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將我的所有精氣給你4
張盛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就又接着趕路了,心底也一直惦記着那幅畫,其間有好幾次想要拿出來,但是想到了什麼忍住了自己這個念頭。
他腳力了得,那身健壯的肌肉也不是白長的。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倒也不用這樣急着趕路的,只是想到畫裏那容貌美麗至極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雖然不知道鬼怪需不需要睡覺。
他還是捨不得讓她和他野外露宿。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降臨,張盛終於到了一座小城鎮。
這座小城此時燈火通明,街道上小販還在營業,路人行色匆匆。
張盛找了一處遠離喧囂較為偏僻的客棧定了一間房,準備投宿。
在他上樓之時,經過一對穿着灰藍道袍的男女。
其中那位男子長得很是冷峻,五官稜角分明,狹長而銳利的幽深黑眸,雙唇輕薄緊抿着,看起來格外的清冷淡然。
身旁的女子容貌也不差,及腰的長發又黑又順,膚色猶如冬日的白雪一般無暇透亮,秀美的娥眉下那對明眸清澈,唇色有些蒼白無色,好似雨中的蓮花,弱柳扶風。
在張盛路過他們時,那名男子眼眸一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張盛的背影。
旁邊的女子見他這個反應,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師兄,那人可是有什麼奇怪之處?”
男子收回視線,淡淡的搖了搖頭,心裏卻覺得怪異。
剛剛那人身上的鬼氣極為濃郁,但是那縈繞在他身邊的鬼氣卻並沒有沾染上殺孽,也沒有血腥之氣。
看來他是被鬼纏上了,這鬼雖然不是惡鬼。但是畢竟人鬼殊途,凡人自然不可以和鬼呆太久,否則被鬼氣侵蝕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等他晚些提醒提醒這書生,再幫他驅鬼。
*
已經到了房間的張盛對於這一切自然是全然不知,他將那幅畫從行李處小心的取出來。
摘下包裹的絹布,把畫放到桌子慢慢展開。
畫的全貌一點點的展露出來,泛黃的畫卷上黑白的水墨山水之間站着一位容貌絕麗的紅衣女子,那抹紅是這幅畫唯一的亮色。
他目光熱切的盯着畫中的人,眼睛不敢放過一絲變化,等了半天也未見有什麼動靜,不免心底有些失落。
也許是還沒到她出來的時候吧。
喬菲此時正在畫裏面混沌迷霧的空間裏有些無聊,這畫其實是禁錮她的存在,她不可以離這畫太遠,也不可以離開這畫太久。
只有當銀白皎潔的月光完完全全爬上了樹梢頭,在一日中陰氣最濃郁的時候從畫裏出來吸收吸收月光。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張盛精氣的原因,她已經感覺到畫對於她的禁制在慢慢的減弱,今晚她不用那麼晚就可以出去了。
她指尖紅光一閃,那道紅色身影就從這個空間消失不見了。
夜已經深了,他此刻正拿着一本書在淡黃的燭光下研讀着,那張臉一半隱沒在暗處,一半被暖黃的燭光鍍上一層柔和的濾鏡,五官在跳動的燭火中有些夢幻,鳳眸專註的看着手上的書。
穿着一身簡單的白衣袍子,黑髮也用同色的髮帶高高束着,看起來倒不像個書生,那周身出塵的氣質倒有些像是個誤入凡間的謫仙。
喬菲出來時見到的便是他這般儒雅又公子如玉的模樣,也不得不感嘆不愧是男配,這外貌標配真的不賴。
張盛餘光一下子就瞥到了房內突然多出的一道紅色身影,他剛剛雖然好像投入認真的在看書,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腦子裏所思所想都是昨晚他昏迷之前的那親昵的觸碰。
他害怕嚇着她,只得故作淡定的放下手裏的書望去,另外一隻藏在袖子下的手因為再次見到她而興奮得手指輕顫。
心底有些惶恐又有些緊張,怕又驚擾了她,他只好有些結巴的開口道:“姑。。。姑娘。。。”
喬菲瞧見屋內的裝飾知曉他現在已經到了劇情節點的那間客棧了,就是在這裏她被身為天師的男女主聯合收服。
喬菲見張盛一見到她就嚇得這副結結巴巴害怕的樣子,越發堅信自己在對方心裏一定是面目可憎的惡鬼了。
她腦瓜一轉,靈光一閃。
一個閃身到張盛面前,突然猛得將他推倒在地,直接跨腿過去端坐在對方精瘦的腰身上。
張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腹部傳來的柔軟的觸感讓他耳尖直接紅透了,他們之間的姿勢過分親密曖昧。
他能聽見自己胸腔的心臟激烈的跳動聲,身上的人兒即便做着這樣大膽的動作,但是那水靈靈的眸子裏卻帶着懵懂和天真。
倒好像他才是那個使壞的人一般。
喬菲見身下的人獃獃的沒有反應以為她已經把他給嚇傻了,這給了她極大的自信。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對蔥白細長的手,紅光一閃原本乾淨的指甲上多了艷紅如鮮血的顏色。
畢竟她看那些女鬼姐姐的指甲都是如血一般鮮紅,這樣應該看起來更加恐怖。
畢竟恐怖片也是這麼演的。
她伸出手做爪狀附上張盛的胸膛,手掌之下就是張盛跳動的具有蓬勃生命力的心臟。
張盛也順着她的動作望着少女漂亮的骨節分明的手,少女的指尖圓潤可愛,關節處透着淡淡的粉,本就白皙的肌膚在那殷紅的指甲襯托下越發的瑩白。仟韆仦哾
那冰涼的細膩的觸感隔着衣物傳了過來,人體本能的危機感升起的戰慄感和那難以言說的亢奮交雜着,帶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越發僵硬,生怕身上的人兒發現他的窘迫。
喬菲對於身下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屁股下那具身體的溫度有些高了,燙得她有些難受。
她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卻沒注意身下人因為她的動作越發的僵。
“張郎,把你的心肝給我好不好?”
喬菲露出她那兩顆有些尖尖的小虎牙,呲牙咧嘴故作惡狠狠的對着張盛說道。
她怕這樣子還不夠兇殘,想了想又施法讓她那漂亮的眸子流出兩道血淚,自以為已經很是嚇人,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張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