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諾丁城
安靜卻又充滿殺戮的日子還在繼續,直到某一天,一個女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柔姨……」雪羽看到來人時,有些微微發愣。
「小雨,你一直都在這裏?」柔姨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太好,可以看出,身上有傷。
「嗯。」雪羽點點頭。
因為柔姨的出現,血鴉腥風像是受到了驚嚇,躲在了遠處的樹枝上。
「長大了……」看着已經幾年沒見的雪羽,柔姨感嘆一聲,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柔姨,你受傷了?」雪羽試探地問道。
「一年前的舊傷了。」柔姨似乎不想討論這個,她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四周的環境,「小雨,這幾年,你過得還不錯嘛,已經有了自己的領地了。」
雪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說是領地,其實就是在這個範圍內不斷進行着殺戮,用以加快修鍊速度。
他所獵殺的魂獸少說也已經有上百隻了,這麼一想,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得柔姨不高興。
像是看出了雪羽的心思,柔姨伸出手,揉了揉已經和她一般高的雪羽的腦袋,「不用為此感到不自在,我是十萬年魂獸,也經歷過殺戮,所殺的魂獸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我也不會因為你是人類,就怪你獵殺我們魂獸,柔姨我,可是很開明的。」
「嗯……」不管怎麼說,雪羽心裏是好受了一些。
「好了,和你說正事吧。」柔姨摸了摸雪羽臉上的那道傷疤,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小舞那丫頭在一個月前跑出去了,經過感應,她應該是前往了人類城市。」
「柔姨想讓我把小舞帶回來?」
「不,我們十萬年魂獸需要和人類接觸,那樣才能加快我們的修鍊速度,小舞去到人類城市,那是她必須經歷的歷練。」柔姨搖頭。
「小雨,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的魂力等級已經到了二十八級,我想讓你……」
「柔姨,我知道你的意思。」雪羽明白柔姨擔心的是什麼,他也願意在暗中保護好小舞。
「小雨,我只想讓你去確認一下小舞的安全,不會耽誤你修鍊的。」柔姨笑了笑。
「我的命是你們救的,柔姨。」
「傻孩子……你留下的字條也救了我一命。」
「這麼說,你的傷……」雪羽想到,能夠傷到柔姨這隻十萬年魂獸的,也就武魂殿那幫人了吧。
「那個女人的魂技很特別,受傷之後必須一直運用魂力抵禦傷口的惡化,所以,我沒辦法分心去人類城市照看小舞。」柔姨說出了實情。
比比東第二武魂的魂技,永恆之創,能夠造成永遠無法治癒的傷口,除非一直運用魂力抵禦魂技效果,否則早晚會死在這一魂技之下。
「放心吧,柔姨,我會找到治癒你的方法的。」雪羽能夠想到的,便是毒斗羅獨孤博葯園子中的那些仙品藥草,它們的功效神奇,也許能夠治好柔姨的傷。
「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傻孩子。」柔姨笑着搖搖頭,其實,把小舞託付給這個孩子,還是不錯的。
通過柔姨給予的些許信息,雪羽在第二天便離開了星斗大森林,前往人類城市,新手村,諾丁城。
雪羽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從星斗大森林核心區域來到這外圍區域時,沒有受到一隻強大魂獸的襲擊是什麼原因,這些都是因為柔姨在他身上留下了獨屬於十萬年魂獸的氣息。
沒有哪只魂獸膽敢觸十萬年魂獸的霉頭。
諾丁城,並不是一座繁華的大城市,根據柔姨所說,小舞就在這裏一所叫諾丁初級魂師學院的地方上學。
真是命運使然,小舞的媽媽沒有死,可她依舊來到了這裏。
腥風從空中落下,站在雪羽的肩膀上,通過只有他們才能懂的方式進行交流。
諾丁學院就在前方,這是腥風所探查到的信息。
沒有任何停留,雪羽直接向那個方向走去。
一身黑色斗篷兜帽的打扮並沒有引起大街上人們的注意,在這魂師的世界,什麼樣的造型都有,作為平民的他們,早就習慣了。
「站住,這裏是諾丁初級魂師學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闖的。」學院門口,一名門房攔住了雪羽的腳步。
鐺……
一聲清脆的聲響從雪羽手中響起,一枚金燦燦的金魂幣飛向天空,落在了門房的手中。
門房咽了口口水,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躬身邀請,「大人,請。」
雪羽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去,留下把心思都放在手中金魂幣上的門房。
「發財了發財了!居然有傻子送錢……」
諾丁初級魂師學院,雖然只是個小城市中的小學院,但那是對那些大城市來說的,這裏並不小。
雪羽花了十幾分鐘,才找到學員宿舍,在他眼前的,便是七舍。
推開房門,雪羽一眼看去,發現有兩張床是拼在一起的,中間有幾個行李包格擋着。
頓時,腦門上冒出一團黑線,這個小兔子,是真讓人不省心,不是說了不讓她和男孩子同床嗎!
「嘎……」腥風察覺到雪羽的異樣,扭頭看了他一眼,不明就裏。
「你是誰?」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是一名長相普通的六歲男孩兒。
雖然說男孩兒只有六歲左右,但那股老沉的氣質讓雪羽有種,這個孩子不簡單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男孩兒警惕地看着雪羽,手腕微微向後彎曲,像是在隱藏什麼。
「我找小舞。」雪羽盯着這個男孩兒,對方的眼神沒有絲毫閃躲,同樣盯着雪羽。
「你是誰?」男孩兒眼眸微縮,更加警惕起來。
似乎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男孩兒就是所謂的天命之子,譚三了,但雪羽並不想與他有什麼交集,沒有回答,徑直繞過他,走出了宿舍。
「站住!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譚三額頭上流出冷汗,手中凝聚出一團藍色的光芒,一株藍銀草浮現在他手中。
「你沒資格知道。」雪羽扭頭撇了一眼譚三,眼神中不帶絲毫感情,看待譚三,就像看待一樣沒有生命的物品。
譚三隻覺得渾身直冒冷汗,就一個眼神,他已經生出了死亡的感覺。
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當中,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