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穀雨vs白川
「我雖然,還沒有和他下過棋。
但是他在圍棋社時也常與你和吳迪對戰。以此來觀我有八成的把握確定他是穀雨。」褚贏對着時光一臉確信的說到。
「真的,那給我好好揍他。讓他平時在圍棋社虐我,要不是不能暴露你。我也要讓他試試被虐的感覺。」時光一臉興奮的說到
「得令」褚贏握拳揮手。
「下一手十一之十四,打吃。」時光依據褚贏的指示將棋下在了十一之十四。
而穀雨沒有去管褚贏的糾纏,率先脫先。將戰場引致中腹意圖先手在中腹之地佔據優勢。
但是褚贏會給他機會嗎,顯然不會。那可是褚贏,經過千年的修鍊擁有着半步棋道巔峰實力的褚贏。
穀雨的這一子意圖太過明顯,故而褚贏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直接以邊角為基向中腹發起進攻。
穀雨擋了一手,但是黑棋佔據先手優勢往外一衝。穀雨硬着頭皮硬頂了上去。
但是穀雨白棋的棋型並不好看。
穀雨陷入了長考之中。腦袋的汗水不由得滴下。
圍棋到了職業一級就沒有很大的差距了,彼此之間的差距也就在於比賽的經驗,與隨機應變的技巧。
所以穀雨按理來說與褚贏之間不應有這麼大的差距。
但是在棋盤之上,褚贏的算計深沉。步步佔據先機,不由得讓人望而生畏。
穀雨足足想了三十分鐘,才在黑子斷點外點了一個。
但褚贏的下一步棋直接補住了斷點,根本不給穀雨絲毫的機會。
白棋虎
黑棋跨。
白棋想右長了一個。
黑棋隨及粘了一個。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下了三十餘手,雖然褚贏的每一步棋都讓人有些絕望,但是穀雨也沒有慫,選擇了最硬的攻勢。意圖以攻代守,一手落下在右角意圖圍殺黑棋的兩顆棋子,擴大自己的實地範圍,與白棋在這裏搏殺。
他採取了最剛猛,也是最出人意料的一手棋。
打了褚贏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放棄,白棋盡去邊角實地。雙方不僅局勢扳了回來,甚至白棋還隱隱佔優。
若是不放棄,必然要與白子在角地廝殺,使得白棋聚起厚重的外勢。使得白棋有了爭奪中腹的實力。
褚贏的黑棋擋住了。
穀雨的白棋在那裏打吃,而褚贏果斷的開劫。若是不開劫,等到穀雨的後續的變化中僅僅幾步黑棋就全都成為死棋。
二人爭劫了幾步,褚贏邊在腳地做活了,只佔據了小小的一個腳地。
但是這只是局部上穀雨的勝利,大局上仍是褚贏牢牢的佔據了優勢。
穀雨只得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不斷騰挪,意圖尋找反擊褚贏的手段。
很快棋局便來到了官子之中,此時的穀雨已經落後了褚贏足足五目。
但是穀雨想試一試他與褚贏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也知道,類似於褚贏這樣的對手,必然與各方面都達到了巔峰。不存在弱點之說。
大官子剛開始時穀雨是先手,故而攻擊了黑棋必救之地,黑棋無奈之能英,穀雨隨及扳回了兩目。
但是直到小管子階段褚贏依舊保持着對穀雨三目的優勢,穀雨也知道這盤棋以無獲勝之機了,果斷的投子認負了。
直到棋局下完褚贏一臉鄭重的對時光道:「小雨的實力又進步了,你要加油啦。最多三年他便要追上我了。」
「三年,不可能吧。他三年就能追上你。」時光吃驚的回到。
「三年是保守估計,他如今的實力連我也不能輕視。」
「或許他在經過一些磨鍊,可能離我就不遠了。」
這邊穀雨的耳邊響過一陣提示音。穀雨打開面板,邊看到他對曹長卿的模擬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十八。
僅僅與褚贏對弈一局便讓他的進度足足提升了百分之一。
穀雨看着外邊天色也不早了,便放棄了與褚贏繼續下下去。
時光匆匆,穀雨也沒有在等到與褚贏的對局,因為這是方緒發起了對褚贏的線下挑戰。
棋王爭霸賽,自此褚贏也看透了虛名,故而不在圍達圍棋網上下棋了。
而時光,也在過年後在白川老師的推薦下去了圍棋訓練營。
穀雨則和父母姐姐開開心心的過了個年。隔三差五的去老曹那裏坐坐幫他乾乾活。大部分時間便是拿着書到店裏看看。
2004年大年初六。
穀雨便找到了白川五段,想他發出了自己的邀約。
自從上次穀雨去拜訪白川五段后兩人便互留了電話。
穀雨一直想和這位不求名利,一心培養圍棋人才的老師對弈一局。
至此才算是了了心愿。
大年初六穀雨一早便到了白川的家裏。
兩人在棋盤間站定。
穀雨向白川行了一個華夏圍棋常用的作揖禮。
白川也回禮。
「請指教!」
「請指教!」
二人分先,穀雨握了兩顆棋子猜雙數,而白川則握了九個棋子。
是以白川執黑先行。
黑方貼白子五目半。
穀雨今天只穿青衣,沒有帶摺扇。畢竟大冬天的如果把摺扇拿出來,肯定要被別人所恥笑的。
穀雨還是在乎自己的顏面的。
白川捻起一顆棋子輕輕的落下,十六之十六,星位。
穀雨則將棋落在了四之四,星位。
就在他們對弈的時候,方緒也剛從白川家的院子裏停好了車。
穀雨的第二手依舊正常的落在了小目位。
至於穀雨為什麼不使用狗招。這個時候才剛剛2004年。阿爾法狗還沒有大行其道的時代。也是人類棋手最後站在圍棋巔峰的時代了。
穀雨自2022年穿越而來,自是與阿爾法狗對弈過很多局的。也學過很多飛刀定式。
而他的對手要麼太強,要麼太弱。都沒有使用狗招的必要。而穀雨不用狗招的原因在於他要保留一些狗招,在關鍵時候打個對手措手不及。
二人有走了三十餘手,就見方緒一臉醉醺醺的推門而入。
看到白川還有客人的方緒,自顧自的躺倒了一旁的沙發上。
而白川與穀雨自是沒有受到他的影響,繼續着觀察着眼前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