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圖謀不軌

第六十八章 圖謀不軌

儘管宴斐當著她的面重新設了夜防佈局,但江暮雨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是以整宿都沒能睡得着。

待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時,宴斐離開營帳后,她才從床上爬起。

只是心中還想着醫所,洗漱之後便同二狗一道前去。

路上她特地留了個心眼,叫二狗帶着她多繞了些地方。

一路上遇到了不止一撥巡邏的士兵,看來是昨日她對宴斐說的話被他放在了心上。

不知為何,江暮雨對於這個認知感覺有些開心。

不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聲音,江暮雨突然想起了什麼,偏過頭問二狗道:「你可知這軍營多大?」

畢竟多少涉及軍務要事,此話問出來的確有些不大合適,不過江暮雨乃宴將軍之人,問問似乎也無妨。

是以二狗只是遲疑片刻,便開口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自南到北,約莫要走半個時辰……」

他說罷,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小姐問這個做什麼?」

江暮雨搖搖頭,卻也耐心作答:「我軍軍營所佔之大,或許會有些角落防守不到。」

二狗撓了撓腦袋:「此事小的也不知,只是各類防護示意皆由竇參軍負責,長久以來一直相安無事,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

竇參軍?

江暮雨對這位多少有些印象,入軍營之初,便有人因竇參軍的刁難而抱怨過。

竇在京城中也算的上是大姓,只是自太宗起便多為文臣,誰料想這一輩竟出了參軍。

畢竟是文臣氏族,竇參軍為人也難免迂腐些,故而入軍三載也不過只是個負責軍營安全的參軍罷了。

她將這個中緣由暫且在心中壓了下去,況且再麻煩宴斐也不好。

這幾日軍營之中多少也有些風聲,戍邊將軍們不滿於這個初來乍到空降的宴大將軍,是以在日常軍務中沒少為難。

若是再插手營中巡邏規定,恐怕會叫宴斐更加難做。

二人一路到了醫所,便看到裏面的三位軍醫與其助手在裏面忙碌。

「都叫你按住這裏,你的爪子在哪兒放着呢?!」洛子岑看着對面的人怒道:「倘若他的一條胳膊沒了,你當如何賠得起?」

對面那人的脾氣也不小,聞言將手中的東西丟在桌上:「我可是參軍,在這裏打雜也便罷了,你膽敢如此同我說話?」

一旁的白斂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勸住二人。

二狗在江暮雨身後低聲說道:「手上的人太多,醫所的助手不夠,賀將軍便叫竇參軍前來幫忙。」

江暮雨見那竇參軍面上不屑一顧,心中不由湧起怒火。

傷者雖是普通士兵,卻也有家人,他如何能如此輕待?

那邊的竇參軍似是終於忍不住怒道:「區區一道傷口,你何必為此與我頂撞!」

江暮雨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抬聲便道:「竇參軍此言差矣,每一個士兵都是我朝之志士,為抵禦外族受傷,倘若參軍有絲毫良心,便也不會將此話說出來!」

她白凈的臉上因為怒氣而變得緋紅,個中仙姿佚貌叫竇參軍忍不住有些恍惚,彷彿自己在一瞬中回了京城。

不過恍惚也只是一瞬,他可不能容忍有人在眾人面前挑戰他的威嚴。

「你又是何人?」

竇參軍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輕佻的目光叫江暮雨忍不住蹙眉。

半晌,他嗤笑一聲:「軍中無女子,唯有……」

他頓了頓,江暮雨眼皮一跳,緊接着便聽他又道:「逆旅婦人?」

「混賬東西!」

不等他人說話,站在一旁的洛子岑便不由分說的斥責。

他雖看不慣這宴將軍帶來的女子,卻也知曉她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如何能叫人如此折辱。

竇參軍卻不在意,他一步步向江暮雨走來,面上儘是慾望:「戍邊多年,我已許久未見女子,如今你正好過來……」

江暮雨雖聽不懂何為逆旅婦人,卻也意識到他口中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對方人高馬大且一步步逼近,她小臉一白,下意識往後退去,心中暗悔方才自己的衝動。

竇參軍越來越近,那高大的聲音讓江暮雨忍不住想起了夢中的那個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嬤嬤。

她的腿腳發軟,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他逼近自己。

「竇澤剛!」白斂心中一緊,顧不得其他,連忙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竇澤剛一腳踹開擋在江暮雨身前的二狗,伸手就要去抓江暮雨。

下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僵在臉上,整個人便被踢飛了出去。

宴斐右手攬着江暮雨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似笑非笑道:「方才竇參軍說什麼?本將軍沒聽清。」

竇澤剛腦袋嗡嗡作響,好半天緩過神來,狼狽的掙扎着想從地上起來,右手手腕便被人狠狠的踩住,於是他下意識的開始慘叫起來。

「方才竇參軍說什麼?」

宴斐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着在自己腳下不斷掙扎的竇澤剛。

後者咬着牙,踩着自己手的腳卻又開始用力,他終於忍不住大叫道:「逆旅婦人!逆——」

話還未說完,腦袋一懵,便暈了過去。

宴斐面無表情的收回踹人的腳,回頭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二狗冷冷道:「把小姐送回去。」

氣氛冷到極點,二狗也不敢耽誤,忍着痛起來扶着被嚇到怔愣的江暮雨,低聲說道:「小姐我背您回去。」

江暮雨深吸一口氣,彷彿這才回過神來,她看着身子同樣單薄的二狗搖搖頭道:「不必,我還撐得住。」

她的腦袋渾渾噩噩,已經意識不到周圍是什麼情況,只管被二狗帶着離開了醫所。

看到江暮雨的身影消失在醫所門口,宴斐才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人道:「對竇澤剛用私刑,賀將軍不會怪罪於我吧?」

與他一道趕來的賀衛忠擺手道:「宴將軍不必如此,竇參軍已然犯了軍規,如此懲罰是該的。」

聽到士兵來報,竇參軍在醫所鬧事,他便與正在論事的宴斐一道趕來,卻不想剛好看到竇澤剛欲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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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侯爺夫人是個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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