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借六百
何雨柱催促道:“要借錢就趕緊簽字。”
秦淮茹拿起紙張,看了看上面寫的,臉色變幻不停。
看秦淮茹還在猶豫,何雨柱道:“還猶豫什麼,我又不會坑你。”
“我還是之前那話。你把房子抵押給我,我也不趕你們出去,依舊住在裏面。”
“等將來你慢慢還錢,錢還完了,這抵押也就作廢。”
秦淮茹將紙遞到何雨柱面前,指着空白待填數字處:“我借一千。”
聽到這數字,何雨柱放下杯子:“借一千?你沒給我開玩笑?”
“沒有。”
“就你撿的那些破爛,你還的起嗎?”
秦淮茹認真道:“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還到老。”
“我就不信下半輩還不能還完這一千塊錢。”
“而這一千塊對你來說,花大半個月時間也就掙回來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何雨柱笑了:“雖然也就一個月,但都是掙的辛苦錢。”
“我從月頭忙到月尾,休息幾天?總是大清早就出門,到傍晚才回來。”
“這大冷天,我還騎着自行車去我爸那邊,這寒風刮的不冷是吧?”
何雨柱拒絕道:“借不了那麼多。”
秦淮茹伸出手:“九百也行。”
“四百,我原本就只打算借你這麼多。”
“四百不行,我還得留些錢備用。難不成你要我一家站大路邊喝西北風?”
秦淮茹比劃手勢:“八百。”
何雨柱微怒,一拍桌子:“你擱我這裏是菜市場,討價還價?”
“我再加兩百,借你六百。要是嫌少,你可以不借,我也懶得借給你。”
秦淮茹沒有說話,在心裏默算起來。
很快秦淮茹算明白了,從何雨柱這裏借六百,到最後只剩兩百多一點。而這兩百多,只夠一年多時間,不到兩年的開支。
秦淮茹看向何雨柱,懷疑他早就把賬算的很清楚,這才借六百塊。
何雨柱皺着眉頭:“你看我幹嘛,要借就簽字,不借就回去自己想辦法。”
“我借。這大院除了你,誰還能一口氣拿的出六百。”
寫上自己的名字后,秦淮茹就坐等何雨柱拿錢出來。
何雨柱也沒猶豫,不一會就拿錢出來:“自己數一下。”
當著何雨柱的面,秦淮茹就開始數起錢。一張不多一張不少,剛好就是六百塊。
將錢揣口袋,秦淮茹確認道:“這房子只是抵押,你不能趕我一家出門。”
何雨柱淡淡道:“知道,只要你記得還錢就行。”
回到家秦淮茹慎重的將錢保管好。
見棒梗一直瞧向自己,眼珠子不停的轉動,閃着賊光,秦淮茹警告道:“這錢是我拿房子抵押,找傻柱借來的。”
“這些錢都是用來給你買葯膳,你可不能偷。”
棒梗收回目光,不懷好意的揣摩:“我看傻柱這般好心,其目的就是圖我賈家的屋子。”
秦淮茹看向棒梗:“你皮又癢了是不?”
“傻柱他肯定借我六百,又不把我們趕出去,就已經說明他不圖這屋子。”
棒梗喃喃道:“才借你這一點錢,就信了他,真是傻到家。”
……
時間一晃就到了寒冬臘月,除了上班掙錢的依舊忙着,其餘人都貓在家裏過冬。
就算是靠撿破爛的秦淮茹也不出去撿破爛,坐在炕上給幾個孩子納布鞋,等來年開春,讓孩子穿上新鞋。
此時的棒梗恢復到以前模樣,而且更加的白白胖胖,臉蛋比大家閨秀還要白嫩。
那臉色並非是病態的白,而是正常顏色。這讓秦淮茹更加堅信葯膳對棒梗有很大的作用。
棒梗從外面進來,將頭上的雪拍掉,嘴裏抱怨道:“我身上又出現一塊烏紫色。”
秦淮茹放下手裏的活:“你又嗑到什麼地方了?”
棒梗爬上炕,靠着牆:“就輕輕的嗑了一下,就出現一塊烏紫。”
秦淮茹也沒在意:“你以後小心點,別總是嗑嗑拌拌。”
有時候自己走路,路上大石子隔應到腳,腳底也會出現烏紫色,
身上烏紫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半天時間就不見了,棒梗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勁自己又說不上來。
跟秦淮茹說,秦淮茹也不怎麼在意,開口就是讓他注意點,別嗑嗑拌拌。
…
這天,易中海老兩口貓在炕上,一大媽開口道:“家裏鹽沒多少,你出去買點回來。”
易中海緊了緊衣服:“這大冷天,外面西北風跟刀子似的,聲音都像鬼叫,你還讓我去買鹽?”
易中海瞧見角落裏的王鵬,計上心頭:“把錢給狗剩,讓他出去買鹽。”
一大媽看了看角落,覺得可行:“他來咱們家時間也不短了,一直白吃白喝沒,沒給家裏做什麼事。”
“易文學還跟那老東西跑東跑西,幫忙買東西。而他比易文學還大一兩歲,整天啥事不幹,就知道吃了拉,拉了吃。”
易中海臉色有些陰沉:“你提那小畜牲做什麼,他也是個白眼狼。”
“當初把他領進家,待他如親兒子一樣,結果盡給我捅簍子。最後,還跟傻柱那白眼狼混到一塊。”
易中海吐了口唾沫:“一老一大一小,三個白眼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大媽將錢交給王鵬:“這是五斤的鹽的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要是有人看你小,想騙你,你直接換一家。”
王鵬拿着錢,愣在原地。
他來到這個大院時間也不短了,可至今為止,他連大院都有哪些人都認不清楚。
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關起門,待在屋內。想上廁所時,才出一趟門,一直過着兩點一線的日子。
易中海催促道:“還傻愣着做什麼,快去啊。”
王鵬怯生生,細聲道:“我不知道在哪裏買鹽。”
易中海臉色瞬間難看:“真是廢物,連賣鹽的地方都不知道,大院裏的一條狗都比你強。”
被易中海罵,王鵬心裏很是委屈:“你整天把我關在屋裏,哪裏都不讓我去,我怎麼知道哪裏有賣鹽的地方。”
這話王鵬只敢在心裏嘀咕,不敢說出來。他對易中海這個陰陽人,心裏有種莫名的畏懼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