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下個死老鼠
「夫人,我......」
初一想說來這裏借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但聰明如衛國公夫人,此時天已黑,初一此時來寺廟,定然不是來拜佛的。
而且看她還背着包袱,那定是來借住的了。
衛國公夫人並沒有將話挑明,而是上前拉住初一的手。
「上次你給我針灸之後,我這身子果然見好,不知能否勞煩神醫,今日再幫我針灸一次?」
「可是......」
初一想拒絕,卻發現拒絕的理由根本說不出口。
點只好硬着頭皮點頭應下。
衛國公夫人將初一帶回國公府,初一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雅緻的府邸。
不同於皇宮的莊嚴,也不同於丞相府的氣派,這國公府處處低調,卻處處透着雅緻與考究。
初一一路隨着衛國公夫人自正門進入,一路直行,在經過一個十分别致奢華的小院子時,突然門從裏面打開。
裏面走出一個身段柔軟妖嬈的女子,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喲,姐姐這是何意?自己年老色衰了,竟想找個年輕貌美的來蠱惑老爺,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嗎?」
「休得胡說,這位是初心醫館的神醫,你萬不可胡言亂語,玷污了神醫的清譽!」
衛國公夫人出言反駁,卻被那女子轉圈圍着看。
「嘖嘖嘖,這神醫醫術果然是高明啊,就連姐姐多年沉悶一棍打不出個響屁的性子都治好了呢。」
女子和她身旁的丫鬟捂嘴輕笑。
「小娘若沒有其他事,就讓開讓吧,我們夫人還等着讓神醫醫治呢。」
衛國公夫人身旁的小丫鬟開口提示,想讓那女子趕緊閃開。
卻不料那女子突然開始面色猙獰,疾言厲色。
「大膽賤婢!主子說話,哪有你在這插嘴的份兒,給我掌嘴,掌到她再也不能開口說話為止!」
衛國公夫人見自己的小丫鬟就要吃虧,趕緊上前用身子護住丫鬟。
「你有什麼沖我來便是了,不要隨便打人。」
「哎喲喲,瞧瞧,果真是轉了性子了呢,如今都能勇敢的保護婢女了!」
那小娘捂嘴輕笑,繼而話鋒一轉。
「在這衛國公府,還沒有我做不成的事兒,給我打!旁人若是敢阻攔,不用顧忌,一起打!」
那婢女得令后,一臉得意的揚起手朝着衛國公夫人的丫鬟就要打過去。
夫人不忍心見自己的小丫鬟挨了打,便緊緊將她護在身後,全然不顧自己的危險。
初一自袖間掏出一枚銀針,徑直扔向那打人的婢女。
婢女吃痛,猛地縮回了手。
卻發現以及手上平白無故多了跟銀針,嚇得頓時尖叫起來。
初一緩步上前,將那婢女手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眼下這銀針也缺的很,得節約着用。
「你!夫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那婢女抹着眼淚朝陳媼跑過去,自從跟了陳媼,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私下裏,為了討陳媼歡心,她都是直接喊她夫人的。
這次實在是慌了,一時間竟叫漏了嘴。
「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啊,堂堂衛國公竟然寵妾滅妻啊!」
初一學着陳媼的語氣,開了口。
陳媼一愣,她竟忘記了旁邊還有個人,更是完全沒想到,初一竟然如此幫着夫人說話。
「你瞎說什麼呢!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小心閃了舌頭!」
初一勾了勾唇,眼神里儘是無所謂之意。
「我可沒亂說啊,今兒我真是長了見識了,明兒就告訴說書先生,想必又是一段轟動都城的佳話呢。
「你敢!」
陳媼氣惱,伸出手指着初一。
初一也不甘示弱的跟她對上。
「不信的話,你儘管試試,陳小娘。」
初一將後面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便看到陳媼臉紅一陣白一陣,表情也甚是精彩。
「呵,那你隨便好了,我教訓府里的婢女,乃是天經地義,我們衛國公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置喙呢!」
初一嗤笑一聲。
「陳小娘還真是會說笑,什麼時候當家主母的婢女需要一個小妾來管教了?哦......原來這就是國公府的家風門風啊!」
「你!!!」
「你一個不入流的江湖郎中,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評論我們國公府的事情,真是不知禮數!來人,將這個江湖騙子給我轟出去!」
陳媼刺眼一出,院子裏頓時湧出四個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大有要把初一生吞活剝了之勢。
一旁國公府夫人輕輕拽了拽初一的袖子。
「一一,要不我們算了吧?她們人多,我們會吃虧的。」
初一眼神掃過走過來的幾人。
「夫人往後站些,我請您看個精彩的表演。」
說完,初一從袖間掏出銀針,刷刷刷幾下,幾個本欲靠近的丫鬟婆子都捂着腳面站在原地跳來跳去。
初一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銀針好用是好用,就是用在她們身上,太浪費了!
轉身,扶住早已目瞪口呆的夫人。
「我們走吧。」
「站住!我還沒讓你走呢,誰給你的資格讓你走!」
那陳媼見幾個丫鬟婆子輕輕鬆鬆便被初一收拾了,有幾分心有不甘,便直接自己上手。
初一見陳媼朝自己撲過來,先將夫人拉向一邊,而後在她撲過來時,身形一閃,腳稍稍太高,便看見陳媼腳下不穩,徑直摔到地上,摔得四腳朝天,毫無形象可言。
「你且記住了,目無尊卑,下一次可就不止是摔個屁股墩這麼簡單了。」
初一說完,拉着夫人徑直離開了,全然不顧後面傳來的大聲咆哮。
「對不住啊,讓你見笑了。」
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羞愧的低下了頭。
「唉,這都怪我自己不爭氣......」
「夫人為何這麼說?」初一不理解。
正在思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聽見夫人再次開了口。
「十七年前,我也有過一次身孕,我與那陳媼一同懷孕。」
「生產那天,我明明記得我生出來的是個健康的孩子,我還聽到過他的哭聲,但是所有人都說我生的是只死老鼠!」
「我與夫君解釋,他全然不信,而陳媼生了個兒子,自那之後,夫君便再沒與我同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