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想改嫁
「蜜蜂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蜜蜂!」
「不,這不是蜜蜂,是胡蜂!」
「這還不止一個蜂群!是好幾個蜂群,金環胡蜂!黑絨胡蜂!七里胡蜂!!全是毒性強的殺人蜂!!」
「全都是變異胡蜂,大家快跑啊,會死的!」
看到「烏雲」中品種不同的蜂群,剛剛還舉着刀具的土匪們全都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錦雲村的村民有不少人也四處亂竄。
村民們跑着跑着,突然發現,不少胡蜂對他們根本不理不睬,從他們身邊飛過,徑直追向馮琦等人,一隻兩隻就算了,所有的胡蜂都沒有攻擊村民,於是村民們都停下腳步,東張西望。
「怎麼回事?!」
「這些胡鋒怎麼沒有攻擊我們?」
「他們好像只針對那群流匪,就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
一個婦人突然視線愣愣的盯着一處,指着遠處道:「你們快看林糕!!」
「怎麼了?」
一群人紛紛側頭看去。
只見林糕身邊圍着三隻比其餘胡蜂還要巨大的蜂后!
那蜂後足足有拳頭大小,一隻身上有金色紋路,一隻長了濃密的絨毛,還有一隻更是通體漆黑,翅膀煽動,圍着林糕轉圈圈。
接下來,所有人都看見,林糕在袖子裏掏出了什麼東西,一隻手上前搓了搓,隨後舉起手,攤開掌心,三隻蜂后居然同時飛上去,一些村民已經害怕的尖叫起來,甚至還有人喊林糕躲開,
結果,三隻蜂后居然乖巧的在她掌心吃着什麼東西。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蜂后沒有攻擊她?還在她手心吃東西?
看到這一幕,再加上之前林糕放出的話,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這蜂群,是林糕控制的。
李媛媛被李富貴拉着跑,李媛媛一邊跑一邊回頭,問道:「林糕覺醒的到底是什麼靈根?居然可以控制蜂群?你給蜂后吃的又是什麼?」
「想知道?」林糕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偏不告訴你!」
流匪四處逃竄,反倒是錦雲村的村民,有的還圍在林糕身邊,有的則是跑到一半發現胡蜂沒有針對他們,又雙腿發顫的走了回來。
這時候。
所有人都是心有餘悸的震驚臉,看着林糕說不出話。
「三種蜂群都有劇毒,且攻擊性極強,這群人,怕是要死光了。」丁老回神后,緩緩說了一句。
似是印證他的話,遠處的正跑着的流匪被蜂群追上之後,跑着跑着就倒下了。
「你怎麼做到的?他們為什麼只針對那群流匪?」裴翀問道。
林糕側頭,「你見過家養的狗會咬自己人嗎?」
裴翀道:「你的意思是,這些胡蜂能聽懂你的指令,區別攻擊?!」
還指令?以為我是御獸師呢?
林糕也懶得解釋,直接道:「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又過了一會兒。
林糕盯着那東一具,西一具的屍體。
「小雅和哥哥呆這裏,我過去看看。」
林糕伸手揉了揉小雅的腦袋,伸手想要揉白先的頭,手剛伸到白先頭上,他腦袋一偏,躲開了。
嗯,小傢伙真難攻克,居然還這麼抵觸自己?
白先剛剛躲開林糕的手后,偷偷瞥了林糕一眼,見到她眼底閃過的失望,心裏一急,解釋了起來:
「爺爺教過,冠必正,紐必結,也說過,衣貴潔,不貴華。我雖未及冠,但還是要注意儀態,頭髮不能被你揉亂了……嗯,就算,就算你手癢,真的想揉,那等我睡覺前,頭髮披散的時候……你、你再揉!手感應該會更好!」..
白先說著說著又彆扭了,然後,眼瞼低垂,盯着地面。
林糕笑道:「那娘親就聽你的,等下次手癢想揉你腦袋的時候,就等你睡覺時去揉。」
白先耳根微紅,彆扭的「嗯」了一聲。
林糕盯着他頭上綁着的小揪揪看,嘴唇抿起。
現在想想,原主的公公對白先的教導一直嚴格,下棋、書畫、古箏長笛之類都在教,白先小小年紀,書房就堆積了許多書,奇聞異錄,兵伐詭道、什麼書都有,
林糕甚至毒死餘光的滴水觀音,是她公公教導的防身術的一種。
小傢伙的智力非比常人,聰慧的過了頭,一點都不像是幾歲的孩子,簡直就是神童!
白先也的確是很注意形象的,頭髮枯黃,但是經常打理,不像村裡別的小孩,頭髮都打結成疙瘩球了。
她家兩個小崽崽,一個奶萌奶萌的小糊塗蟲,一個聰明又彆扭的小神童,她看着就像r。
「那娘親走開一下。」林糕心情很好的走開,走到一具屍體前停下,把屍體翻了個身,在他身上摸索。
三隻蜂后就在她周圍循環着飛,先是巡邏的士兵。
裴翀走上前,「你在找什麼?」
「我想找找看他們身上有沒有碎銀。」林糕沒抬頭的回答道。
她取下屍體腰間的錢袋看都沒看就收起,又在對方袖口、腰帶翻找出一些小物件兒,眼看着她的手剝了屍體的外套,要往裏衣里鑽的時候,突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扣住她的手。
「用得着這麼……嗯,這麼貼着找嗎?」
林糕抬頭先看提着自己袖口的那隻手,再抬起頭,看見是裴翀,頓時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貼着找怎麼找,漏掉值錢東西你補給我?」
裴翀劍眉一蹙,「你就那麼缺錢?」
林糕甩開他的手,繼續在屍體上摩挲起來。
「缺啊,我有兩個小崽崽要養,得早早的把我兒子討媳婦的錢存好,之後還要準備我女兒備嫁妝,我現在能存一點就是一點,後面要是缺的多了,我掏不起,就找個錢多人傻的夫君給我們娘仨當提款機……」
什麼是提款機裴翀不懂,但聽到她說要找個錢多貌美的夫君,只透露出一個意思。
他低沉的嗓子突地一提:「——你想改嫁?!!」
「擦,我居然忘了「贓款」規律,男人藏錢藏鞋底,女人藏錢才是藏在胸勾勾的……」屍體的裏衣里什麼東西都沒有,林糕嫌棄的抽回手,在屍體的衣服上抹了幾下,又脫掉男人的鞋,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贓款」規律對窮鬼無效!!」
林糕站起身,踹了屍體一腳,這才看向裴翀:「改嫁怎麼了?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男子忠貞不二?!誰知道那男人是死了瘸了還是屁股兒長痔瘡了,不然為什麼一直不出現,死地爆發都沒看見回來看一眼孩子?」
裴翀直接傻掉了!
死了?瘸了?屁股長痔瘡了?
這女人,居然如此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