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鬧半天原來你們是一家的。
田陽和楊秀蘭一聽她這話更加的專註於書報亭上的報刊了,甚至還探討了一下一會吃什麼。
一副我們根本不認識她的樣子。
徐洋沒想到自己和小當耽誤了這麼半天她們還在這。
不過這次似乎有了轉機。
電話在在“嘟、嘟”了幾秒鐘以後終於有人接聽了。
“哎,劉叔叔,我是招娣啊!”
“啊,趙秘書啊,我叔叔呢?”
“什麼?在被紀律部門談話?我叔叔那麼厲害怎麼可能?”
張招娣的震驚的話語直接從言語上就體現了出來。
自小她的叔叔就一直以一個揮斥方遒的形象在她腦海里,甚至她一度覺得世界上沒有她叔叔辦不成的事。
也讓她自小就對權力有一種異常的痴迷。
她甚至從來沒為自己的工人父母驕傲過,卻一直把當官的叔叔掛在了嘴邊。
她的那床“港城進口”鴨絨被就是考上大學以後她叔叔送的,也是那時候她叔叔跟她講只要她一畢業就能給她安排一個“肥缺”。
她叔叔屬於老來得子,她的弟弟不是學習那塊料,早早的進入到了工廠,所以對於她這個高學歷的侄女她叔叔還是有幾分關愛的。
所以此刻聽到她叔叔竟然被紀律部門談話了她真的有幾分替叔叔擔驚受怕的。
“趙秘書,怎麼回事啊,我叔叔會不會...出事啊...”
張招娣忐忑的在電話里問了出來。
“雖然我也很想說不會。”
“但是目前來看大概率你叔叔很快就要被轉移看護了...”
“我也是回來捋一捋材料,然後同樣要接受談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趙秘書有幾分痛苦的聲音。
而徐洋也憑藉出出色的聽力把趙秘書的話輕聲的複述給了小當和槐花。
“噗呲...”
小檔直接笑出了聲,還什麼大領導呢,落馬的大領導嗎?
“怎麼可能,我叔叔不是財政領域最大的領導嗎,怎麼會...”
電話這頭的張招娣實在是難以置信。
原本她叔叔在地方就是呼風喚雨的地步,自從調動來了北平以後她叔叔還屢次吹噓過北平已經讓他結交了無數的朋友,打下了堅實的關係網。
可現在這...
“我也不願意相信,你要沒什麼事就掛了吧,我也該去接受談話了。”
趙秘書疲憊的聲音傳來,如果是以前面對自己領導的家人他肯定要畢恭畢敬的,但是現在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自身難保了,自己也難以獨善其身,能以這樣的態度和她交流已經是不錯了。
遠處把這段話轉述給小當和槐花的徐洋忽然想到一件事,這...
不會這麼巧吧?
但是似乎一切都對的上號。
而接下來張招娣的話馬上就證實了徐洋的猜測。
聽到趙秘書有要掛斷電話的意思,張招娣也顧不上繼續為自己的叔叔擔驚受怕了,發生天大的事情她也幫不到任何的忙。
所以她趕忙問出了自己這次的主要目的。
“趙秘書,您先別掛電話,我有個事情問你。”
“你認識一個叫徐洋的人嗎?有人說他十多年前就是副廳級了?”
“什麼?你認識徐洋?”
電話那頭的趙秘書激動的都出現了顫音。
張招娣不知道為什麼趙秘書會這麼震驚,不清楚他具體態度的張招娣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道:“嗯,我這剛開學嘛,他是我一個室友的對象,我聽說了一些消息所以來打聽打聽...”
“你室友的對象,那關係應該挺近的,實在是太好了,你能不能幫忙約一下他見面,實在約不出來幫忙帶個話也行啊,你就說你叔叔劉陸知道錯了,也願意登門致歉,也有足夠的的誠意希望能贏得他的原諒,希望你能儘快辦這件事,這事關你叔叔的命運啊!”
電話那頭的趙秘書激動的說了一連串的事希望張招娣去完成,他沒想到苦惱了一個多禮拜的問題竟然在領導的侄女這裏出現了轉機。
自從劉陸察覺到上層有對他的專項檢查以後他就在尋找自己哪方面出了紕漏。
是自己拉幫結派觸動了誰的心弦,還是自己辦事的時候動了誰的蛋糕,還是金錢開路的時候光注意上頭了沒注意攔路的小鬼...
結果這些都被他細細思考後一一排除了。
最後他無奈的相信自己應該是得罪人了,而他只在年前因為兒子的問題和徐洋起過衝突,所以他知道解決問題的根源在哪,而他恰巧去過一次徐洋的四合院。
所以當晚就吩咐自己的秘書攜帶禮物去了四合院登門約見,結果遭到了閉門羹。
甚至後面他直接到外面苦等的時候又遭遇了幾個彪形大漢的阻攔,他根本沒機會見到徐洋的面,而正式的調查談話展開以後他也就沒有精力再處理這方面的事情,只能由還能自由出入一下的秘術操持。
而他只能默默的祈禱,自己的秘術能夠把這件事辦的漂亮,調查已經開展了他此刻已經不指望能夠再保住現在的地位了,哪怕是給他降級發配到一個偏遠的地方也行,不然就一切都沒了。
所以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趙秘書也對此事非常的上心,就連上午他都又去跑了一趟,這回徐洋所在的四合院外面只有一個人守着了,不過他告訴了趙秘書一個不幸的消息:徐洋出門了,短時間不會回到這邊。
聽到趙秘書的話張招娣那還能不明白徐洋說的恐怕都是真的,甚至好像還有所保留。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副廳的話,那自己的叔叔的秘書沒必要這樣低三下氣的說話。
“趙秘書,你能再給我詳細的說說他嗎,我現在對他也沒什麼了解,才剛認識我也夠嗆能遞上話啊。”
張招娣有所隱瞞的說道,她感覺自己似乎得罪到了得罪不起的人。
“哎,我們之前也是沒仔細調查衝動了些。”
“本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被革職的副廠長。”
“結果不說他父親的顯赫身份,就說你剛才提的副廳的身份,那也是就差一紙轉正任命的事,不然他早就是正廳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他不止革職,而是主動放棄了仕途...”
趙秘書聲音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