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中連劍，彈指神通
史密斯家有很多老古董，全都是幾百年積累下來的存貨。
而且種類繁多。
昔日的英帝國佔據四海，從全世界劫掠財物。
這些士兵們把搶劫到的財寶，大多數低價出售，少量珍藏。
威廉也不知道史密斯這些東西，是買來的，還是參與了昔日可恥的入侵行為。
不過翻看了家族史后，他偏向於買。
因為史密斯家幾代單傳，根本無法承受家族傳人戰死的風險。
他從閣樓里，找到了來自南美洲的羽蛇雕像。
可惜是銅的。
如果是金制，收藏價值非常高。
波斯的銅盤、希臘的石雕、印度的佛像、倭人的短劍等，種類異常的繁雜。
還有來自東方的青花瓷、竹簡等，
不過瓷器不是景德鎮等名瓷。
同樣屬於那種有一定價值，但不是很值錢的那種。
這些不值錢的古董，全都被他塞進了自己的小房間。
讓他的卧室變成了一個小型的萬國古董展覽會。
他把家裏的閣樓、地庫等翻找一遍，就是為了找到更多的寶物。
比如史密斯家的寶劍。
威廉很想有一位戒指的老爺爺教導自己，
可惜找遍了史密斯家的戒指、瓶子、罐子等，都沒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能夠住靈魂的戒指，終究不是那麼容易獲得。
也不知道托爾金創作時，是不是有一枚神奇的魔法戒指。
他又想找一位黑袍巫師。
可惜嘉芙蓮看得異常謹慎。
只要他脫離她的視線之外，就會立刻把他扭正。
家族的農場、城堡，沃金鎮的教堂，
基本就是威廉現有可以活動的世界。
找不到合適的老師，他只能自己摸索身體內能量的運轉方式。
這還真讓他找到了竅門。
1982年的4月，沃金鎮格外多雨。
存在至少超過四百年的老古董城堡，質量其實很不錯。
除了漏風、漏雨外，沒啥太大毛病。
反正史密斯住在二樓，三樓是客房，
四樓閣樓的木盆、木桶啥的，看不見就不煩。
站在一樓大堂後門屋檐下，連成線的雨水，滴滴答答飄散在四周。
嘉芙蓮正在聚精會神看着電視，裏面正在播報鐵娘子的經濟改革。
戰後英倫經濟一蹶不振，前兩年經濟受二次石油危機影響，
英倫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
鐵娘子也是依靠改革上台的。
伴隨着大規模的私有化和社會福利下調，英國發生大罷工。
威廉站在屋檐下，右手不斷彈擊水珠。
每一滴水珠被擊中后，沒有一擊而散。
而是被一股銀白色的力量裹挾，化作一道水箭。
透明的銀色水箭精準無比刺中10米外的後院橡樹樹枝。
每一次手指彈擊，每一道水箭，必然射穿一根樹枝。
橡樹是一種可以長得很茂盛的樹木。
這種樹木在歐巴羅十分常見，傳言中世界樹就是橡樹。
它的樣子有點像一朵巨大的棉花糖。
只不過這朵棉花糖是綠色的。
就比如眼前這棵橡樹，明明只有一人懷抱寬。
但高度超過了10米，
茂盛的枝丫張開，覆蓋直徑超過了30米。
要不是嘉芙蓮把靠近威廉小房子的窗戶封死，他都可以自己順着窗戶邊的橡樹樹枝，直接爬上這棵大樹。
尋常人家在後院種植一棵橡樹，基本可以覆蓋整個房子。
在英國人看來，橡樹寄宿了生命力與智慧。
西方神話中的德魯伊，就是橡樹智者的意思。
不過這棵橡樹倒了大霉，
最近一年來，只要是下雨，威廉總會折騰它。
綠綠蔥蔥的粗壯樹枝，上千道小拇指大小的圓孔控訴着小主人的暴行。
好在如今準頭提高了不少。
“該死的，溪水暴漲了！”
艾倫穿着雨衣罵罵咧咧從後院的牧場上回來。
威廉停止自己的日常訓練計劃。
“威廉，別在外面玩，去屋子裏面。”
“天啊，嘉芙蓮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感冒嗎？”
威廉說道：“爸爸，我不會生病，我有天使守護。”
等艾倫走近后，連忙問道：“爸爸，魚呢？”
“我要喝魚湯，吃魚肉！”
艾倫提着空魚簍和漁網快速走過來。
聽見威廉的話后，全是雨水的冰冷大手，用力捏了他的小臉蛋。
“放心，親愛的，我待會就去鎮裏給你買魚。”
“還有你最喜歡的三文魚和金槍魚。”
威廉點點頭：“還有龍蝦、黃道蟹、扇貝。”
“哈哈哈。”
艾倫大笑，把雨衣脫下來。
“行，行，都給你買。”
對於兒子不喜歡吃土豆，偏愛吃牛肉、海鮮這類高營養物質，史密斯夫婦全力支持。
反正自家兒子吃得再多，也不會長胖。
反倒是身高長得很快。
現在2歲就已經與3、4歲孩子差不多大。
“嘉芙蓮，給大家打個電話，該死的，溪水水位暴漲。”
“我們必須拓寬水道，不然說不定水流會往城堡這邊來。”
威廉提醒道：“爸爸，再過一會雨就要停了。”
艾倫扭頭道：“你確定？”
“當然。”
威廉看着天空道：“我覺得你與其擔心溪流，不如去閣樓看看。”
“我覺得木盤應該差不多裝滿了。”
“嗷。”
艾倫氣罵一句：“該死的老房子，它就不能不漏雨嗎？”
說完后把雨衣掛在門口不遠的衣架上，快步衝上樓梯。
威廉繼續站在門外，練習射箭。
因為背對着嘉芙蓮，所以不用擔心被她們看到。
風雨依舊，一隻老鼠從橡樹下的洞裏鑽出來。
老鼠小心地看了眼十米外的男孩，在考慮如何繞過他，進入史密斯家的房子裏找點吃的。
它剛剛爬出來，一道水箭射來。
可憐的小東西，就這樣結束了小偷的一生。
水箭精準刺穿了老鼠的頭部。
“果然有殺意后，威力至少提高了一倍。”
“意念越強大，力量就越強大。”
“完全是唯心主義啊。”
威廉右手退回來，腦海默念的水，變成里壁爐的火。
手掌上一團電火花一般能量不斷湧現，一點點變成火焰。
“還是太慢了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快速轉變嗎？”
“難道只能一點點的熟悉？”
威廉看着小火星，感覺自身的成長好慢。
這樣的速度，何日可以稱霸歐巴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