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敲詐
只是一拳,便將月君柔轟到數十米開外,身子沒入一處山峰中。
蘇心良轉了轉拳頭,一邊感慨自己有大帝之姿,一邊腳踏石塊,躍入山峰之中。
月君柔感覺胸口猛然痛楚,數根肋骨斷裂,即便是內甲也沒有防住蘇心良那一拳的全部威力。
感受到蘇心良的血氣殺來,月君柔手握寶劍,召出寶劍中,師尊給她留下的一套劍陣。
陡然間,山峰中閃現一道衝天劍意,隨之而來的,便是七道凌天劍氣。
半空中的蘇心良見此情形,趕忙打出數百拳抵禦這陣劍氣。
“唰!”
蘇心良被劍氣打落下地,周身的衣服已然不成模樣,握緊血拳,直勾勾地盯着山峰之中閃爍的劍光。
月君柔手持寶劍當做劍陣陣眼,周圍圍繞着七柄魄色清光寶劍虛影。
七道劍影互相聯動,爆發出陣陣殺伐真氣,令眾人為之一驚。
蘇心良已經尬住了,看着漂浮在半空彷彿嫡仙子的月君柔,不知所措。
他以為這裏是武俠世界,就算有鬼怪也是比較正常的,畢竟古代社會若是沒有幾隻殭屍、幾隻鬼怪那才奇怪呢。
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武俠世界還有仙人!
這他么浮在半空,周身被數道劍氣裹着,不是修仙是什麼?
哪有武俠世界這麼超綱的。
此時的蘇心良只覺腦袋打了一圈,原本以為的刀光劍影的大江湖,轉瞬間變成了地崩山摧的修仙奇幻世界。
但面對已經不死不休的月君柔,即便她現在看上去相當的神聖,相當的無敵,蘇心良也準備干她一頓。
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無所謂,我會出手!
就在月君柔以整座劍陣威壓蘇心良時,蘇心良瘋狂撿拾周圍的牆塊,對着殺來的月君柔就扔去。
一瞬間,天空之上出現了上百塊大小不一,但威力驚人的石磚岩塊。
蘇心良沒有想過用這些石塊將月君柔撞飛,而是期望能降低她的速度和銳利。
當月君柔破開無數石塊后,即將殺到蘇心良面前時,蘇心良已經蓄力完成,一招七層重拳狠狠地與月君柔的劍陣撞在一起。
“轟!”
一陣浩大無窮的衝擊力席捲整個道安寺駐地,遮天掩日的塵土飛揚開來,僅存的幾座古剎也應聲倒塌。
在蘇心良腳下,一座大坑就此形成。
所有人停下了緊張激烈的戰鬥,都不禁看向爆炸中央。
這種恐怖威勢就算是普通的宗師強者也未必能打的出來。
令狐沖和熒焰一同斬出數道劍氣,將所有的塵煙掃除一盡。
他們都想知道這股恐怖威勢到底是誰發出來的,真的是他們這群三境三品發出的嗎?
當塵煙消失后,眾人齊齊越到大坑周圍,向內看去,頓是驚訝萬分。
只見蘇心良正坐在月君柔身上,他光着上半身,這臉的布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好撕拉月君柔的花裙遮擋面容。
他知道,這是掩耳盜鈴,但這總比真面目視人好吧。
雖然在場的眾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就是清邪司蘇心良,但他就是要裝。
反正他們跟三司關係不能說好,只能說水火不容,只要他一天不離開清邪司,他們的陷害就對他無效。
方才真是驚險萬分,若是月君柔沒有受傷,或是他沒有升到蘊腑境第三層,那結果只怕是他癱在地上。
感受到身後眾人到來,
蘇心良也是一把抓住奄奄一息月君柔的脖子,用力捏了起來。
趙玉京急忙道:“蘇心良!住手!”
趙玉京,沃日你姥姥!
我他媽現在叫王天霸!
蘇心良大笑一聲,將月君柔提起,冷言道:“我可不是什麼蘇心良,我是大愛幫堂主王天霸!”
聞言,趙玉京怒喊道:“胡說,你就是……”
“嗯……”
還沒等他說完,蘇心良便將握着月君柔脖子的手再加一份力,月君柔突地哽咽起來。
“慢!”
令狐沖急切道:“王天霸,能不能饒月君柔一命!”
這次劍神山只派來兩名核心弟子,一名是杜疏狂,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沒個半年是下不了床的,而且無鋒重劍也丟了。
若是這位地位比杜疏狂還要高一層的月君柔死了,那即便與他令狐沖,與他五嶽劍派沒有直接關係,但他畢竟是總領隊,所有人的“大師兄”。
劍神山定會與五嶽劍派交惡,而且他令狐沖的江湖地位也會大幅下降,這是他不能看到的。
蘇心良哪裏會放月君柔一條命,兩人已經是你死我亡的結局了。
現在正好逮到這個機會,若是讓月君柔逃走,那他真是該死啊。
不過,若是在這個將死之人身上搞點東西,也是很不錯的。
他對於陳跡廉的那部《小降龍掌》可是垂憐已久呢。
還有那薛今愁的那道紫色三指,也是很感興趣。
雖然他現在不鍊氣,可能修鍊不了。
但現在不鍊氣,將來未必不練氣,先未雨綢繆也是不錯的。
蘇心良抓着月君柔的脖子,笑着看向令狐沖,說道:“既然大名鼎鼎的令狐少俠都這麼說了,那本堂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
這樣吧,你旁邊那位是不是陳跡廉。”
一旁的陳跡廉聞言,瞬間皺眉,他與周圍幾位對視一眼,心中不禁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上一次他可被這傢伙坑了三瓶清腑丹呢,雖然令狐沖答應之後賠他,但之後的事誰說的准呢。
他總不能為了三瓶丹藥專門跋涉數千里去華山找令狐衝要吧。
看着蘇心良那似笑非笑的雙眸,總覺得這一次虧的要比上一次還多。
令狐沖笑道:“沒錯,王堂主好眼力,這位就是丐幫的陳跡廉師兄。”
蘇心良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陳師兄的絕技小降龍掌不錯,不知本堂今日有無緣分看上一看呢?”
此言一出,陳跡廉心態崩了。
各大門派的高手們對着陳跡廉投以“哀悼”之情。
沒辦法,小降龍掌確實不錯,但對比月君柔的性命,還是要廉價了一些。
花解語盯着蘇心良,嘴角不覺微翹,眉目中多了幾分色彩。
卿相思則更加抓狂,只要蘇心良過得好,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憑什麼我們在這裏血戰不止,而你卻搞起了武學典籍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