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周湘齡的情愫
姚琴芳分娩手術已經一周,先是難產,又是剖腹產,又是出了車禍,還得要天天跑醫院,給姚琴芳送吃的,好在醫院由岳母姚夫人照應,這幾天真的把劉安泩累得夠嗆。
儘管姚琴芳的身體還很虛弱,但醫院說今天可以出院了,在家照顧她,總比每天往醫院路上來回跑強。
早晨,劉安泩開着車,帶了小瑩和丫鬟前往醫院接姚琴芳母子。
車上,小瑩懷抱着熟睡的嬰兒笑道:你這臭小子,剛出生就那麼搗蛋,你看,就是你惹了那麼多麻煩。好好的出來不成,非要跑得快,小腳先出來,讓你媽受了不少苦;你爸呢,為了你,把人家馬桶都撞翻了,人也沒了。長大以後再搗蛋,小心伯母揍你。
小瑩的話把車上的人,說得哈哈大笑,病態中的姚琴芳也破涕而笑。
回家后小瑩和丫鬟把姚琴芳安置好。
新生兒,因五行缺木,故取名為承棨,又有官吏出入的信符之意小名叫劉儼廷,那是1895年之事。
......
劉安泩喜得貴子,儘管姚琴芳病態未愈,不少親朋好友也前來道賀。
因為產婦房間,男士是有不便。周湘雲帶着妹妹周湘齡還特地去定製了一把金鎖,也前來道賀。
周湘齡芳齡17,你看她一身水綠色的印花錦緞旗袍,圍着紅狐圍脖,腳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外罩件銀白色的兔毛風衣,頭上簡單的挽了個髮髻,簪着支八寶翡翠菊釵,猶如朵浮雲冉冉飄現。她猶如一朵含苞的夜來香,在上海灘搖曳生姿,幽香宜人。白皙細嫩的臉龐,漆黑的雙瞳,童式的短髮,秀美溫文,笑時尤甜美可愛。與她相對,如沐春風,如飲醇醪,無人不覺得她可愛。
好在周湘齡在自己家多次見過劉安泩,故並不陌生。而且劉安泩英俊瀟洒,知書達理,對其頗有好感,哪個少女不懷春?由此,劉安泩也成了周湘齡夢中的白馬王子。每次劉安泩到周湘雲家,周湘齡總是上前泩哥長泩哥短的搭上幾句。有時還毫不顧忌地靠在劉安泩身上。
劉安泩也對周湘齡頗有好感。只因自己是有婦之夫,又是摯友的妹妹,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周湘雲一進門就笑道:泩弟喜得貴子,可喜可賀啊!
劉安泩笑道:謝周兄。又見周湘齡站在其兄身後,接着笑道:哦,令妹也來了。快進屋坐。
周湘雲笑道:女人之事,男士是有不便,故勞小妹。
劉安泩與周湘齡四目相對,周湘齡感到身上從未有過的有一種特有的灼熱。然後紅着臉道:我哥特地為小寶寶定製了一把金鎖。那您們聊,我去看一下小寶寶。
劉安泩笑道:那要周兄破費了。
周湘雲笑道:一點小意思,略表心意。
於是,丫鬟把周湘齡領進了內屋。
劉安泩和周湘雲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丫鬟上了茶。
劉安泩道:那天車禍之事,多虧周兄得力,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還得要好好謝謝您呢。
周湘雲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之事乃我之事。何況,平時我對王隊長也不薄。泩弟有所不知,在世道上,理應黑白兩道都吃。俗話說,拿了人家手短,吃了人家嘴軟。別看他一個警務處的小小隊長,有時是有用處。
劉安泩笑道:周兄為人處事倒有一套。讓小弟受益匪淺。
周湘雲笑道:在世道上混,達官貴人,三教九流都得要接觸,各有有所長,也有所短。
劉安泩笑道:那日後多向周兄請教。
說話間,周湘齡出來了。笑道:哎呦,雖然嫂子看上去有點虛弱,可小寶寶長得真可愛,有點像泩哥,英俊。說話間,還紅着臉瞄了劉安泩一眼。
這時,周湘雲起身要告辭。
劉安泩把他們兄妹倆送到門口。
周湘齡還不時地回過頭來,看了劉安泩一眼,看得劉安泩心裏砰砰直跳。
車子啟動了,劉安泩站在門口,看着漸漸遠去的汽車。有人說,女人是靠眼睛說話的。劉安泩還在回憶剛才周湘齡回眸的那一刻。
這時,丫鬟喚道:少爺,少奶奶喚您過去。這才打破了劉安泩的思緒。道:知道了。我只就過去。
......
房間裏,姚琴芳有氣無力地靠在床上。
劉安泩一進房間就問道:夫人,喚我何事?
姚琴芳嘴一弩,道:呶,床上那隻小包,應該是周湘齡的,把它收拾好,一旦人家裏面有貴重物品,弄丟了不好交代。
劉安泩道:我把它收拾好就是了。於是,拿着包進了自己的書房。
......
周湘雲開着車,帶着妹妹周湘齡剛到家門口,下了車。周湘齡突然道:哎呀,糟了,我的包忘在劉家了。
周湘雲道:是忘在他家乃不礙事。裏面有沒有貴重物品?
周湘齡道:貴重物品倒沒有。可我房門的鑰匙在裏面,沒有鑰匙怎麼進去?
周湘雲道:要不給他家打個電話問一下,是不是在,如在,請劉安泩幫送過來。
周湘齡道:他已經夠忙的,我自己去拿一下,去去就來。
周湘雲關切地道:那你車開慢一點。
......
周湘齡開着車,臉上不覺得紅一陣,白一陣。心想,不是自己包忘在那裏了,而是自己的魂掉在那裏了。
周湘齡在劉家院子裏把車停好,然後,懷着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進了劉家大門。一進門見丫鬟就問:你家少爺呢?
丫鬟笑着回道:小姐,我家少爺在書房,您跟我來。
丫鬟把周湘齡領到劉安泩書房前,敲敲門道:少爺,有人找。
劉安泩開了門,見是周湘齡,笑道:你是來拿包的?
周湘齡進了書房,關了門,轉身笑道:難道不拿包就不能來嗎?
劉安泩笑道:哪裏哪裏。只要令妹想來,我那隨時隨地恭候。哈哈。
劉安泩從柜子拿出包,放在周湘齡目前的桌子上。
周湘齡低着頭,紅着臉道:您這叫我馬上走不成?
劉安泩連忙說,哪裏哪裏,來來沙發上坐,沙發上坐,一把拉過周湘齡。這下可好,由於用力過猛,周湘齡順勢而為,一下倒在劉安泩懷裏,倆人都倒在沙發上。
也許是老天特意的安排,這一倒,成全了倆人擁抱的理由。倆人互相親吻着,撫摸着。如烈火中的乾柴在燃燒。劉安泩的手慢慢輕撫着周湘齡的全身。周湘齡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隨意撫摸自己的肌體,感到從未有過的舒坦,渾身酥軟。胸前感到脹脹的,一股熱流不斷向外溢。低聲地哀求道:哥,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想......這時,門外丫鬟在喊:少爺,有人找。
一場好戲剛拉開序幕,就這樣被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