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郭嘉的毒計
時間進入建安五年,即公元194年,農曆十月。
在濟水之戰遭到慘敗的袁紹,不得不帶着自己的殘兵敗將,退守高唐。
蕭玄不願意放過消滅袁紹的大好時機,所以立即派兵,包圍了高唐城。
袁本初麾下的田豐、沮授等謀士,自知不敵,於是留下主力軍駐守高唐城,阻擊一下蕭玄的大軍之後,就連夜帶着還在昏迷不醒狀態的袁紹,逃奔冀州。
此時的冀州,已經陷入了烽火連天的局面。
岳飛率領軍隊從兗州進發,相繼攻下了繁陽、陰安、魏縣、內黃等魏郡的多座城邑,並跟黃忠的軍隊在鄴城會合,兵鋒直指北面的趙郡和巨鹿郡。仟韆仦哾
面對蕭軍的強大攻勢,駐防於冀州的袁軍是節節敗退,甚至於原本駐守在邯鄲那裏厲兵秣馬的曹孟德,都不得不不戰自退,退往冀州的北部……
青州那裏,蕭玄又挾大勝之勢,一鼓作氣攻下了高唐城,並乘勝追擊,攻取了冀州的清河國。
在逃亡路上蘇醒過來的袁紹,則是選擇在信都修築城防工事,固守待援。
原本駐防於幽州的顏良、文丑,在得到袁紹的命令后,馬不停蹄的率領三萬兵馬馳援信都城。
蕭玄則是兵臨信都城下,卻沒有貿然的發起進攻。
因為蕭玄知道,城內的守軍,清一色都是貨真價實的袁家軍,對於袁紹是頗為忠誠的,再加上自己缺乏攻城器械的情況下,難以在短時間內攻下信都城。
……………………………………
夜幕降臨。
此時,在信都城外,蕭軍的營寨里,中軍大帳之內,還是一番燈火通明的景象。
蕭玄高坐在帥位之上,左右兩側,儘是賈詡、郭嘉、荀攸、陳宮、劉伯溫這樣的謀士。
“主公,信都自古以來便是一座堅固的城池,現在袁紹退守信都,顏良、文丑又率領援兵趕到,約有數萬之眾。”
荀攸皺着眉頭道:“我軍出征在外數月有餘,雖屢屢告捷,無往不利,但是終究是屬於疲敝之師,現在又缺乏攻城器械,不可輕易開啟攻城戰。”
“屬下以為,主公可讓岳飛將軍率兵前來信都,與主公合兵一處,之後再集中優勢兵力,攻克信都城。”
“善。”
蕭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信都的確不是一座一般的城池。
在春秋時期,北方戎狄縱橫河北,信都就曾屬白狄的鮮虞國。
大漢建立后,設置信都郡,治所設在信都。
之後又有信都國與原廣川國,都治所在信都。
眾所周知,大漢的地方區域劃分,實行的是州、郡(國)、縣三級制,州仍沒有固定治所。
而冀州下設信都、常山、中山、河間、清河、趙國、巨鹿、渤海、魏九個郡(國)。
信都的地理位置還是頗為險要的,至少稱得上是冀州的東面門戶……
“我已經派人向岳飛下令,命他在攻取趙郡、巨鹿郡之後,率兵趕來信都,與我會師。”
蕭玄眯着眼睛道:“只是,我適才得到錦衣衛的急報,據說遼東的公孫度在調兵遣將,蠢蠢欲動,曹操率部在冀州北部的常山、中山二郡固守。”
“並且招兵買馬,準備在那裏阻擊我軍北上的勢頭,或者是直接南下,馳援被我軍圍困在信都城內的袁紹。”
“青州的北海、東萊、樂安三個郡國,黃巾賊的勢力復燃,這背後是曹操在指使的。”
“在我大漢的邊關,并州有北方的胡人入侵,涼州那裏,羌人也在進犯……”
“南方的劉表、袁術還在增兵作戰,但是被李靖死死的摁住,倒是一時間無虞,不必擔心。”
蕭玄自己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說真的,哪怕是取得了濟水之戰這樣的大捷,等待蕭玄的,還會有好幾場惡戰。
便是攻克了信都城又如何?
袁紹還能往冀州的北部逃奔,實在不行,退守到幽州跟公孫度結盟,再一次聯合塞外的胡人,一樣能跟蕭玄抗衡……
要知道,在原來的歷史上,哪怕是在官渡之戰後,遭到慘敗的袁紹,一樣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跟曹操分庭抗禮的。
要不是袁紹病死,其子袁譚、袁尚相互攻伐,說不定袁紹還是有機會能反敗為勝的。
說到底,這還得益於袁本初自己的根基足夠深厚,深得人心。
這所謂的“人心”,也就是士人之望。
即便蕭玄已經是大漢的丞相,執天下之牛耳,做到了真正的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在名望上,可能比起袁紹還是有所不如的。
當然了,這種狀況,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產生極大的變化。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受過袁家提拔的官吏不知凡幾,所以袁紹算得上是天胡開局。
可惜的是袁紹、袁術兩兄弟不爭氣,要不然早就能一統天下了。
“主公,屬下以為,當此時局,即便我軍真的攻克了信都城,只怕也無法徹底消滅袁紹……”
郭嘉皺着眉頭道:“袁紹是絕無可能向主公投降的。”
“主公,若袁紹突然暴斃,其麾下必然如同一盤散沙。”
“屆時,天下人心定然向著主公,袁術、劉表、曹操之流,也一定不敢與主公敵對,主公或可傳檄而定四方!”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可能有些骨感。
不過,蕭玄也不得不承認,郭嘉所言,的確有些道理。
袁紹一死,其麾下的文武何去何從?
別的不說,至少袁紹軍的將士一定士氣低落,不堪一戰。
而袁紹的家眷都已經被黃忠率兵俘虜,袁本初的這一脈,可以說是被蕭玄蕩然無存了!
“奉孝,你有何想法?”
蕭玄意味深長的詢問道。
“主公,屬下聽說,袁紹在濟水兵敗,在逃亡路上又知道鄴城丟失,自己的妻兒盡皆被俘虜的消息后,氣得吐血暈厥。”
郭嘉陰惻惻的笑道:“袁紹雖只有四十餘歲,然幾番遭逢變故,氣急攻心之下,難免會方寸大亂,以至於氣急嘔血。”
“由此可見,此人外寬內忌,卻也重視自己的家人,既如此,主公何不以袁紹的妻兒押解到信都,用來要挾袁紹出城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