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死不瞑目的雞
兩人大包小包的回到許家,得到了許衛的熱烈歡迎。
看着松子糖的,不爭氣的眼淚都從嘴角留下來了。
「蘇姐姐,這真是給我買的嗎?」
「嗯,不過必須和哥哥分着吃,一次也不能吃的太多,牙齒會壞掉的。」
蘇晚晴把廚房裏的調料擺放好。
讓許誠幫着燒了一鍋熱水來退雞毛。
結果家裏誰也不敢殺雞,還把原本綁好的雞給放開了。
鄭祖青直接躲到了門後去,許誠和許衛左奔右跑好不容易才給抓住了。
四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下刀子。
「要不直接扔進熱水裏燙死它?」
鄭祖青的提議讓許衛都嫌棄了,太殘忍了。
就在他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許忠回來了。
看着四人圍着一隻雞,倒是冷着臉問了一句:「在幹什麼?」
「大哥,你敢殺雞嗎?」
沒想到許忠直接走過來,一把從蘇晚晴的手裏拿走了菜刀。
然後手起刀落,整個雞頭和身子都直接分家了。
許誠都沒來得及把許衛拉到身後,雞血都已經濺出來了。
原本后蹦亂跳的雞瞬間涼透了。
廚房門口一片死寂,許忠叮的一聲把刀給扔在了地上。
許衛突然抱着許誠就開始哭了起來。
不要說孩子了,就是鄭祖青和蘇晚晴都被嚇了一跳好嗎?
許忠看了一眼被嚇哭的許衛:「不是你問我敢不敢殺雞嗎?」
一句話讓許衛連哭都不敢了,今天的大哥好可怕。
以前他都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許誠擔心的看着自家明顯不太正常的大哥。
「哥,你沒事吧?」
許忠扔下沒事兩個字,煩躁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蘇晚晴現在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剛才那姑娘和他說了些什麼了?
「這是……叛逆期?」
許誠不懂叛逆期什麼意思,替許衛擦了眼淚,拿了幾顆松子糖才把人給哄好了。
蘇晚晴看着地上的雞,原本許忠的事情她不想管。
可是這孩子再這麼發展下去,怕是要出問題啊?
現在是砍雞腦袋,那下次呢?
「要不明天我們帶着他一起去白雲村走走?不能老是悶在房間裏,一個人想的太多了,人越是容易鑽牛角尖,早晚得抑鬱症。」
鄭祖青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雞。
「你去給他說,反正我不去,剛才我感覺他是想殺人!」
蘇晚晴抬手指着地上沒有腦袋的死雞。
「難道你讓我去?」
「那就都不去,隨便他唄!晚上和許叔說一說,讓他多教育教育。」
本來父子倆關係就已經鬧僵了,再教育不是更加刺激到他了。
蘇晚晴撿起地上的刀放進了鄭祖青的手裏。
「是不是有句話叫做男人心裏都有把刀?你看你現在手裏也有刀了,你比他多了一把,不過就是一個叛逆期的年輕人,你不會真的怕吧?」
鄭祖青呵呵一聲,他這個人最不吃的一套就是:激將法。
「被你說中了,我真是怕的要死,他敢下死手,我可不敢!」
蘇晚晴二話不說,抓起牆角的掃帚拿在手裏。
「你去不去?不去餓你三天。」
鄭祖青拍了一下屁股,堅決不承認是怕了她。
「我試試,他不答應我可沒辦法啊!」
蘇晚晴滿意的放下了掃帚,撿起那隻可憐的雞進了廚房。
許誠正低聲和許衛說著什麼悄悄話,明顯依舊情緒低落。
蘇晚晴怕他真嚇着了,招呼着兩人蹲到了自己的身邊看她處理小雞。
「怕了?每個人都會有不開心的時候,你們大哥只是心情不好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
許誠臉上的表情嚴肅:「以前的大哥不是這樣的,爹經常不在,我們都是他帶大的,我一直覺得大哥比爹還要好,我從沒看到過他剛才那樣的表情。」
許衛點着腦袋,一臉的心有餘悸。
「都是那個狐狸精的錯,自從她出現大哥就變一個人似的。」
蘇晚晴噓了一聲:「小聲點,明天我們打算去白雲村,你們想不想去?」
反正帶着許忠的話,他們估計連話都沒有說的。
要是一起帶着,讓他們三兄弟好好相處一番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們真的可以去嗎?」
許衛的眼神總算是再次亮了起來,小孩子聽到可以去玩就是開心的。
就連許誠都充滿期冀的看着她。
蘇晚晴倒是突然不確定起來,她好像有點自以為是了,要是許申不同意,她也沒辦法。
「我會和你們爹好好說的,現在災情都已經結束了,衙門還安排了人員落戶到各個村裡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的。」
這一邊蘇晚晴哄好了兩個小的,炸雞也做了出來。
就是倒油的時候,許誠心疼的只嘆氣。
不過等到炸雞出鍋的時候,他就真香了。
許衛吃一口大叫一聲,總算是把鄭祖青和許忠給吸引了出來。
許衛一見他們出來又不敢出聲了。
不過還是討好的扯下一個雞腿給許忠遞了過去。
「大哥,你吃雞腿,這炸雞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許誠盯着他哥,嘴裏咀嚼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直到許忠接過雞腿放進了他的碗裏。
「雞腿你和三弟一人吃一個,大哥吃其他的就好。」
鄭祖青倒是不樂意了,一共就兩個雞腿,他也想吃啊!
可終究是不好意思和孩子搶肉吃。
蘇晚晴挑了挑眉,無聲問道:「怎麼樣了?」
鄭祖青一揚下巴,驕傲的要是有尾巴一定是翹起來了。
「我出馬,你放心!」
蘇晚晴沒有打聽兩人關在屋裏到底說了些什麼。
既然許忠願意出門走走,總是好事,晚上無論如何她也要說服許申同意。
不過等到晚上許申回來,一聽他們要帶着孩子去白雲村。
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壓根都不需要蘇晚晴費什麼口舌。
人家還主動說明早幫他們租牛車,畢竟靠走的,他們肯定是天黑都到不了。
那態度積極的,彷彿他們說馬上就走最好。
讓蘇晚晴想了一下午的說詞沒了用武之地。
鄭祖青還說她這人很擰巴。
明明就是想讓許申答應,結果人家答應了,她還覺得這人答應的太爽快了。
可不就是太爽快了嗎?想着是不是是孩子都帶煩了,可是他不是很少帶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