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利刃在手殺心起

聖誕節的時候艾倫、嘉芙蓮帶着威廉參加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的葬禮，沃金鎮唯一一家酒吧老闆老費舍爾的兒子小費舍爾先生意外死了。

威廉和老費舍爾以及小費舍爾夫人很熟悉，沒少得到兩人的照顧，但對這位小費舍爾先生不算熟。

除了每年聖誕節見面外，他和小費舍爾很少見面。

葬禮那天，穿着一身黑衣的小費舍爾夫人如同哀婉的石雕，彷彿隨着丈夫的去世喪失了生機。

一旁2歲的小男孩尼爾斯還不明白自己的爸爸死亡的意義，只覺得媽媽、爺爺都在哭，他也跟着難受，痛哭起來。

威廉牽着小弟弟的手，不停幫他擦去眼淚。

幾個年輕人跪在墓碑前痛哭。

老費舍爾坐在墓碑前，對着這群年輕人，雙眼悲傷，說道：“不怪你們，不怪你們的。”

鎮裏幾個消息靈通的年輕人躲在一旁嘆氣。

威廉聽力超凡，聽到幾句話后神色平靜地走上去，坐在草地上，默默聽着他們的對話。

“是野狼幫乾的？”

一個老酒鬼低着頭，佩戴着一朵黃色菊花，威廉小時候在酒吧沒少被這個混蛋誘惑喝酒。

“是的。”某個青年人答道。

一個附近的中年人沒有聽到前面的話，問道：“菲力普，你知道怎麼回事？”

名叫菲力普的青年說道：“小費舍爾不是今年借錢買了一條新貨船嗎？他準備專門跑法國到倫敦的貨運，羅薩幾個人都跟着去了。

但野狼幫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找到了他，要他幫忙帶一些東西，可那些東西都是要命的玩意。小費舍爾哪裏敢運啊，萬一被抓到就完了。

那幫混蛋就打了他，把他肋骨打斷了，羅薩他們開車想把小費舍爾送到醫院去，結果車速太快了，半路上撞到另一輛轎車，小費舍爾摔在車座下吐血不止。

等到了醫院急救沒救過來，醫生說斷掉的肋骨刺中了肺部，來得太晚了，所以沒救過來。”

老酒鬼問道：“蘇格蘭場呢？”

菲力普向草地吐了口唾沫，憤恨道：“那幫該死的混蛋，說這是意外，那些野狼幫的人沒有殺人，但違反了治安，就罰了幾千英鎊。”

“王八蛋。”一群人氣憤道。

“可惜了羅薇娜。”

幾個男人看着小費舍爾夫人，各自唉聲嘆氣。

這群酒鬼雖然無所事事，靠着小鎮過着懶散的窮日子，但在酒吧和費舍爾一家有十幾年的交情。

“野狼幫在哪？”威廉問道。

菲力普看一眼威廉，隨口說道：“據說在倫敦威斯敏斯特區，具體就不知道了。”

菲力普賣弄道：“野狼幫的老大是一個大鬍子，他們是倫敦第一大幫派，運毒、軍火、賭場、妓院等什麼違法事都干，跟警察好的穿一條褲子，就連很多議員都跟他們有關係。”

老酒鬼嘲笑道：“不可能，那些議員不過是把他們當做養的狗，需要時拉出去咬人，不需要時就讓警察收拾了。”

菲力普叫嚷道：“你懂什麼，別人每年幾十上百萬孝敬那些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收拾。”

一個男子張大嘴，一臉氣憤道：“我們這些人一年要死要活，也弄不到2萬，這些議員動動嘴，就有人送上幾十萬，這還有天理嗎？”

菲力普冷笑道：“升官發財，蛇鼠一窩，不都這樣。”

菲力普神秘兮兮說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取名叫做野狼幫嗎？那是因為他們養了十幾個狼人，子彈打不死，刀子砍不死。靠着這個，他們才成為倫敦第一大黑幫，佔據了最肥的地盤。”

老酒鬼立即高聲反駁道：“你白痴嗎？哪來的狼人？我還是梅林呢！”

幾個爭吵的人沒注意到，威廉悄悄離開了這邊。

再次回頭看一樣痛哭的小費舍爾夫人和尼爾斯，威廉走到嘉芙蓮的身後默默不語。

等到葬禮結束，在回去的路上，艾倫對着嘉芙蓮說道：“親愛的，我知道我不應該，但我還是懇求你，找你的朋友，讓兇手繩之於法。”

丹尼爾欲言又止，最終在副駕駛位上無聲嘆氣。

嘉芙蓮猶豫幾秒后，為難道：“我試試，但怕是很難，那幫官僚沒有實質利益，很難主動打擊一個黑幫。而兇手只要不傻，很有可能已經離開英國。”

丹尼爾說道：“儘力就好，不用強逼自己。”

威廉牽着嘉芙蓮的手，“等我長大了，我幫阿姨、尼爾斯報仇。”

嘉芙蓮溫柔撫摸威廉的金色頭髮，說道：“威廉，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專心學習魔法。”

“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謹慎怕事、膽小如鼠、狡猾奸詐的小鬼嗎？

居然願意幫人殺人，我告訴你狼人可不好惹。這種黑幫稍有不慎，打掉狼崽惹出老狼。”

傲海對威廉的想法有些驚訝，雖然這幾年那位哭泣的夫人多次幫忙照顧威廉，他也看在眼裏，但他以為威廉只會私底下報答一下對方，沒想到威廉直接想着殺人報仇。

“傲海，你說鍊氣士八九品比擬低階巫師，六七品相當於中階巫師，四五品等同高階巫師。我既然已經踏入五品執象境，又怕什麼狼人？”

威廉通過收集各類新聞資料，對巫師界各個勢力有過分析。

頂尖高階巫師，如魔法部精銳傲羅、霍格沃茲的教授們，基本都是可以無杖施法的高手，足以算入四品鍊氣士行列。

大多數成年巫師都處於中階，能夠做到無聲持杖施法的都很少。

狼人的平均水平，與中階巫師接近，主要依靠了狼人的強大身體，而不是施法能力。

威廉自信依靠五品執象境的半圓滿體魄，對狼人最大的優勢形成壓制，再加上施法能力、魔器裝備等，只要自己足夠小心，擊殺兩個兇手不會太難，即便對方有可能是成年狼人。

“你玩真的？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威廉，等幾年，只要再等幾年，別說是一個黑幫，就是那個神秘人，你也可以幹掉。”

傲海有點驚訝威廉的膽大包天，心中有些高興，也有點擔憂。

“對方的實力你根本不清楚，何必現在這麼急着出手？”

“我很冷靜，報仇不隔夜，殺幾個該死的人而已。”威廉平靜說道。

雖然威廉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一個無情的人，羅薇娜是他在鎮裏面少數的親人之一。

既然有人傷害了她，自己有能力自然得報仇，報不了，就當是試探對手實力，以後另尋機會就是。

“你簡直要瘋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區區5品，就想大殺四方？沒聽到老酒鬼說的嗎？對方有十幾隻狼人？

而且是殺戮成性的成年狼人，說不定實力都在5、6品實力之間，你一個人憑什麼對付他們？”

“大部分狼人並不具備施法能力，他們更多依賴強大的身體近戰，而我的體質，你應該知道，我覺得解決他們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