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來年
也就是說,劉瓊可以將現實的物品存儲在空間攜帶,方便快捷,省時省力,居家旅行,必備功能!
朝廷總算是體恤了一次,今年的租子只徵收三分之一,剩餘的三分之二待年景好了再補征。
在繳租前,李家派了一個車隊,帶着冰塊運送紅玉瓜。李家早從劉瓊的信件中得知,今年產量極低,因此運輸上格外小心,每一個瓜都是不敢懈怠。
安全的把瓜交給李家,不論是劉瓊,還是袁獵戶和瓜農們,都鬆了一口氣。李家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糖和冬瓜,山上的糖廠又可以運作起來。
只是,這個年景,誰家還有錢買糖吃?
這三分之一的賦稅,在此情此景之下,已經逼得不少人家,家破人亡。
劉瓊木然的站在門口,看着磕頭的兩人,男人叫陳昆,女的叫裙娘,旁邊的小姑娘叫二丫。去年陳昆來劉家二房借了十兩銀子,寫了借據抵押了地契。
今年家中顆粒無數,沒有進項,只能把姑娘賣了,才有錢去繳稅。
“賣了土豆就可以繳稅了。”劉瓊提議道。
“可若是繼續不下雨,賣了土豆,我們一家人豈不是等着餓死?”陳昆苦笑,“多謝姑娘的心意,我今天就是帶二丫來給你磕個頭。”
劉瓊苦笑,卻說不出其他話。她讓大家種土豆,確實是救了所有人一命,僅僅是一命而已。
“多謝你救了我們一家,兩畝地的地契在這裏,請你千萬收下。以後我就是你家的佃戶,替你們種地!”陳昆真情實意道。
這是他和她媳婦商量決定的,一來他們沒錢還,二來他們相信劉瓊會善待他們。
劉瓊看着眼前的地契,無奈道,“陳大哥,我們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不能收你的地契,你家孩子多,就靠這兩畝地生活,我怎麼能要?”
“你就收下吧。”群娘小聲道,“這該是你的,只要你能帶我們過好日子就成。”
好日子啊……快了吧。
空間的土地已經漸漸濕潤了起來,用水量比之前下降了三分之一,是不是這場延續兩年之久的乾旱,就要這麼結束了?
可這一刻,她並沒有那麼預想中那麼開心。
二丫最後還是被賣了,賣到了鎮上大戶人家當丫頭,換了個名字。
熬過了夏天,熬過了秋天,終於,在這個冬天,白皚皚的雪花覆蓋了大地。
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厭惡這白雪的天氣,大家紛紛出門,在雪地裏面奔跑,嬉笑,充滿了歡樂。
“瑞雪兆豐年啊……”老人們感慨着。
過年的時候,袁獵戶獵了一頭鹿,留了一半在山上,背了一半到劉家二房。
劉瓊還從未吃過鹿肉,新鮮極了,直接在院子裏點了把火,大家圍着火堆,自己串鹿肉烤着吃,配上清甜的椰子水,可真是絕配。
“你家的水都甘甜可口。”袁獵戶感慨道,“這日子總算要好過了。”
山上人口多,雖有餘慶和老痞等人,怕是也不得清凈。袁獵戶的鬍子裏,也多了幾根白絲。
月嬸子煮了熱湯,遞給袁獵戶一碗。
“哎,也不知驕陽在幹什麼?他兩年沒回家了……”月嬸不禁紅了眼。
這舉家團圓之際,由不得月嬸不想念遠在他鄉的沈驕陽,去年還收到了信,今年居然連一封信都沒收到,便是劉瓊也覺得十分詫異。
琴娘連忙上前勸解了一番。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原來是大柱大粱提着兩個籃子走了過來。
劉老二再討厭劉桂蘭,卻也對大柱大粱凶不起來,畢竟還是兩個小孩子。
“二舅舅,二舅舅,這是我娘做的烙餅,可好吃了,我娘讓我給你送來。”大粱一邊吸着口水一邊把籃子遞了過來。
劉老二愣了半響,才伸手接過籃子,然後從兜里拿出兩個紅封放在大壯大梁的手裏。
大柱大粱眼睛都亮了,歡天喜地的說,“謝謝二舅舅,新年如意!”
兩人拿着紅包風一樣的跑走了,劉老二卻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琴娘道,“不過兩個孩子,你嘆個什麼氣?”
劉老二道,“也不知劉桂蘭她究竟想幹什麼。”
“你管她呢,只要不招惹咱們,隨他們去吧。”琴娘道,“我冷眼瞧着,她倒是想正經過日子。”
“能正經過日子就好……”劉老二嘆道,“等來年風調雨順,他男人舍些力氣種幾畝地,日子不就好過了。”
提到這個,琴娘道,“三郎怎麼辦?要不讓他去山上幫忙?”
劉老二點了點頭道,“瓊姐兒說了,餘慶機靈,以後讓他去縣城看鋪子。三郎老實,讓他去山上看着田地。”
“這樣也好。”琴娘嘆了口氣道,其實她心底倒是有些感激劉桂蘭的,畢竟她來之前,劉老娘這吵着鬧着要搬到二房呢。比較起來,琴娘更願意按時送些米糧給大房。
翻過年之後,老天下了幾場雨,原本乾涸的鏡河也漸漸流淌了起來。一切彷彿沒有發生,唯有人們蒼老的面孔,述說著過去兩年的故事。m.
瓜村的村名如今除了種瓜種番茄製糖,還多了個營生,就是打井。
千里之外的蘇州,春夏之交,正是蓮花滿塘綠葉無窮之際,逛街遊船正當時。逢端午之際,蘇州各書院還會參加龍舟賽,以彰君子之藝。
逐鹿書院雖為蘇州各書院之魁首,可龍舟賽卻常有敗北,這倒越發激勵了其他書院,要在着龍舟賽上贏逐鹿書院。
青衣的書生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驕陽,你若是上了,肯定能贏,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去?”
沈驕陽穿了一身玄色長袍,捏緊了手中的摺扇,臉色微冷,目光黝黑,“我若是去了,咱們便是勝之不武。”
青衣書生微微撇嘴道,“就你規矩多,真的是。”
一旁的立着一位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穿着一身黃色長裙,細長的眉毛,靈動的眼睛,十分的可愛機靈。
“淵公子,咱們少爺一向如此,你不要見怪。”女子輕聲在陸淵身旁道。
“紅翎,淵公子可不是小心眼。”陸淵撇嘴道,“驕陽,你這樣子,苟夫子會生氣的,我聽說所有夫子先生中,就苟夫子最小心眼。”
沈驕陽輕笑道,“我來逐鹿書院是為了讀書,可不是為了這龍舟賽。”
三人在酒樓看了半天,陸淵嫌棄太遠看不清,拉着沈驕陽就往河邊擠。河岸圍滿了來觀看龍舟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