘,但這裏依舊是車來車往,顯然剛剛開始熱鬧起來。一輛白sè的蘭博基尼急速駛了過來,兩名身穿超短裙,身材高挑的美女正在過馬路,想要到對面的酒吧去。看着疾馳而來的車子,尖叫着跳躍到馬路旁,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車窗落下,一個油頭粉面戴着無sè眼鏡的二世祖伸出了腦袋,對着受到驚嚇的兩位美女嬉笑道:“不用怕,哥哥的車一流,技術也是一流,怎麼?受驚了,來啊,上車,今晚哥哥給你壓壓jīng。”二世祖說到壓驚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暗示的東西不言而喻。不料兩個美女毫不吃這一套,一個美女厲聲說到:“給你媽壓驚,你全家壓jīng。”二世祖聞聽這話,勃然大怒,開車門下了車,顯是要發作。還沒等動手,一個聲音響起:“徐輝祖,你就這點能耐,女人說你兩句你就要動手?”二世祖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一看,酒吧里走出幾人,走在前頭的正是自己的死對頭,林言輝。二世祖徐輝祖惡聲說到:“老子幹什麼,**少管。”林言輝笑了笑,說到:“我怎麼不能管,**給我客氣點,這兩個妞是我的馬子。”說完,招了招手,兩個美女立刻跑了過去,一左一右靠在林言輝懷裏。
“好小子,你給我等着。”徐輝祖放了句狠話,說完就要上車。林言輝不幹了,厲聲說到:“你給我站住,調戲了我的妞,你就這樣想走。”徐輝祖一聽,連聲冷笑,“你的妞也罵我了,我還沒給你算賬呢,你倒先挑釁起我來了,我不上車,你能把我怎麼樣?”
林言輝慢聲說到,“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這兩個妞的乾哥哥倒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說完,從林言輝身後閃出三個大漢,個個膀大腰圓,面目猙獰。
徐輝祖一看這陣勢,倒有點怯了,他立刻明白這是林言輝要對付他了。其實兩人早已結怨,二人都是富家子,家族背景深厚。二人都看中了一個世家的千金,展開了猛烈追求攻勢,兩人常常撞頭,加上千金小姐對兩人都不感冒,他們以為是對方壞了自己的好事,因此經常爭風吃醋,相互拆台,積怨漸深。
徐輝祖故作平靜的說到:“林言輝,你我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使這種手段不怕我爸爸知道了,到時與你父親當面質問,事情鬧大了,看你如何收場。”林言輝突然激動起來,“老子不管,**的卑鄙小人,偷拍我玩女人,還做成視頻傳給李家千金小姐雨露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
徐輝祖聽了這話,底氣更不足了。只聽林言輝接著說到:“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也不會把你怎麼著,頂多讓你在醫院住上幾個月。”說完,打了個手勢,三個壯漢立馬圍了上去。
徐輝祖慌亂起來,大聲說到:“你們三個可要想清楚,我是你們惹不起的,打了我,你們也沒好果子吃。”三個壯漢聽了這話,猶豫起來。林言輝一看,立刻說到:“給我放心的上,打了他,每人一百萬,中國這麼大,隨便往內陸或是西北一跑,他還真能找到你們啊!”三人一聽,心裏合計一下,是這個理,再說了,那可是一百萬啊,當一輩子小混混打手也掙不到,做了這次就收山,老子回內地農村蓋所大房子當地主去。三人的眼睛開始放光,神情興奮起來。
徐輝祖的汗都下來了,跑是跑不了了,這頓揍是要挨定了,但願他們下手別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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