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入宋
西門吹雪，他是被葉孤城的劍氣所吸引過來。
當他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葉孤城的那一劍。
天外飛仙。
但是，這樣的一劍，對於白羽而言卻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白羽只是極為簡單的一道斬擊。
看似軟弱無力。
但是西門吹雪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許並不是這樣簡單。
因為就在白羽的攻擊即將落在葉孤城身上的時候。
他“看”到了！
隨後，葉孤城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西門吹雪看到了在白羽身後的群星。
緊接着，葉孤城的那一劍，就已經無法突破最為關鍵的一步之遙。
那近在遲尺的一步之差，已經成為一道天塹。
葉孤城，倒下了。
西門吹雪大概明白了過來。
僅僅只是一劍，就讓葉孤城昏迷過去。
恰恰說明了一點。
白羽的劍道，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他在白羽身上所感受到的，是真的。
所以，在陸小鳳想要詢問西門吹雪，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西門吹雪並沒有去理會自己的這位好友。
而是向著白羽發起了請教。
劍道一途，他所害怕的從來不是強者，而是沒有能勝過自己的強者。
此時的西門吹雪，已經完全能夠理解葉孤城了。
那沖霄的劍氣，是一種宣洩。
一種看到了前路的宣洩。
曾經，他們都以為劍道再無前路，他們本身所代表的，就是盡頭。
但是在白羽的身上，可以更遠。
朝聞道，夕死可矣。
對於一個純粹的劍客而言，這就是莫大的幸福。
所以，西門吹雪想要去嘗試白羽的這一劍！
當西門吹雪說出請賜教的這一刻，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甚至，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家室。
在這一刻，他是一個純粹的人，純粹的劍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股寒風，逐漸吹進了大殿之中。
就連殿外的那些江湖人，此時也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因為這種時候，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寒風。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周圍的溫度，在下降。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人能說出一個原因。
直到天空之中，開始有雪花飄落下來。
“這是…雪？”
這樣的時節，怎麼可能還會有雪？
“奇怪，怎麼下雪了？”
“你們看，不只是外面，甚至…”
這時候，一個江湖人大聲喊了起來。
就看見，此時的大殿之中，同樣也是有雪花飄落。
一股最為純粹的殺意，從西門吹雪的身上湧現出來。
而這股殺意的目標，就是白羽。
西門吹雪和白羽，作為兩人的朋友。
他想要阻止這樣沒有意義的鬥爭。
但是，當他看到西門吹雪的眼神之後，他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了。
西門吹雪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他所勸說的。
哪怕他們是朋友。
這樣一個誠於劍的人，在看到了前路，只會義無反顧。
仗劍生，為劍死。
或許在這一刻的西門吹雪，是抱着一種必死的覺悟吧。
就在一片雪花飄落在陸小鳳的額頭上時。
陸小鳳也是不由得抖了一下。
這一刻，劍光大綻。
西門吹雪出劍了。
他的劍，是殺人劍。
所以每一次出劍，都是奔着殺死對方。
沒有點到為止，只有你死我活。
這一劍，西門吹雪是抱着殺死白羽的心，刺出的一劍。
強大的劍意，在頃刻間盡數釋放。
迸發。
就在西門吹雪不斷接近白羽的這一刻，他彷彿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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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看到，自己的劍尖，在一寸寸地接近着白羽。
這一刻，曾經在葉孤城出劍之時，感受到的那一幕場景，再一次出現在了西門吹雪的面前。
星空之中，群星之上。
白羽只是站在那裏。
僅僅只是一揮手，星辰破碎。
不！
他的手中，是一根草。
一根普普通通的草。
這是他的劍？
這就是未來的路？
西門吹雪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這樣的疑惑。
隨後，他發現自己的大腦開始逐漸模湖了起來。
一顆又一顆的星球碎裂，大量的畫面湧入到了腦海之中。
讓他感覺到腦袋彷彿是要炸開。
此刻，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葉孤城會暈倒在地了。
然後，他也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在西門吹雪暈過去之後，周圍的雪花，與寒風，也是消失不見。
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外面的江湖人，此時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連大氣都不敢喘。
西門吹雪，葉孤城…
這兩個頂尖的劍客，竟然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給打敗了？
這怎麼可能！
一點都不武學！
“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陸小鳳此時則是好奇的問道。
門外的那些江湖人，也是紛紛豎起了耳朵，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月圓之夜這一戰，可是他們盼望了許久的戰鬥。
不惜花重金，可不就是為了觀賞這足以載入史詩的戰鬥嗎？
日後定能成為一段佳話，也是吹噓的資本。
但是…
眼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一個人能說明白。
先是在屋頂，西門吹雪殺了一個假葉孤城。
然後又在這裏，兩人同時盡全力攻擊一個年輕人。
竟然…
就這樣暈了過去？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眾人的心裏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一樣。
“沒什麼，他們只是暈過去，等醒來之後，去問他們就好了。”
白羽說完之後，朝着殿外走去。
“白兄，你去哪兒？”
“我要走了，原本來這裏，也就是為了救他一命。”
……
“百曉生重排劍神榜！天下第一竟然是…”
“劍道盡頭誰為峰？一見那人道成空！細說月圓之夜一招敗盡西門吹雪葉孤城…”
“……”
進入大宋的地界之後。
白羽能夠感覺到，有些不同的感覺。
首先，便是這大宋，似乎對於那些江湖軼事極為感興趣。
甚至出了一個叫做百曉生的機構。
出了各種奇怪的排名。
什麼兵器榜，美人榜，天驕榜…
當然了，僅僅只是在大宋之中。
幾乎很少流傳到了大明之中。
至少白羽是沒有聽說過。
至於那所謂的劍神榜。
不用說自然是一些用劍的高手。
大宋之中，用劍的高手倒是不多，所以基本上這個榜單大部分都是大明的人。
當然，不久之前一招把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打趴下的白羽，也是上了榜，並且一度成了榜首。
百曉生所搜集到的情報，大多都是一些風聞。
白羽也買了一份這種類似報紙的東西。
匆匆看了幾眼之後，就決定放棄了。
這東西是真的不靠譜。
光是看到上面描寫他的第一句，是深山之中苦修數十年的老劍仙這種話，就很難蚌了。
白羽自然沒有看下去的慾望。
翻着看了下，令他好奇的是，這上面竟然還有一些幫派排行。
當前第一的自然是大宋第一大幫，丐幫。
隨後剩下的那些白羽看了眼。
並沒有尼摩教，或者說明教這樣的存在。
這倒是讓他有些奇怪。
難不成大宋這邊的神只沒有復蘇嗎？
還是說，尼摩教與明教一脈相承，自己斬殺了那道虛影之後，大宋這邊就不會有任何異變了？
大宋，幾乎可以說處於大明和北燕中間的一個緩衝地帶。
基本上，在大明之中很難探知到北燕的消息。
但是在大宋之中，對於北燕倒是十分熟悉。
北燕，是一個被魔門統治的王朝。
一直以來，魔門都是北燕之中最大的一股勢力。
直到幾年前，魔門中人殺死了北燕皇帝，徹底篡位。
並且對大宋也有了一些想法。
邊疆摩擦倒是不少。
也是有過幾次大戰。
最後基本上都以繳納歲幣結束。
兩個國家的江湖，自然也是各種摩擦。
在這種風雲變幻之際，丐幫一躍而起。
攪動時局。
江湖之中，喬峰率領群雄屠滅魔門眾人。
而朝堂上，丐幫出身的郭靖，已經是邊境的守將，手握大軍。
遙相呼應。
因此，丐幫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大宋之中的第一幫派。
“客官您要點什麼？”
“隨便來點拿手菜就行。”
“您稍等。”
白羽就近選了門口的一張桌子。
這時候，一個少年走了過來。
徑直坐在了白羽這一桌。
“敢問閣下可是姓白？”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