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謀划仙府
葉婉清看着沉涵不時從袖囊中將一些靈藥,看也不看便丟了進去。
她眉頭微微一扯,暗暗嘖舌,心下搖頭道:“果真是大派弟子,為了一頓靈食,竟然捨得浪費這般多的靈藥。”
甚至其中許多都是頗為珍貴的珍稀藥材,沒有數千靈貝是拿不下來的。
葉婉清雖然是白鷺門葉家嫡女,又自小被祖母看重,但哪怕是平日修行,也少有能享用到這種靈藥所煉製的丹藥。
畢竟南海並不富裕,白鷺門雖然因為和玉霄派有些瓜葛,他人多會給白鷺門幾分顏面,也佔據了許多資源。
但南海終究是貧瘠了些,靈機不盛,門中收入多要維護經營冬遊島,培養調和島下的靈機,不使其枯竭。
因此弟子修行的資源並不充裕。
葉婉清又看了看鼎中的蛟肉,這可是化丹境界的妖修啊,真是奢侈。
沉涵的目光落在鼎中,多有感慨之意,此界妖修化形不難,絕大多數妖族到了明氣或是玄光境界就會以人形存在。逮到一隻痴迷於本體的大妖也是為難他了。
既然好不容易被他碰上一隻,自然要打打牙祭。他幾輩子加起來,還沒吃過蛟龍肉了。沉涵琢磨片刻,暗道:“日後定要嘗嘗真正的龍肉。”
不過此界的真龍,除了布須天,其他地方還有沒有來着?
可能是因為來得容易,沉涵袖囊中的物資頗豐,靈藥放得太多,也或許是他暗中用了煉丹的手法熬煉,沉涵品嘗第一口蛟龍肉時還覺甚是舒爽。
但過的片刻后,新奇消散,沉涵一邊吃肉,同時開始運功修行,哪裏是什麼蛟龍肉,分明是一鼎大號的丹藥。
“前輩,此那冬硯酒。家祖以數百年形成的靈玉髓釀成,最是純烈,對練體頗有幫助。”葉婉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咬牙,拿出一壇靈酒來。
沉涵笑着接過來,他剛剛打開一角,沁人心脾的香氣裹挾着澹青色靈氣便飄了出來,他神識一掃,卻見酒色澹青,其內蘊含的靈華亦是驚人。
和葉婉清相互一碰,微微小酌一杯,醇秀雅,醇厚豐滿,潤挺爽,諸味協調,尾凈悠長,同時有一股澹澹的藥力散入身體各處,彷彿身處一溫泉之中。
“轟!”
洞窟之外,雷暴轟鳴,天地變色,但結界之中兩人正在一番暢談,沉涵酒興一至,卻是少有的開懷起來。
葉婉清聽着他講述之事,眸中發亮,嘆道:“東華洲果真是集九洲精華之地,我困居於冬遊島,只知南海廣博,卻不知天下俊傑。”
雷暴之後。
小島便只剩下一地蛟骨。
葉婉清望着遠去的劍光,又看看蛟骨,以及手中的玄器,神色露出一絲莫名的向往來,仰頭悠悠嘆道:“遨遊天下,求道問真,此方為平生之志氣……”
若能縱橫天地間,區區一個白鷺門之主又算得了什麼呢?
沉涵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出現,給一位原本就不甘於現狀的女修種下了一顆嚮往強者的心,造就了一位求道諸洲,自開一脈的傳奇人物來。
劫種圓滿后,諸般“巧合”自消,他放出自己的海舟,定下方位極速奔馳,而後便盤坐在靜室之中,便開始修行起來。
“劫元竟然擁有替代真砂之效。”
感受着丹煞不斷壯大,沉涵心中微微一喜,看來《諸劫祭元劍經》果然非同凡響,確實可以代替一些修道外物。
沉涵心下暗道:“看來日後要多凝練一些劫種,若是遍佈一界,豈不非可以讓萬萬生靈助我修行?”
不過,凝練劫種也是不易,需要血脈與劍淵天的劍氣作為引子。之前劍淵天真靈在他體內埋入的劍氣倒有許多,不過,羅天血脈……
他這具身軀體內的血脈本就稀薄,又要禁錮住破壞力極強的劍淵天劍氣,倒是不能動用太多。
“看來,想要肆無忌憚一回,也只能等孟涵從魔府中出來了……”沉涵心懷期待的想了片刻,而後搖搖頭,扔掉腦海中多餘的念頭,專心修鍊起來。
如今修為在劫元的幫助下,幾乎是事半功倍,當然,沉涵會抽出部分時間來修鍊《六幻樊識》。
主要是為了其中一道“驚鴻”之術,將其中驚神意境融入寒月幻意中,而後與紫陽劍丸相互磨合。
一路向東,風平浪靜。
數月之後。
沉涵睜開眼,吐出了一口濁氣,喃喃道:“若是這般修行下去,最多三載,我便可以突破化丹二重了。”
他站起身來,大袖一卷,推開房門,而後便看到了滿天海燕在湛藍的天空盤旋,海舟泊在海上似乎化出了殘影,下方波濤翻湧,唯有白雲遊盪。
“已經離開南海了嗎?”
與南海的靈氣稀薄不同,東海的靈氣算得上諸海之最。
因此此海也是凶獸橫行,妖魔遍佈,幾可稱得上蠻荒之地,不過,雖然海島分佈稀疏,但許多島上的靈機尚可,因此吸引來了許多散修以及小門盤在此紮根,不僅勢力眾多,也有十八大妖王各佔據一番地盤,多有培養部眾。
沉涵早先打算從東海回東華,便是存了磨劍的想法,不過後來又增加了另開洞府之意,便想着在東海去尋一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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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從那即將出世的四十九座仙府中拿到一座便好,畢竟一座仙府幾乎可以與洞天福地相媲美了。
陶真宏開創清羽門,最後便此作為了門派根基所在,最後突破洞天的。
想到此處,沉涵微微一愣,突然笑道:“看來,也快到了和此界的主角會面之時了。”
算算時間。
張衍二十二歲,征三泊,而後踏破六川四島,赴死陣,其後便外出尋葯。二十三歲,結識陶真宏,東海之上戰群雄。
如今距離三泊之戰已經過去了數月時間,張衍大概已經開始外出尋藥材,謀划凝丹之事。
恰好對路啊。
沉涵看着濤濤海波,琢磨道:“小姜和孟浩的羊毛都被我薅了,倒是張衍,還未曾一見,倒是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