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打劫現場
與此同時,益州城。
雕龍畫棟的小院,衣着華麗的益王正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看着對面緊閉的房門。
聽見房裏傳來痛苦的呼聲,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就在這時,師爺從外面走了進來,帶回了最新的消息。
「白瑞已攜妻兒與裴家子前往長安,臨行前要了舉薦信,怕是有進國子監的心思。」
益王聞言皺眉,卻沒說話。
師爺又問:「王爺,路上需要再派人……」
他做了個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益王抿了抿嘴唇,似乎在考慮。
等在旁邊的奶娘見了,嘆了一口氣,勸道:「王爺,王妃難產,少增殺孽,卻當是為孩子和王妃積德。」
師爺掃了一眼王府的奶娘,「王爺,屬下認為還是應該派人攔截。」
他語落,屋子裏的王妃一聲高喊,將滿院子人都驚着了。
奶娘也急了,「王爺!」
益王看了看奶娘,搖頭,「算了,已出蜀地,弄不好落了口實麻煩。」
師爺不贊同,「王爺,斬草要除根。」Z.br>
益王:「不……」
他剛張嘴,屋裏就響起了孩子的啼哭聲,接着就是產婆出來報喜。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生了個公子!」
益王聽罷,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已育有四個女兒,終於是有兒子了,還是嫡子!
益王心中歡喜萬分,連忙上前去看孩子。
師爺:「王爺爺裴家~…」
益王抬手打斷了師爺的話,不屑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何可懼?便是他父親裴敏來了,本王也不怕!」
說完,他已將孩子抱在了懷裏,眼珠子盯着襁褓里的嬰兒,再聽不得其他。
師爺見狀便也只能垂頭,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
分開后,於槐在豐州找了一支商隊同行。
這條路,他已來回走過好幾趟,熟悉的很,除了在閔州遇見一夥想強行收保護費的人之外,便沒有別的什麼波瀾。
古代的車馬勞頓和現代的長途汽車可一點不能相提並論,路況好的時候,在馬車裏倒還能睡着,若遇上路況不好或是天氣不好,那真是活受罪。
難怪於槐走一趟能賺那麼多錢。
都是辛苦錢呀。
一路搖晃了半個月,終於到達了玉門關,換好了通關文碟后,車隊繼續向前。
走了半日,一行人就地修整,桑杏吃了點乾糧抱着豹頭在陰影處小憩。
剛睡着,豹頭忽然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桑杏被吵醒,摸了摸豹頭的腦袋,「怎麼了?」
豹頭依舊衝著不遠處的沙丘狂吠。
桑杏眯着眼睛望去,漫天黃沙,並無一人。
但她知道,豹頭是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狂吠。
想了想,她站起身來,「走,我們去看看。」
一人一狗,往沙丘走去。
於槐轉過頭來,正好看見桑杏往沙丘走,便喊道:「杏丫,你去哪兒啊?」
桑杏指了指沙丘,沒說話。
於槐以為她是要去方便,就點了頭,「那你快去快回。」
桑杏帶着豹頭慢悠悠的爬上了沙丘,要說豹頭是真有靈性,從往沙丘走,豹頭就沒有再叫過一聲。
爬上沙丘,桑杏剛看了一眼,就趕緊趴了回去。
我去!打劫現場啊!
她趴在沙丘上,只露半張臉瞅像不遠處的那支商隊。
土匪大概有五六十人,穿着胡服,個個手裏拿着大刀,而商隊的人都被他們圍了起來,全都跪着。
豹頭不知為何一直齜着牙,桑杏覺得自己要是一鬆手,它就能跑過去干架了。
她緊緊按着豹頭,小聲道:「別動,咱人少,干不過。」
他們跟的這支商隊比底下那支還要小呢,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
桑杏也沒看多久,見土匪們開始卸商隊的貨物,她便抱着豹頭,偷摸的滑下了沙丘。
她不敢高聲說話,一路跑到了歇腳的地方,才和於槐說。
「舅舅,趕緊走!沙丘那邊有土匪,五六十人呢!」
於槐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土匪!」
桑杏點頭,急道:「真的!咱們這些人肯定打不過,趕緊跑吧!」
於槐也知道他們不敵,趕緊跑前面去和商隊裏的領隊說。
那領隊一聽也慌了,開始招呼眾人上車逃命。
不知是他們的聲音太大,還是那些土匪有巡邏的,桑杏剛爬上馬車,就聽見後面一陣響動。
她撩開車簾,回頭一看,臉色不由大變。
土匪們追來了!
商隊的其他人也發現了,便也不管聲音大小,拚命揮舞鞭子。
但他們的馬車都馱着貨物,又走了大半日,哪裏跑得過騎馬的土匪們,不過百米就被追上了。
追他們的有二十來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后,手持大刀一個車一個車的敲。
用生澀的漢語喊道:「下來!下來!」
於柳和桑杏都沒碰上過這種場面,心裏頭自然有些慌,相攜着下了車,高大的胡匪便一個推搡,差點摔倒。
好在桑杏手快扶住了於柳,「娘,你沒事吧?」
於柳點頭,「沒事。」
他們這群人也被土匪們圍了起來,拿着大刀讓他們跪下,為首的兩個土匪嘰里呱啦的說著什麼,然後剩下的土匪就一起大笑了起來。
於槐的臉此時已經黑沉沉的了,桑杏抬頭看了一眼土匪的表情,再看看於槐,大致就猜到了。
看來這幫土匪不止要錢,還想要人。
她沉臉,美得你!
因為要卸馬車上的貨物,土匪們便只留下了九個人看守着他們。
為首的那個土匪看着面前跪着的眾人,頗為鄙視的用漢語說了一句:「漢人都是慫蛋!」
然後便接過旁邊人遞來的水囊仰頭喝了起來。
桑杏微抬頭,和於槐對視了一眼,然後突然一下跳了起來。
她身子嬌小,靈活的像泥鰍一樣,迅速繞過了守在自己面前的土匪,在那喝水的土匪還來不及反應前一拳打了上去。
這一拳,她可用了十分力,那土匪直接將剛喝下去的酒帶着血都吐了出來。
於槐緊跟着上前,接過桑杏遞給他的匕首,一刀割在了那土匪的喉嚨上。
這一刀割破了主動脈,那土匪瞪大了眼,抬手想去捂住脖子,可手剛抬到一半,就倒了下去。
那些忙着卸貨的土匪也反應了過來,拎着大刀,哇哇叫着砍了過來。
於柳雖說不會打架,但她手裏有***啊,趁亂將藥粉一揚,看守他們的土匪猝不及防的吸入***,頓時有些東倒西歪了起來。
商隊裏也有兩個練家子,見狀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搶過土匪的刀開始反抗。
這一小隊土匪不出一刻鐘就全被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