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幹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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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從八里河派出所開始第三章不幹凈了
第二天的晚上，楊樹吃完飯以後就回房間了，看樣子是去看書或者上網。
張維揚收拾完桌上一片狼藉的杯盤並洗好鍋后，就一邊甩着手上的水滴，一邊走到楊樹的房間門口，打算跟楊樹借兩本書。
郭亮的話他是聽進去了，沒事幹可以看看書，別管什麼時候才能用上，先考一個法學相關的在職研究生。
張維揚輕敲了一下房門，直接推門進來，“大樹，借我兩本刑法相關的參考書。”
楊樹趕忙把電腦屏幕上的網頁最小化。
張維揚非常好奇：“大樹，你看什麼呢？讓我也看看。”
“沒……沒什麼。”楊樹有些尷尬地說道。
“既然沒什麼，你怎麼這麼緊張？”張維揚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樹。
楊樹無奈地又把他剛才正在看的網頁最大化，網頁上是一篇知乎上的文章，題目是《如何讓富婆愛上我，解釋道“別的書我也沒找到，就找了兩篇這種文章參考一下。”
張維揚強忍笑意，“就楊樹你這個外形條件，那些去蘭亭雅舍找刺激的阿姨、大姐們肯定喜歡，也用不着看這種東西。昨天我那個建議主要是讓你別那麼緊張，你是去做卧底的，又不是去刑場挨槍子的。”
楊樹嘆了口氣道：“看看總比不看強，我是真不知道到了那種地方以後該怎麼辦。看上兩篇類似的文章，感覺自己心裏也更有底了。”
“行吧，你隨意。我拿了你這兩本書，看完以後還你。”
張維揚從楊樹的書架上挑了兩本書，展示給楊樹看，一本是曲新久主編的《刑法學，一本是陳光中主編的《刑事訴訟法學。
“儘管拿去看吧。”楊樹瞥了一眼之後，又回過頭去繼續看他的《如何讓富婆愛上我。
張維揚見他看的認真，就沒再說話，直接離開了楊樹的房間。
隨後的幾天時間裏，楊樹是走到哪裏都在為他的卧底行動做準備，認真程度堪比高考。
直到周三這天，楊樹才到了接受命運審判的時刻。
曹建軍將他介紹給蘭亭雅舍的一名從業人員小白，讓曉白作為引薦人將他帶進蘭亭雅舍。
小白看到楊樹后，眼前一亮，一直盯着他看。
“就是他，小白，你看怎麼樣？”
“小哥哥這條件是真的不錯，哎喲喲，你看看這身材，這臉蛋，我們老闆肯定喜歡。”
小白越是誇得熱情，楊樹就越感覺如坐針氈。
看到楊樹這副模樣，曹建軍叮囑道：“楊樹，輕鬆點，你得暫時放下你的警察身份。你要去的是風月場所，得像一個在那裏工作的人。小白，你記好我之前囑咐你的。只要你老闆收下他，你的工作就結束了，想辭職就辭了吧。”
小白的目光仍在在楊樹的身上打着轉，說道：“其實，人家也不是這麼急啦。小哥哥剛入職，我怕他沒什麼經驗，再陪他幾天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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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樹一陣惡寒。
對曹建軍耳語道：“師父，您找的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曹建軍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是你的引薦人啊！”
楊樹繼續道：“不是，
師父，你看他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呢……”
曹建軍打岔道：“說不定，蘭亭雅舍的老姐姐們就喜歡他這樣的呢？你得好好跟人家學習，在這一行里，他夠格當你的師父了。加油啊，之後的卧底工作完成的怎麼樣就看你的了。”
等曹建軍跟小白、楊樹將細節商量妥當之後，楊樹就在小白的引導下走向蘭亭雅舍。
一路上，楊樹努力想和小白保持距離，可小白總是有意無意往他身上貼。
這讓本就有點心裏膈應的楊樹渾身不舒服。
小白拋了個媚眼：“小哥哥，在我們這兒工作的人，都會取個花名，我幫表格哥取個花名好不好？”
楊樹板著臉道：“我叫楊樹，你叫我楊樹就好了。”
小白捂着嘴笑道：“表哥，在這種地方，您確定要用真名嗎？我還是幫小哥哥取個花名吧，這樣比較方便。小哥哥叫阿偉好不好？”
矯揉造作的聲音讓楊樹打了個冷戰：“太肉麻了。”
小白這時候還摸了他屁股一把，“表哥的這個身材，就應該叫阿偉才嘛。”
楊樹連忙把他推開：“你說話就說話，亂摸什麼？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警察。”
小白並不在意，“表哥，是曹警官讓我配合您工作的。您不和我配合，到了那裏，我們老闆不收您，人家可就沒辦法啦！”
楊樹無奈了，只好繼續跟他走：“你只負責把我介紹給你老闆，其他的別多說，也別和我套近乎。”
小白道：“好啦。哼，人家要不和你近乎，外面那麼多人都不介紹，就偏偏介紹你嘛。”
白天的時候，蘭亭雅舍里的客人並不多，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孩在幾個包廂之間穿梭，時不時有男執事打扮的服務員給客人端上酒品和食物。
楊樹十分認真地觀察着蘭亭雅舍的內部環境，想要掌握盡量多的信息。
小白帶着楊樹來到一個裝潢講究的房間，站在一個胖女人的面前。
小白諂笑着說道：“鍾姐，這就是我的表哥阿偉，您看行嗎?表哥，這是我們媽媽，叫鍾姐。”
楊樹僵硬地笑了笑：“鍾姐，請多多關照。”
鍾姐上下打量了一圈楊樹，顯然很滿意，嘴上卻說：“小白，你長得這麼娘，怎麼有一個身材這麼健壯的表哥?嘖嘖，你看他這個身材，怕不喜死個人呢。”
小白嫵媚地一笑：“鍾姐，打小，我們家都拿我表哥當男孩子，拿我當女孩養的。”
鍾姐沒搭理他，問楊樹道：“阿偉，多大了?以前干過什麼?”
楊樹低着頭答道：“二十五了。大學畢業以後，沒找到一份好工作，啥都干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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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姐又問道：“干過我們這一行嗎?”
楊樹搖了搖頭：“沒有。當過兩年快遞員，風裏來雨里去的給人們送貨，所以身子也練強壯了。”
鍾姐道：“干快遞啊，這麼漂亮的小夥子，干那個太可惜了。你干快遞員，一個月能掙多少?”
楊樹道：“行情好的時候能上萬。”
鍾姐笑了：“掙得少了點，那就難怪你想換工作了。在我這兒，你要是干好了，一晚上掙一萬也有的。那啥，小白，你不是想辭職嗎?正好你表哥來了，那你就辭吧。”
小白笑着貼了過去，“鍾姐，您可真是喜新厭舊。我表哥剛來，我陪他幾天再走。”
鍾姐瞪了他一眼，“哼，我就知道你捨不得走！剛開始來的時候，一個個哭着喊着不願意干，現在打着攆着都不走。想陪你表哥，那就隨你了。”
隨即掉過頭來問楊樹：“那個，阿偉，你有沒有好一點的衣服?換一身好看的，一會兒就上班吧。”
楊樹一怔：“好一點的衣服，我穿運動服行嗎?”
小白急忙說道：“鍾姐，我表哥以前就是個干快遞員的，哪有什麼像樣的衣服?”
鍾姐豪爽地說道：“倒也是，你帶他去咱們的服裝間，找身合適的給他換上，晚上六點半，準時過來上班！”
來蘭亭雅舍的這個開局似乎不錯，也讓楊樹多少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真正的難關還在後面。
晚上六點半，楊樹換上了一身酒紅色的西裝，在小白的陪同下再次來到蘭亭雅舍。
都說人靠衣裝，現在的楊樹，修長的身軀上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果然顯得儀錶堂堂。
連蘭亭雅舍里迎往送來的小姑娘都被他的氣質吸引，多了幾分矚目。
小白陪着他，顯得又興奮又激動。
一個女孩和小白打招呼：“小白，這是哪來的帥哥呀?”
說話的時候，還給楊樹拋了一個媚眼。
楊樹強壓着心頭的不適，卻還是無法控制的微微皺眉。
小白說：“這是我表哥，早名草有主啦，你就別打他主意了。”
兩人正笑鬧着，恰好一個中年男子從門口進來了，女孩滿面春風地迎了上去，“張老闆，您來了啊？”
男人一把摟過女孩，找了一間包廂就進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楊樹，心裏感覺很不舒服。
小白小聲說：“咱們走吧，鍾姐等着你呢。”
楊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隱藏的執法記錄儀，它已經將剛才那一幕拍下來了。
到了鍾姐的房間門前，楊樹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接下來的卧底工作順利與否就看這位鍾姐的意思了。
鍾姐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化妝，聽有有人敲門，就應了一聲：“進來。”
小白領着楊樹進屋，拉着他來到鍾姐跟前，“鍾姐，我表哥都收拾好了，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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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姐一抬頭，頓時被楊樹給吸引住，正在塗口紅的手失去了控制，在臉上劃出了一道紅印。
站起身來，走到楊樹的跟前，一雙手已經摸上去了：“哎幼，還真是人是衣裳馬是鞍，阿偉這一打扮起來，人又帥了幾分。小白啊，你先出去吧。”
楊樹尷尬地站在那裏，想動卻又不敢真動彈一下。
小白問道：“鍾姐，我表哥的客人是誰啊?”
心裏直痒痒的鐘姐已經顧不上回答他了，“把你的客人照顧好就行了。出去吧！”
小白看了眼楊樹，對鍾姐耳語道：“鍾姐，我表哥這方面可是沒什麼經驗，您待會兒悠着點。”
鍾姐自信地說道：“姐姐一手栽培出來的少爺，比你見過的都多，這還用你多廢話?”
小白陪笑道：“嗨，您瞧我，多此一舉了不是。表哥，鍾姐就交給你咯，好好表現。”
看到小白離開了，楊樹欲言又止，身體僵硬地站在鍾姐面前，尷尬地笑了笑，“鍾姐。”
鍾姐看着他一笑，“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呀，叫姐姐好好地看看你。”
楊樹只好走到鍾姐面前，仍舊緊張地繃著身子：“鍾姐，我需要幹什麼呀?”
鍾姐越看楊樹越覺得喜歡，“今天先不用干別的，我給你上上課，怎麼把我給服務好了就行。”
聽到這話，再看到鍾姐臉上厚厚的粉底，楊樹渾身雞皮疙瘩，結結巴巴地說道：“鍾姐，我……我還沒準備好。”
鍾姐生氣了：“沒準備好你來這兒幹嗎，你覺得客人會給你時間做準備工作?我告訴你，客人們要什麼，你就要立刻給什麼。干我們這一行，服務態度最重要。要是讓客人不滿意了，你別說掙錢了，我讓你好看。”
楊樹忍着心裏的不適感，老老實實地低頭不說話。
鍾姐拿出教訓人的姿態，一扭身坐在了沙發上，恩威並施道：“我也就是看你條件不錯，是個好苗子，才跟你啰嗦這麼多。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吃這碗飯？換了別人，吃得了這碗飯就吃，吃不了，就給我滾，事情簡單得很。這世界上美女帥哥一茬兒接着一茬兒，老娘誰也不稀罕。”
楊樹嚇出了一頭冷汗，趕快解釋道：“鍾姐，您說得對，只不過我有一些……”
鍾姐眉頭一挑，說道：“有點緊張是吧，第一天上班也可以理解。你看這房間環境多好啊，來，坐這邊，姐好好教教你。”
楊樹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坐到了沙發上，只不過就是挨了個邊。
鍾姐溫言道：“坐近點，我能吃了你?”
楊樹勉強往裏挪了一點。
鍾姐慢慢地湊近楊樹。
察覺到後面動靜的楊樹，身體僵直，心裏面慌得一批。
在鍾姐的呼吸離他十分近，一隻手已經搭上肩膀的時候，楊樹突然打一個寒戰，勐地站了起來，將鍾姐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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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姐不由得火直往上冒，“你這是在嫌棄老娘?老娘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哪輪得到你一個黃毛小子來瞧不起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在蘭亭雅舍里好好賺錢，就得先過了我這關！不把我伺候好，休想接客！”
說完，鍾姐轉身走了。
楊樹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倉惶地逃出了蘭亭雅舍。
一回到合租公寓，就直接衝進洗手間。
張維揚、李大為等人看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