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遇前夫
元郯目瞪口呆地看着陸知意帶着他一路開掛,贏遍賭場無敵手,不一會便把口袋撞得滿噹噹的。
「你也太厲害了吧!」
走在路上,元郯捏着手裏的銀元寶,瞧着陸知意還是一臉不敢置信。
原本是他想帶人出來見世面,怎麼現在自己跟個小弟一樣?
元郯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娘親都沒你手氣這般好,你這麼會賭錢,可是在賭場裏學過?」
陸知意一頓,頂着元郯一臉探究的目光,竟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支支吾吾道:「沒有,才不是呢,你別亂說!」
他眼神無意識地四處亂飄,嘴裏小聲嘟囔:「誰學這個……」
忽然瞧見前方正有家糕點鋪子,正張羅着喊客,他心裏一動,一把拉住元郯的手,小鹿眼亮亮的:「你想吃糕點嗎?剛贏了那麼些銀子,不如買些糕點帶回去!」
元郯原是一等一的吃貨,來京城這麼久,他還未曾吃過糕點,瞧見身邊的小木頭,這會也分外亢奮,想必這糕點應當極是美味,當即樂呵呵地跟着人一起跑去了糕點鋪子。
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元郯手裏兜着,嘴裏塞着,鼓鼓囊囊話都說不清,兩人一路邊吃邊往酒樓走,等到酒樓門口的時候,元郯嘴裏的還沒咽進去:「涼親要肥來了,我要先回去了!」
「明天……以後再找你玩!」
他朝着陸知意擺了擺手,便蹦蹦跳跳回了房。
陸知意一手兜着糕點,一邊沿着當初逃出來的路子,翻窗戶進了房間,剛剛坐定,突然聽到門「嘎吱」一聲,他立刻警覺地問道:「誰?」
外頭侍衛連忙恭敬道:「回稟小少爺,看書已有二個時辰了,您可要用些茶水?」
陸知意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他出門前,誆騙侍衛說自己要在屋子裏看書,任何人不能打擾,所幸他經常一個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一下午,侍衛也未曾懷疑。
「不用,我看書乏了,想睡一會。」
陸知意一邊擺着手裏的糕點,一邊隨口敷衍道。
侍衛連聲應是,重又退到門外守着,離開時還不忘帶上了門。
看着擺了慢慢一盤子的糕點,陸知意不由想起元郯走的時候朝自己說得,娘親?是哪個女人嗎?
他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呢……
這頭陸知意正惦記着,那端元夢清卻遇到了***煩。
她怎麼也沒想到,原是想着在京城再探探風聲,順便弄清楚,那個處心積慮找她治病的攝政王,到底得了什麼頑疾?
未曾想還未走遠,正撞上了肖夢生,他仍是上次見到那般一臉驚艷,垂涎三尺,半點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當初被他百般厭棄的前妻。
看來元若藍果然沒有把自己容貌改變的事告訴肖夢生,她倒是要多謝這個蠢貨妹妹了。
「這位美人,瞧你一臉愁容,可是有何事着急?」
肖夢生恨不能眼珠子都長在上元夢清身上,聲音全然是令人作嘔的貪婪:「你告訴本侯,本侯定當為你赴湯蹈火!」
元夢清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柔弱可欺的樣貌:「侯爺你為何要對絮兒這般好?」
眼前面前佳人羞澀,肖夢生心中愈發得意,聲音帶上了一絲得意:「本侯前幾日對你一見鍾情,已決定納你為妾,開不開心?」
開心你個頭!
元夢清心中暗罵,臉上卻是有些惶恐:「絮兒不敢,聽聞侯爺家有雙姝,美人在懷,絮兒何德何能,如何敢伺候侯爺?」
「那兩個賤女人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
似是因為提及前妻,肖夢生的臉陡然黑沉了下來:「妹妹不過是攀龍附鳳的勢利眼,一心妄想着要當未來的安慶侯夫人,真是做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要不是看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我早把她踹了!」
「至於那個姐姐,更別提,絕世大丑女,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這麼一個女的,長得丑不說,還一無是處!」
元夢清心中恨不能把肖夢生千刀萬剮,面上卻笑了笑:「但是我怎麼聽說,當初小侯爺和這位大小姐的婚事,是老侯爺親自去求來的。」
「我爹迂腐!」
肖夢生心中暗恨,張了張嘴正想罵,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到嘴的話硬是咽了進去,換了口吻罵道:「她就是個***,還未過門就懷了孩子,我明明從未跟她同房,她竟然剩下了一對孩子!」
「這種醜人,還不安分,也不知道誰倒了多大霉,睡到這種夜叉!」
越聽越火大,元夢清幾乎按捺不住心裏的火氣,眼見着在肖夢生這裏套不到半句有用的話,她也懶得跟他虛與委蛇,冷聲道:「小侯爺,絮兒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改日再會吧!」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肖夢生忙伸手橫在元夢清胸前,舔着臉道:「絮兒,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你也給我一個準信,我好叫家裏準備呀。」
元夢清抬手搭在肖夢生手腕上,輕輕一捏,肖夢生便覺得渾身一麻,手臂陡然垂了下來。
「侯爺急什麼,婚姻大事,總要讓絮兒回家與父母仔細商議方是。」
元夢清看着肖夢生皮笑肉不笑,只是她生的極美,反而看的肖夢生神魂顛倒,忙拍手道,「好好好,好好商量,我們下次再說!」
看着眼前男人的醜惡嘴臉,元夢清深吸一口氣,扭身便走,她必定要讓這個人渣付出代價!
在元夢清看不到的角落,大樹上一枝延伸出去的樹枝微微一晃,重又恢復了平靜、
「她認識肖夢生?」
陸酩靠着椅背,看向底下探子眼神帶了一絲探究。
探子忙上垂着頭,回稟道:「小侯爺似是想納這位姑娘為妾,只是這姑娘並未同意,問了小侯爺很多有關元氏嫡女一事。」
「元氏嫡女?」
陸酩眼神微暗,陡然想起江湖上關於元氏前妻的諸多消息。
「再探,去查查那個女子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