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給他們檢查一下身體
「真心話是吧?行。作為閔天國第一美男,可有女人對你下藥?你的身體是否有了不該有的反應?」白溫書醉醺醺的往杯子中倒滿酒,桃花眼中氤氳着迷離神色,帶着一點探究的趣味。
裴翀銳利的視線嗖的一下落在白溫書身上。
作為九大家族排名第一的裴家家主,閔天國的第一美男,位高權重的攝政王,怎麼可能沒有人投懷送抱?
各種想要俘獲他的手段更是層次不窮。
下了葯若是還沒有反應,那就是他的身體有問題了,只是他並不像一些普通男人需要靠女人解決。
「有。」裴翀聲音醇厚道。
白溫書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有什麼?」
裴翀神色羞惱的開口:「有女人下藥,身體也……有反應。」
「哇,你居然真的中過招,該不會是你那個死去的表妹裴詩詩也給你下過葯吧?嘖,現在的葯勁兒那麼猛,那你怎麼解決的?」白溫書追問。
「簡單。泡在冰水裏念一萬遍清心咒就好了……」
「冰水?一萬遍清心咒?」白溫書瞪大眼。
裴翀神色恢復正常,抬頭看白溫書:「該我問了,你至今為止有過多少女人?」
「你——」
白溫書抬手一砸水面,溫泉池中的水花頓時濺起:「這杯酒,我喝。」..
頭髮上還帶着水珠的男人,捧着酒杯一飲而盡。
等酒杯丟在水面漂浮的托盤中,白溫書的眼底的神色越發迷離,他不服輸的一抹嘴,「繼續——」
溫熱的水浸泡全身,讓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舒服的想叫,水面裊繞的白色的霧氣,兩個俊美的如同謫仙的男人,身上貼着濕漉漉的浴袍,揚起的脖頸,滾動的喉結……這一幕讓林糕看的津津有味。
她聞着兩人身上飄來的酒香,一滴酒都沒喝,都有點上頭的感覺了。
啊,該死的。
在這個年代若是一妻雙夫,浸豬籠是輕的,怕是要被當作異類千刀萬剮了。
這就像是在前世,她喜歡吃小龍蝦的同時,也不影響她還喜歡吃燒烤串兒。
林糕扣了扣自己脖頸,看着兩人最後拼酒拼的俊臉微紅,無力的靠在池邊,白溫書嘴角帶笑對着空氣喃喃自語,裴翀單手輕揉太陽穴,林糕撇嘴,「你們一個小龍蝦一個烤串兒爭什麼爭,最後負責選擇的是我啊。」
眼看兩人已經無力拚酒,靠着池邊像是死了一樣,林糕嘆息一聲,從溫泉池把兩個男人輕而易舉的撈了出來。
吸收過紀雪婉的魂珠后她的力量可以說是東洲最強了,若是可以,她能輕易把兩人疊在一起公主抱。
把人放在並排着的長椅上,看了一眼兩人滴着水珠的發梢和浴袍,林糕腦海中頓時產生了一些齷齪又下流的念頭,這念頭在腦海中組成的畫面,讓她忍不住興奮的搓了搓手。
「……要不要趁機把兩人扒了,給他們檢查一下身體呢。」
林糕吞了口唾沫,走向並排長椅的中間,把手伸向裴翀浴袍上的腰帶,嘴裏還在輕聲解釋:「你身上衣服都濕了,我給你換一套乾的,濕的穿着容易感冒。」
伸手扯了一下腰帶。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林糕的膽子頓時大了很多,繼續扯着男人的腰帶,然後就在腰帶扯開,浴袍快要鬆開的時候,林糕隱隱約約的看見線條勻稱的腰,以及堅硬的腹肌……突地,她的手腕突然被一隻手捏住。
她嚇得一激靈,就要叫出聲。
下一刻,裴翀慢慢坐了起來,盯着她:「給我。」
「啊,什麼?」林糕緊張的開口。
「乾的浴袍。」裴翀聲音頓了頓,站起身,身子晃了晃,「我自己換。」
林糕「哦」了一聲,從宮殿拿出一套浴袍給他。
等裴翀抱着浴袍離開后,林糕「誒嘿嘿」的笑了笑,把視線落在白溫書身上,可還沒來及動作,裴翀又退了回來。
「你出去吧,還有浴袍嗎?」裴翀指了指白溫書:「給他的。」
林糕泄氣,留下一套浴袍出了房間。
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走開。
回到換衣間,林糕剛給自己換上乾爽的浴袍,就聽見自己意識宮殿裏傳來「咔噠」的聲音。
她坐在凳子上,意識進入宮殿中。
一進入其中,林糕就看見抽獎機前的感謝幣堆成一片小山。
抽獎機的顯示器上,十萬感謝幣的關卡還差一千多枚就可以再次抽獎,九節杖正懸浮在宮殿中,似乎是察覺到林糕來了,有些高興的顫鳴起來,圍着林糕轉了好幾圈。
宮殿角落裏,那團巨大的銀白色黏膜團依舊在緩慢的蠕動,有時候「爬」過宮殿堆積的凶獸屍體時,會給凶獸身上覆蓋上皮甲和護頭的荊棘頭盔,但又察覺凶獸屍體沒有生命跡象,繼續「爬」向下一具凶獸屍體。
掃過一框框的野果、藥材、一具具凶獸屍體,還有一側的雜物間,林糕都沒察覺到哪裏出了異常。
她抬腳,剛要在宮殿裏四處看看。
突地,腳下踩到了什麼,傳來了咔噠的聲音。
林糕轉身,盯着自己身後的標籤牆,又緩緩挪開腳,看向腳底的碎片。
「這是【演技大師】的標籤,怎麼會碎了?」林糕皺起眉。
自從用【升級丹】把標籤牆升級過後,她的標籤可以短暫的借給旁人使用,就如同現在東洲的廚娘們都使用着她的【美食家】標籤,林糕的【演技大師】這個標籤紙只借給了陸演。
陸演!
他帶着策反的哨兵三文魚在林家卧底,難不成是有誰看穿了他的演技,所以【演技大師】的標籤才會碎裂?
還想着春節后就對林家動手的,沒想到陸演這邊先出了事。
「先用九節杖看看情況吧,希望陸老爺子不要有事。」林糕伸出手,漂浮在半空圍着她轉圈的九節杖頓時落在她的手心中。
九節杖剛剛落在掌心,林糕就用師父教的方法,咬破舌尖,吐出一點血在九節杖上。
光芒緩緩亮起。
一副畫面頓時如同投影儀投射在空中。
畫面中,是一個窄小的空間,擺放着一張矮小的桌子,上面擺放着茶水和點心,在陸演的身側,三文魚正用手撩起竹簾朝外面看,仔細了看,這個小空間中,所有的東西都在細微的晃動。
像是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中。
而陸演面前的桌面上已經有了一排茶水寫的字跡,一個剛剛寫完,陸演用手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再次把手伸入茶盞中,打濕指尖繼續在桌子上書寫:
「林家有個嫡系血脈擁有特殊能力,已經懷疑我的身份,我現在被派往辛家,似乎是要去接收一批物資,林家已經吃下石穆曹三家的巨城,無數巨城百姓逃離巨城……」
那小桌上的字跡還沒寫完,壓着竹簾的三文魚突然「哎呀」一聲。
陸演連忙把茶盞里剩餘的水全部灑在桌面。
於是,桌面上的字跡全部被茶水破成一片,竹簾被掀開,馬車外,有人從馬車窗戶伸進半個腦袋,看了一眼濕漉漉的桌面,好似看破了一切似的,冷笑連連。
「又把茶水弄撒了嗎,這是第幾次了?」
「就你們兩個人的車廂,這樣搞有用嗎?難不成還有一隻眼在冥冥中能看見你們傳遞的消息?」
陸演戴着墨鏡,側頭轉向車窗的位置,灰白色的雙瞳盯着這個眉心中有一條紅色劍痕一樣的女人,「你把我從林家趕走只是暫時的,接下來,等你們借法失敗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的重要性。」
女人輕輕笑了笑。
「可笑。林家借法是借的仙人法術,和你一個臭算命的瞎子有個屁的關係!你在我這裏一舉一動都是破綻,別奢求老祖喊你回去了。」
「哦,忘了告訴你,辛家已經臣服我林家,這次要你去接收的物資,就是從裴家和白家奪來的!」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盯着陸演仔細看,撇了撇嘴:「你就接着裝吧。」
說著,女人就從竹簾後撤離,外面傳來了馬蹄疾馳離開聲音。
三文魚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喘氣:「嚇死我了,林懷湘每次出現都讓我喘不過氣,話說,陸半仙……我們現在怎麼辦,你說的那東洲國主,真的能看到你傳遞的消息嗎?要是沒看到,我們在辛家被人弄死了都沒人曉得吧。」
陸演推了推眼睛,摸出推演龜甲。
心眼通朝上掃了一眼,旋即勾了勾唇:「不會,國主已經知曉了。」
九節杖上的光芒消散。
林糕站在宮殿裏好半晌才回過神,伸手撿起碎了的【演技大師】標籤,想把它再次粘在標籤牆上,但不管怎麼粘,都粘不上去。
「那女人到底是什麼能力,居然能看破標籤的偽裝?總感覺她露面的一刻,宮殿似乎出現一點點的變化……」林糕喃喃自語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再次看了一眼宮殿裏的標籤,林糕從空間退了出去。
睜開眼,就發現裴翀不知何時斜斜的靠在房間的門上,瞧見她睜眼狹長的眸子淡淡的瞥了過來。
「還要看嗎?」
林糕從宮殿中退出還有些沒回過神,脫口而出:「看什麼?」
裴翀直起身,一步步朝林糕走進,狹長的眸子盯得林糕一陣面紅心跳,他走到林糕跟前,慢慢彎下腰,微濕的頭髮頓時滑落而下,掃在林糕的臉頰上,嗓音輕輕鑽入耳廓:
「你之前解我浴袍是想看什麼現在就看什麼。」
林糕的臉瞬間爆紅。
緊張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了:「啊,那個啊……一個人有什麼好看的,我要看就看兩個人的。」
裴翀:「……」貪心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