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奇怪的夢
溫喻從這一覺睡得很沉。
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她又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畫面。
可是那些畫面里好像有她認識的人……
是陸故新,他的樣子像是刻在她腦子裏,一寸一寸,都是那麼的清晰。
溫喻在夢裏就像開啟了第一視覺,她看到了陸故新從未在她面前展現過的許多樣子。
他發怒,發狠的樣子;
他哄人,動情的樣子……
溫喻覺得太奇怪了。
為什麼她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還有,那個被白雪覆蓋的城市,她好像親身經歷過?
在溫暖陌生的溫泉別墅你,他很溫柔。
他纏着人,一次又一次的沉淪,
那些逼真的喘息,刻入骨血的感受……
這一切的一切,逼真到彷彿溫喻親身體驗過。
可溫喻很清楚,那些畫面那些經歷都不應該屬於她的。.c
但偏偏在這個夢裏,她成了主角。
後來,她看到了陸故新坐在輪椅上。
他戴着墨鏡,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又悲沉。
視覺一點點逼近。
陸故新好像發現了什麼,突然伸手拽住她。
那種被人用力拽住的感覺太清晰了,溫喻從夢中驚醒!
「溫喻?」
溫喻睜着眼盯着天花板,瞳仁空洞,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聞澤看着她,神色有些緊張,「做噩夢了?」
溫喻沒有聽到聞澤的聲音,她只是獃獃的望着天花板。
她的思緒還停在夢境裏帶給她的衝擊,久久不能緩和過來。
「溫喻!」聞澤怕她出事,用力拍了拍她的臉。
細微疼痛感讓溫喻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溫喻看着她,皺眉,轉頭看着他,穩了穩心緒,她說:「我沒事。」
」你嚇死我了!」聞澤鬆口氣。
溫喻皺眉,「我怎麼了?」
「你睡太久了。」
聞澤幫她把床頭搖起來一些,「本來護士說你那個藥量也就只會睡到下午,結果你到了晚上都沒醒來,護士叫了你幾次你都沒醒來。剛剛你臉色發白,呼吸都像沒了,可嚇人了!」
溫喻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她看着聞澤的神色,知道他沒有說謊。
確實,她剛剛差點就陷在夢境裏醒不來了。
就好像在夢裏過了一個加速版的人生,醒來后,特別的累。
可現在仔細回想,又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
她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幾點了?」
「已經半夜了。」聞澤看了下時間,「十二點半了,你肚子餓不餓?」
「還好,我就是有點口渴。」
「我給你倒水,你先不要動。」
溫喻沒力氣,就是想動也動不了。
聞澤給她到了水。
喝過水后,溫喻才覺得人舒服很多。
她看着聞澤,問他:「護士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本來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你這次又反覆發燒,估計沒有那麼快了。」
溫喻頓了頓,說:「我想出院了。」
「你現在這個身體情況不太合適。」
「阿澤,我以前發生過一次車禍,那一次我在醫院躺了三年,我對醫院這個地方真的沒有任何好印象的。」
她的語氣很嚴肅,還帶着幾分強硬。
聞澤一時間無言。
溫喻說:「你幫我去叫醫生過來,我自己和他說。」
聞澤抿唇默了片刻,才開口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你是不是要我自己去找醫生?」
她的態度很堅決。
聞澤實在說不過溫喻,只能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看了溫喻的情況。
溫喻如實交代了自己的情況。
主治醫師聽完,臉色有些複雜,「你說你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
「是。」
「我建議你做個腦部的精細的複查,因為你之前出過車禍,這種情況也說不定是併發症的預兆。」
溫喻點頭,「我可以做。」
「那明天我讓護士來安排,等明天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如果都沒有大礙了,你再申請出院。」
「好。」
醫生走後。
聞澤問溫喻要不要吃什麼?
溫喻沒有什麼食慾。
她只是看着聞澤。
想起父親連安對聞澤的印象都不好。
她看着聞澤,突然問道:「阿澤,我可以相信你嗎?」
聞澤微微愣了下,溫喻看他的眼神帶着探究,他抿唇,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很難回答嗎?」溫喻看着他的眼睛,「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挺好的,但是我就是覺得你救我這件事太過於巧合了。」
聞澤避開她的目光,淡淡說道:「我說過,我是登山愛好者。」
「登山愛好者在登山之前會做很多功課的,事先了解天氣預報是必備的。」
聞澤一愣。
溫喻笑了笑,「如果你不能跟我說,那我也不勉強,我只是挺好奇,你接近我是為什麼呢?」
聞澤盯着她,片刻后,他似是無奈的笑了下。
「溫喻,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保持戒備的?」
「我啊?」溫喻歪頭笑了下,「我說是從你救起我的那一刻,你信嗎?」
「你……」聞澤頓了下,隨後也跟着笑了,「沒想到你這人還挺沉得住氣的。」
「是不是覺得我看着挺傻白甜挺好騙的?」
「難道不是嗎?」聞澤說著冷哼道,「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的不人不鬼,溫喻,陸故新那種男人不值得你這麼消沉。」
「你認識陸故新?」
雖然是疑問句,但溫喻的語氣是篤定的。
聞澤頓了下,隨後笑了,「你套我話啊!」
「是啊!」溫喻大方承認。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隱瞞了。」
聞澤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我接近你,就是因為我看陸故新對你例外,你是這四年來唯一能接近陸故新的女人,所以我救你是為了能接近你,目的是陸故新。」
聞言,溫喻臉上的笑容斂了幾分,「你和他有什麼恩怨?」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聞澤站起身,「溫喻,你知道嗎?」
溫喻看着他,神色很平靜。
「你該慶幸陸故新沒有選擇你,否者現在你可能已經被我拿來當做籌碼威脅陸故新了。」
溫喻眉心微微擰了下。
她並不算太意外。
「所以,我應該慶幸嗎?」她苦笑了下,「可是聞澤,我覺得就算陸故新對我真的有情,你也不會傷害我。」
「呵。」聞澤冷笑了聲,「你還說你不是傻白甜呢?」
溫喻看着他,抿唇不語。
聞澤說:「溫喻,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好人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