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溫暖的親情
姜家的老爺子和姜奕澤也就是姜若笙的父親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站在門口迎接她們。
姜家老夫人和姜夫人也是同樣旗袍加身,盤發,帶一整套首飾,高跟鞋,無一處不顯示着隆重和用心。
甚至家裏里裡外外全部煥然一新,洒掃屋檐,迎接最重要的人。
時念緊張的手指泛白,她好久沒見姥姥姥爺和舅舅舅媽,尤其不知道如何面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姥姥和姥爺。
深深一口氣,下了車。
“姥爺安好,舅舅安好。”時念像她的母親那樣問安。
姜老爺子銀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更加閃亮,刺痛了時念的眼睛,差一點眼淚就下來了。
老人家摸着時念的頭,哽咽的說不出話,舅舅也在旁邊抹眼淚。
被晾在一邊的姜若笙,咋辦,她淪落到爹不疼娘不愛的地步了,可是好高興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和姜夫人在屋裏等的實在沒有耐心了,索性就出來迎接:“我的念念啊,快讓姥姥看看你,受苦了孩子啊~”。
“姥姥,念念不苦……”
這個場面過於溫馨,也過於揪心,他們誰都沒有提起逝去的親人,只是吃飯的時候多擺了兩雙碗筷。
時念晚上抱着枕頭像小時候那樣敲開了姥姥姥爺卧室的門:“姥姥你睡了嗎,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呀。”
“沒呢,沒呢,她姥爺快去給孩子開門,穿着睡衣凍壞了呀。”
一進門時念踹了拖鞋飛速躺在姥姥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如既往的兒時懷念的味道呢。
姥姥慈愛的拍拍時念的頭:“小乖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她小時候最喜歡霸佔姥姥,和姥姥一起睡覺。
姥爺寵溺的抱起被子:“哎呀,又剩我一個孤獨的老頭子了,夜裏一個人睡可是很冷的。”
時念轉而把頭枕在姥姥的腿上,理直氣壯的說道:“哎呀,可是我晚上有人陪着睡覺,一點也不孤獨,姥爺怎麼辦啊,你好可憐哦~”
姜老爺子眼睛沒來由的濕潤,但是又不想讓她看出來:“哎呀呀,霸佔了我的床還這麼理直氣壯,這娃娃有點壞呀。”
一老一少正鬥嘴開心呢,同樣抱着枕頭的姜若笙也出現在卧室門口:“哎呀呀,看來有人比我早呀~”
人老了,最幸福的莫過於兒女繞漆,子孫有福。
這個溫馨的場面,讓站在外面的姜奕澤夫婦也紅了眼眶,姜夫人挽着自家老公的胳膊說道:“如果亦可也在該多好……”
姜先生若無其事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是啊,如果妹妹還在,多好,好在還有念念能陪伴他們。”
——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第七天早晨,檀清辭一大早就起來,備了一車的禮品,前往臨市接時念。
這七天時間裏,時念感受到了久違的來自親人的溫暖,沒有互相算計,沒有利益平衡,只有溫暖的家人。
等她睡起來下樓的時候,檀清辭已經坐在客廳喝茶了。
時念還以為看錯了:“清辭,你怎麼來這麼早?”
檀清辭悠悠的說道:“不早了,我都來了快一個小時了。”
時念眉毛挑高:“你早上幾點從京都出發的?”
檀清辭:“五點……”
看着這旁若無人的聊天的男女,時念姥爺沒忍住咳嗽出聲:“念念啊,先吃早飯。”
姜先生也附和:“對對,先吃早飯,你舅媽早上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姜先生和老爺子越看檀清辭心裏越酸,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們家乖軟的小外孫女\外甥女就這麼被人連盆帶花的端走了。
反觀老夫人和姜夫人就和藹可親多了,越看越滿意,這孩子好啊。
要身份有身份,要實力有實力,關鍵一看眼神就知道是真心對時念好的。
老夫人和藹的對檀清辭說:“這位小先生吃飯了嗎?要不跟我們再吃點,時念舅媽的廚藝可是相當好的。”
檀清辭很有禮貌的起身回答:“老夫人叫我小七就好,我早上還沒吃,正想嘗一嘗伯母的廚藝呢。”
飯桌上暗潮湧動,老爺子和姜先生想着法子的刁難檀清辭,老夫人和姜夫人就偏袒檀清辭,姜若笙時不時補刀,時念快快樂樂旋飯,看戲。
檀清辭見招拆招,討喜賣乖的遊刃有餘,還順便給時念夾菜。
人總是要離別的,時念在姥姥姥爺和舅舅舅媽的不捨得目光中,越行越遠。
時念埋首在檀清辭懷裏,久久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胸口的濕潤。
有那麼一秒鐘,有點愧疚,但馬上就否定了,小姑娘是自己的,一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剛開始他只是安撫的親吻時念的臉頰,慢慢的呼吸越來越重。
漸漸的檀清辭不滿足於唇齒相依汲取她的香甜,溫涼的薄唇寸寸往下…
正當二人呼吸紊亂,意亂情迷之際,車子突然驟停。
檀清辭深邃的眼眸中是灼熱的情愫,眼尾不自然的嫣紅……
時念紅唇微張,衣衫凌亂,眼神迷離,一副任人採摘的勾人模樣……
“邵東,什麼情況?”檀清辭聲音暗啞的厲害。
邵東無奈的出聲:“七爺,有人攔路!”
檀清辭:“你告訴我高速上有人攔路?不會把他繞過去嗎?”
邵東:“我們也想繞過去,但是不知為何,繞不過去。”
他也很委屈好嗎?他也不想打擾久別重逢,乾柴烈火的二人好嗎?他不想找死好嗎?
可是,真的莫名其妙就停車走不動了。
時念理智回籠,和檀清辭對視了一眼,“攔路討封的。”
“邵東,你下去一趟,它如果問你它像不像人,你就說像就行。”
邵東:“時小姐,萬一他問別的呢?”
時念:“不會的,你下去吧,它只是來攔路討封的,你就當日行一善吧。”
很快,邵東就返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妖嬈的美女。
邵東在時念殺人的目光中,硬着頭皮說道:“七爺,這位小姐非要問你才肯走。”
檀清辭冰冷的說道:“沒興趣。”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他的注意力仍然還在小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