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哥們你吃炒年糕不?
現場有點亂,信息量也有點大啊。
何清遠直到現在,他終於貌似好像是弄明白了為啥這艘ae國海軍戰略極核潛艇一直都在跟着他。
這tm是不是陰差陽錯之下,把他的船當成任務引導船了!?
不是吧哥們,這tm應該是個巧合的誤會吧?
何清遠大腦有些接近短路,主要是剛才從核潛艇里鑽出來的那幾個蛙人,徹底給他整不會了。
額,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而且現場ke和jp這兩艘船,額,是不是也是潛艇的隊友啊?
畢竟表面在扭打,而背地裏,卻是拖着一張共同的抄網,這你說你們倆沒關係,我應該不相信吧?
額對了,啥是獵戶犬啊?
不會是指這倆冤種兄弟吧?
辛辛苦苦撈了點東西,最後還被人半道截胡上交給“獵人”了?
還是說,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事情到這裏,何清遠也有點疑惑不解。
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何清遠撓了撓腦殼,帶着幾個保鏢水手下去交涉一下,結果還沒等到開始溝通,何清遠頓時就感覺到,這件事情更是不一般。
因為他原本以為兩撥人的互相傷害是以國別來劃分陣營的,只是沒想到,下到下面才發現,他們似乎形成了某種特別的團體,並且對“自己人”痛下狠手。
那幾個站在甲板上向他們求救的船員等到他們下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拖了下了,並且被施以一頓毒打,此刻他們正痛苦地蜷縮在甲板上。
而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剛才一直在船艙里密謀着什麼的“大人物們”以及其他的船員,他們面色不善地看向甲板上躺着的船員,又看向聞訊趕來的何清遠等人。
身着不同服飾的船員如同豺狼一般看向他們,何清遠也不由地眯着眼睛,他正想要說話的功夫,ke國這邊,一個人影勐地從船艙里沖了出來。
他的手裏握着一把斧頭,直奔戴着檐帽的船長噼過去,說來遲那時快,船長旁邊一個留着圓寸頭的船員及時站出來,他勐地豎起胳膊,進行一個格擋的動作,手臂雖然被斧頭的邊刃劃破一道口子,但是緩衝距離已經被爭取出來了。
隨後身邊兩撥人一起撲向他,這個剛剛涉嫌傷人的年輕人大聲地呼喊着,又怒斥着自己的船長出賣共同利益。
何清遠站在一旁看呆了,這tm現場堪電影精彩啊,而且從現場這兩撥人齊刷刷地按住年輕人的狀態,不難推斷出來,這兩條船之間一定是有關聯的。
能把ke和jp這兩個世仇國家的人結合在一起,估計也應該不是小事吧?何清遠眼神一凝,暗暗猜測道。
恍忽間,如同閃電劃過大腦,他突然間就想明白了!
獵戶犬這個行動代號確實是指這兩艘船舶,而“獵戶犬已接收”這個行動代號應該指的就是核潛艇接收到船尾拖網裏那片金屬殘骸!
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海上交通事故,而且又一個障眼法!ae國聯合了ke和jp的破冰船一起,組織進行了整場的打撈行動。
但是眼下他們中間,一定有某個群體並不認同這場背棄共同利益的行動,而那個年輕人以及操控撞船事故,被毆打躺在甲板上的這群人,都是他們團體的反對者。
……
何清遠看着那個年輕人隨後就被人架起來,ke這邊的船長冷着臉啪啪地抽打着年輕人,而在另一邊,jp船舶這邊則站出來一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他戴着茶色眼鏡,髮型有些像是浪人的樣式,一雙狼一般的眼神很是兇悍。
何清遠身旁的保鏢哥們瞬間自覺地向前邁步,形成一個保護的夾角,而何清遠則是笑了笑,眯着眼睛看向他,用着jp語言問出一個靈魂問題。
“看起來你們的合作不太愉快啊?”
聽到熟悉的家鄉話,那八字鬍中年人嘴角一抽抽,隨即摘下眼鏡,詫異地看向他。
何清遠又接着補刀:
“goodjob啊,抄網裏的魚跑了。”
對方聽到這裏,眼鏡頓時瞪地像銅鈴,何清遠讀出他表情里的微妙變化,頓時心裏的猜想變得更加確定。
“你們是誰?”
他問。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來做做清理的。”
何清遠說著話做了一個打掃的動作,踱步向前,又抬起腳踢了踢甲板上痛苦顫抖的那幾個船員,隨後轉頭看向那幾個“大人物們”,咧嘴一笑。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帶着緊張,八字鬍浪人眯起眼睛,同身邊的那幾個人交代了什麼似的,隨後抬起手臂,現場鴉雀無聲。
八字鬍的浪人慢慢走近,兩人相距一米不到的位置上時,緊接着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徑直從他的懷中抽了出來,直指何清遠的咽喉之處。
只聽擦地一聲金屬摩擦,伴隨着一陣強烈的尖嘯破空聲,何清遠眼神一凝,還好他剛才一直開着時間切割工具,早在三維小地圖接觸的一個照面,他就看到了對方藏於身前的暗器。
何清遠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閃躲開,刀尖擦着他的髮絲而過,對方的動作還是太慢了,何清遠雙手發力,鉤鎖住他的手臂,按照武術指導的操作,勐地一扭一轉,只聽卡察一聲,對方的手臂就被扭曲着牽制住,痛意如電流一般奔涌,連帶着他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脫手,被何清遠穩穩地接住。
隨後改反握為正握,刀尖鎖喉。
快!真的是太快了!
甚至周圍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八字鬍浪人的手臂如同被折斷的風箏一般,他眼神愣怔着保持原地站立的姿勢,只不過還沒等他感覺到痛覺,隨之而來的就是脖子上絲絲涼涼的寒意。
匕首的刀刃緊緊貼合著他的脖頸,時間的流速如同就此停滯一般,只能聽到耳邊傳來北境呼嘯而過的刺骨寒風,連帶着整條船的甲板上的氣氛,詭異地不能再詭異了。
“看起來獵戶的犬並不是一條好狗啊?”
何清遠挑了挑眉,冷靜地說道,而被刀子架住的八字鬍浪人,此刻卻顯得服服帖貼的,他聞言神情一頓,認真地講道:
“閣下的實力確實很強大,請原諒我的唐突行徑。”
何清遠鬆開手,這八字鬍浪人勐地向前一步,然後又勐地回頭給何清遠鞠了一躬。
先前的ke船長這時候也站了出來,看完熱鬧,他竟然咧着嘴笑了笑,然後一臉隨意地揮了揮手,在他身後的那幾個船員,動作麻利地把甲板上躺着的那幾個人給抬了起來,然後就如同扔垃圾似的,往何清遠這邊一扔。
“還有那個。”
何清遠臉色沉靜地又指了指先前用斧頭搞襲擊的ke年輕人,ke船長殘忍地笑了笑,薅着那年輕人的頭髮,揣着他的屁股給了他一腳,直接把他給踢了過來。
站在何清遠身後的水手有點懵,保鏢也有點懵了,不過何清遠還是一臉鎮定地接過那踉踉蹌蹌的年輕人,沒回頭,說著英語讓保鏢帶着他們一行人上船。
吊裝梯里,那幾個船員掙扎着求饒,何清遠並沒有做過多的理會,只是揮了揮手,自己這邊的保鏢和船員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但也還是忠誠地執行了他的指示。
……
十多分鐘后,站在茄捕號船頭,何清遠鬆開手裏握着的匕首,深吸一口氣。
md。
太驚險了。
就在剛剛,上船的那一瞬間,系統任務給來提示,任務進度勐地一下暴漲到35%。
何清遠看出來那幾個被毆打的船員似乎是他們的團隊裏出現了嚴重的內訌的結果,而剛才現場發揮,連蒙帶騙,竟然真的把這一組船員都轉移到他的船上來了。
不論他們是ke人還是jp人,很顯然,現在他們都已經和那艘潛艇擺脫不了任何干係,而距離事情的真相,也越來越近。
何清遠他可能之前出於無意幫助了那艘核潛艇,而現在,他決定撈回點什麼,那就從這幾個被揍的迷迷湖湖的ke,jp船員開始吧。
……
大鬍子船長有點懵,他看着被轉移上來的陌生船員,揉了揉深邃的眼眶,對着何清遠問道:
“船東,您應該是個正經商人,對吧?您知道,現在買賣奴.隸屬於國際社會不可容忍的戰爭罪名吧?”
何清遠被他逗的一笑,咧了咧嘴,解釋道:
“這些人是需要醫療介入的傷員。”
奧托船長搖了搖頭,
“這恐怕不是船舶撞擊的傷勢。”
“是的。他們受傷於船舶之上的某些活動。”
何清遠聳了聳肩膀,說道。在場的水手長轉身去委派一個年輕的水手去喊來船上的醫療小組。
何清遠環視一圈,看着在場眾人好奇的目光,他笑了笑,說道:
“朋友們,讓我們先開船好么?我們要先擺脫這個地方,然後我再詳細地講一講。”
大鬍子奧托船長點了點頭,握住對講機聯絡駕駛室,隨後只聽一陣磅礴的汽笛聲之後,茄捕號破冰船開足馬力緩緩駛離現場。
十分鐘后,何清遠眯着眼睛,把之前他們船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講了講,省去了光怪離奇的部分,着重講了講關於他們這群可憐人遭受同船人傷害的一些既定事實。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幫助他們遠離痛苦的漩渦,講到這裏,何清遠對着坐在一旁做着記錄的阿蓮娜點了點頭。
“這應該是你所期待的大新聞,我想。”
“海上行船,沒有什麼比遭受不人道的待遇更令人同情,讓人揪心的事情了,不是么?我想這應該是ke和jp國關於某些不規範的海運行業醜聞。”
“他們甚至氣急敗壞想要傷害我們這些善良的援助者,這一點我想任何在場的水手都可以作證。”
何清遠一本正經地說道,跟隨着船東剛剛經歷冒險事件的那幾位水手保鏢紛紛點頭。
確實,對方掏出了刀子想要傷害我們的船東,然後又被我們的船東給反殺掉了。
提起剛才那一幕,眾人的心裏都充滿了好奇,他們之間的對話是用jp語言說的,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都看到自家老大的狠厲。
穩准狠,如果不是多日以來的朝夕相處,任誰都不會想到這位面色和善,喜歡做晚飯的船東,竟然也是這樣的狠角色。
也有點謎之帥氣,而現在的眾人,在了解到剛才那艘船上他們對自己船員的傷害行徑之後,紛紛對自家老大的做法做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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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跟着何清遠下船調查的一個水手頗為動容,他又接着給大家解釋了剛才事件的經過:
“我們的船東老闆想要干預的時候,他們甚至還威脅恐嚇我們,其中一個jp人竟然掏出一把刀子,打算要傷害老闆,只是一個照面的時間,我們的船東,就用他那神秘的東方功夫,將對方給控制住了,然後這才提出交涉意見,對方或許是迫於我們船東的可怕實力,這才把那幾個可憐蟲倒霉蛋給轉移到我們船上。”
“哦,上帝啊,他們這一群jp人可真是不是良善之輩啊,那幾個船員被他們自己人折磨得不成樣子,瘋瘋癲癲的,還有揮舞着斧頭的,甚至他們在被我們帶上來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念叨着helpme,很難想像他們都遭遇了什麼……”
聽了話嘮水手更為細緻的描述,這時候,眾人也才明白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蓮娜一臉鄭重地點着頭,何清遠眯着眼睛笑了笑,對她說道:
“這種惡劣的事件,一定要着重報道啊,不論是對於被害者,還是對於施害者一樣,他們也要平等地享用人權的庇護啊!”
聽到這裏,阿蓮娜嚴肅地做出了肯定的答覆,隨後,何清遠就看到她已經拿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還有剛剛拷貝下來的,在船首拍下視頻資料,迅速地離開了船艙。
隨着船艙內這場臨時的會議結束,眾人聽從船長奧托的建議,他們下一步打算去距離最近的港口去躲避隨之而來長達數個月的周期性暴風雪。
碎冰之下的海面,已經變得越來越洶湧澎湃,連帶着日照周期越來越短,北極圈以內地區已經開始逐步進入沒有光明的極晝時刻。
在這個過程中,何清遠這幾天的時間裏,一直在追查搜索着任務的接下來線索,一邊又試圖撬動那幾位“搭救”的ke船員的嘴巴。
只不過,他們似乎都有點不解風情。
起初溝通無果,我們為人善良,做事周到的何清遠也就選擇了放棄溝通,繼續從精神角度,給予他們最為熱情的東道主待客之禮。
嗯,沒錯。
何清遠他的廚藝,又多了幾位不善言辭的美食鑒賞家,在經過何清遠一連數日,三餐不間斷投喂之後,那幾名ke國船員,終於有一天情緒爆發,其中一人選擇了開口說話:
“阿西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這都是什麼shiit食物,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究竟想知道些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么?我真的受不了,這三文魚是同發酵的襪子一起燉出來的么?”
“fxxk!you!”
何清遠耐心地聽着他們表達完痛苦,轉過頭苦笑着又把阿蓮娜女士給請過來了。
採訪的鏡頭對着他們歇斯底里的樣子,又是一份慘痛的新聞素材。
最近阿蓮娜的新聞登上了北美這邊互聯int網的社會關注熱榜,標題為《關於北極海某國船舶上不人道的行為報告》,把之前那兩艘ke和jp國家的破冰船給送上了輿論的關注焦點之中。
何清遠很開心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他又花了一點小錢,幫助阿蓮娜的新聞網站擴充了一波流量,經過進一步推動的這則國際新聞的影響力也與日俱增,連帶着威力也開始逐步顯現。
鏡頭分別對着他們的笑臉,拍攝了足夠的視頻素材,終於,在阿蓮娜心滿意足地離開之後,那個之前桀驁不馴的年輕ke船員對着何清遠發出肺腑之言: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何清遠聞言眉眼一笑,在這間封閉的客艙里,他咧嘴笑了笑,看着眼前這位神情恍忽的船員,用着原汁原味的韓.語開口說道:
“別誤會,我的朋友,我是來幫你的思密達,”
“我們雖然並不認識,但是我有意結交你這個朋友,我今天給你做了你們的傳統美食,哥們你吃炒年糕不?”
說著,何清遠從飯盒裏拿出來那色彩艷麗,聞起來有點像是用洗衣液泡出來的不明塊狀物,問道。
這哥們終於崩潰了,撲通一聲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號啕大哭。
何清遠又懵了,你說這有吃有喝的,還住着單人單間的海景客艙,這還有啥不滿意的啊?
除非,除非是想家了?
何清遠一愣,把飯盒遞了過去,情商高如他,直接開口勸慰道:
“阿西吧,你可是江南道最堅強的男人啊,你就別難過嗖,吃一口炒年糕嗖?吃了就不想家嘍思密達~”
不知道起了什麼化學反應,這次這個堅強的崇名洞男人哭得更大聲了,過了好一會,他終於才鎮定下來。
“我求求你別折磨我了,你都想知道些什麼?”
他神色痛苦地問道。
何清遠聽到這話也嘆了一口氣,隨後他撓了撓自己的腦殼,說道:
“好吧,那你先講一講你們之前打撈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年輕的男人捂着臉,終於開始了他的講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