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金面紅衣男子

第三十六章 金面紅衣男子

慕容傲挑挑眉示意劍靈繼續講下去。

「要知道萬物存世都有它的生存法則。雖然我和小伊兒是神,可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劍靈苦笑一聲,能歷劫存世的神為數不多了,神界已經式微。

「以你剛才的反應,你和洛伊都遇見了麻煩?」

劍靈點點頭,有些遲疑,想了想,微微有些懼怕:「我們神類最怕骯髒,這書上殘存着血腥。」

慕容傲想起那次去停屍房,虓天很快鑽入鐲子裏。還有在老宅里夢靈死後殘存的血液,洛伊一聞面色就變了。

「肖峰設計害你們?」

「不,他還做不到這點。我覺得可能是小伊兒口中的那個人!」

逼走他們,目標不就是小白兔嗎?

房中二個人轉頭看向床上的人兒,看來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我去找找我的神界夥伴,打聽打聽那個人的消息。」

慕容傲點點頭,以他的能力,一般的鬼怪也是能對付的。何況虓天憂心洛伊的安危,圈着他反而不好。

「小心點。」

「放心,若是有什麼搞不定的,凝神喚我便好。」

劍靈說著便消失了,留下虓天靜靜地躺在沙發床上。

慕容傲笑着搖頭,看來這把神劍春心鸞動了。回頭看看落雲,慕容傲笑得更柔和了。衣袖一揮和衣躺下。

月光悄悄鑽進房內,攀爬上床中睡着的人兒身上。

然後落雲睡得不踏實。

她似乎又回到了老宅,不過這一次就她一個人。

垂花門后抄手游廊依舊,靜悄悄的,連風也靜止了。

落雲孤零零地站在門邊,向二側張望着。左邊的幻境應該還存在吧,可惜雲姑和洛伊都不在了。

落雲失神地看了看走廊深處,最終轉身朝右手邊游廊而去。

右側游廊景色與左邊大致相同,亂石嶙峋,只是沿路走來,青苔漸漸沒了蹤跡,更不用提那些生命力頑強的小蟲子。

落雲忐忑地走着,雖然告誡自己這只是夢,是她的夢境而已。

游廊盡頭,同樣的月亮門佇立在這裏,四周光禿禿半根雜草都不生。

門內會有什麼呢?

落雲徘徊片刻,終是下定決心一探究竟。剛往前移了一步,就覺面前狂風驟起,夾雜着陣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吹來。

「你連一個小小的怨靈都無法超度,憑什麼進來?」

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內傳來,如冬日的寒雪,不帶一絲溫度。

「你,你是誰?」

風太大,嗆得落雲緊捂着臉,透過指縫,落雲看見一個紅影站在門內。

「你是雲姑的書靈?」

落雲大驚,立刻用袖子捂住鼻口,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對方。

「沒想到雲姑還會留個女兒在這骯髒的世上。」

金面紅衣男子只露着一雙眼睛,泛着冷若冰霜的精光,俯瞰一切。

「洛伊在哪?」

落雲雖然非常害怕這雙薄涼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睛,但極力讓自己不躲閃。因為她的書靈在等她。

「洛伊?」金面男子頓了頓,似乎是因為洛伊微不足道,不足以使他記得。

「你不要告訴我,新如賓館不是你的手筆!」

風似乎不大了,落雲緩了口氣,趕緊追問。

無情的目光終於一動,隨即冰冷的笑聲響起。

「原來是那個小姑娘!」

「你們都是書靈,你怎麼可以對同伴下手!」

「錯!我可不是書靈!」

金面男子寒冰般掃過落雲,落雲頓時發現身上的衣裙瞬間結冰,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頓感麻木,五臟六腑似乎被冰霜侵襲般,疼痛極了。

「雲姑沒告訴你嗎?血祭畢契約廢?哪怕今日雲姑在此,也奈何不了我,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

「你有什麼怨恨沖我來,不準傷害洛伊!」

手已經青了,腳也凍傷了,落雲咬緊牙關硬撐着,不想把自己的懦弱被他瞧清。

「怨恨?」金面男子一愣,霎那間便深沉地笑開,這回笑聲里微微有了一絲溫度。

「不是嗎?若沒有,你為何要佈局設計?我自知不才,還不配勞您費心吧?」

「小丫頭,你還不配知道。」

金面男子收斂笑容,很久沒覺得那麼好笑了。怨恨?對雲姑?不,對她還談不上怨恨,只能說棋逢對手吧……

「看在你讓我高興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金面男子把落雲細微的顫抖看在眼裏,收回冷冽的目光,「你乖乖做你的圓夢師,莫要礙我的事。否則你在意的人,對,那個酷酷的戰神,我會拿他來練練脛骨!」

將軍,他連將軍都知道。他到底是誰?

「那小子的父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若不是看在雲姑的份上,豈會便宜他們逃到異時空去?

金面男子最後看了眼落雲,轉身就往月亮門裏走去。

「你把洛伊還我!求你了!」

落雲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可剛一動,就往前摔了一跤。捂着沒有知覺的雙腿,落雲聲嘶力竭地喊着。

「靠你自己去找,若自己的書靈都守護不了,我不妨替雲姑斷了圓夢師一族!」

慕容傲原就淺睡,落雲一動,他就醒了。

等他移到床邊就發覺了異常。

「丫頭!」

床上的丫頭皺着眉,似乎非常痛苦。慕容傲一驚,伸手想要推醒她。手一碰到丫頭就感到極度的寒冷。

慕容傲心知不妙,趕緊開燈。入眼就瞧見整張床結了冰。他的丫頭渾身被厚厚的一層冰霜覆蓋。

慕容傲大驚之餘趕緊調動起內力,很快就把渾厚的內力往丫頭身體拍去。

內力掃過的地方漸漸冒起一股熱氣,沒一會,冰霜逐漸融化。

當慕容傲收回內力的時候,落雲只剩眉頭眼瞼還掛着冰屑,在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慕容傲這才鬆了口氣。

床已經濕透,水順着垂於地面的床單滴滴答答地流下。

落雲原本就着一件薄裙,此刻裙子早已濕透,隱約露出女子的曲線。

慕容傲眼神一緊,一把從水裏把落雲撈起,小心地抱着就往浴室而去。

皮膚的刺痛,讓落雲忍不住哀號。

「丫頭,醒醒。」

慕容傲原以為用熱水暖和丫頭,能讓她舒緩些,結果好不容易壓抑着衝動,為她洗凈身子,卻發現她更加不舒服了。

原想再灌入點內力,又擔心瘦弱的她難以承受只得作罷。

床是沒法用了,慕容傲扯過他的花毯子把依舊昏迷的丫頭裹緊,剛把她放入沙發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

「冷,好冷。」

落雲只覺得渾身冰冷刺骨,下意識就去尋找暖和。

「丫頭,丫頭。」

慕容傲沒防備她突然動了動,身子一歪只得抱着她一起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等他穩了身形,一低頭倒是一愣。懷裏的丫頭正把頭靠在他胸前,毛茸茸的軟發,光滑的臉龐正蹭着他的衣袍,是那麼真實。

原來,生病的她能觸到他!

慕容傲無聲地咧開嘴,如此甚好!

旭日東升,當清晨的陽光灑進房內,落雲慢慢睜開了眼。

一張沉睡的俊臉就貼着眼前,好像將軍。

落雲想着,又合上了眼,怎麼可能呢?將軍走了,因為她不幹凈。她已經不幹凈了……沒有人會為她辯白,那個u盤說不定已經在單位里了。

「丫頭,既然醒了,還要裝睡?」

落雲睜開眼的那刻,慕容傲就知道了。只是擔心這女人皮薄,怕她不自在,正打算繼續裝睡,容她悄悄起身。

不曾想就看見她眼角留下了淚水,這可嚇壞了慕容傲,難道她還有不舒服嗎?

一晚上,只要一鬆手,她就不舒服地低喃,所以慕容傲索性抱着她熬了通宵。

「將軍?」

落雲終於清醒過來,想起昨晚。

「別怕,我回來了。」慕容傲並未鬆手,自然感覺到她本能的顫抖,趕緊摸了摸她的頭。

落雲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正被將軍抱着躺在一張床上,她的手正穿過將軍的胸口。

「嗯,昨晚發生點事。」

慕容傲見她瞪大眼,心下偷笑,面上卻是非常自然。

鬆開手,瀟洒自如地飛身躍起,絲毫沒有熬夜的不快。

落雲慢慢坐起,低頭看着身上的衣服。明明昨晚她沒有換睡衣。

「昨夜床濕了,所以我勉為其難地與你共枕一夜。你說我好不好?」慕容傲伸了個懶腰,瞧瞧那床總算幹了。

勉為其難?是啊,誰願意和個不幹凈的女人睡一起?何況他是……

「丫頭?丫頭?」

慕容傲一回頭,就看見落雲耷拉着腦袋緊緊拽着衣服。

不解地重新坐回沙發上,就覺她下意識躲了躲。

「到底怎麼了?」

垂下的腦袋很快被慕容傲有力托起,哭花的臉終於躲不開了。

「丫頭,還有哪裏不舒服?」

慕容傲心下着急,這丫頭怎麼又抹眼淚了?

可是落雲一聲不吭,只是想要躲閃。慕容傲豈能容忍她躲閃,手一伸就把她抱入懷裏。

「說,到底怎麼了?」

「求你放開我,我不想弄髒你的手。」

面對他連連追問,落雲淚如雨下,起初還是壓着聲音,慢慢就嚎啕大哭起來。

慕容傲從沒見過落雲如此傷心,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了。

自家兄長面對侄子的大哭怎麼做的?

慕容傲努力回憶着,憑着記憶笨拙地撫着落雲瘦弱的脊背。

「丫頭,有話好好說,別哭啊。」

「我,我太髒了。」

落雲哭得稀里嘩啦,狠了狠心,索性把話挑明了,將軍真要離開,她不會纏着。

「你哪裏髒了?昨晚幫你洗乾淨了。」

慕容傲不解地扶住她,昨晚她也說臟。仔仔細細地打量后,慕容傲無奈地搖頭。

「我的確第一次為人沐浴,若你覺得沒洗乾淨,我再抱你去沖洗一次?」

「慕容傲!」

落雲淚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他居然幫她洗澡。一時間落雲更覺不堪。

「你渾身濕透,難道要我看你着涼不成?」

看出落雲的疏離,慕容傲臉色放沉,語氣似乎也有些不耐,「你着涼了,誰伺候你?」

「你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自生自滅也好過難堪受辱,反正她和他認識也不長。

「行,那你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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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靈異體質俘獲將軍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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