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趙三摔下山後並沒有死,復仇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起,他費勁兒繞回到他與葉文濤被擊倒的地方,只見地上都是血,但卻不知道葉文濤的生死,非常後悔不該和葉文濤那麼冒失的直接到他父母家,以為葉文濤家裏沒人埋伏,多明顯的守株待兔,瓮中捉鱉之計,自己竟然能夠這麼輕易的就中計,真是TM的豬腦袋,暗暗發誓,要把這幫孫子全殺了,一個不剩。
他繞到自己的一個小弟家,仔細看了看,附近沒有埋伏,裏面傳來的聲音也是熟悉的聲音,知道他家沒有受到波及,徑直走了進去,他小弟父母剛要驚呼出聲,趙三就上前一步捂住他們的嘴說:“李叔,我是趙三,別喊,喊了咱們都得死。”
被稱作李叔的中年人,看清趙三后,冷靜下來,忙扶着他進屋,讓他老婆拿醫藥箱幫趙三包紮傷口,包紮好傷口后,趙三撲通一聲跪地磕頭道:“叔、嬸,我對不起你們,我沒能照顧好李鐵。”
李叔感到有些眩暈,感覺有些不對勁,邊扶起趙三邊焦急的問:“趙三,你別嚇叔,李鐵怎麼了?是不是昨晚發生的槍戰,是不是?”
“是,李鐵昨天被那幫混蛋殺了。”趙三緊握雙拳,沉痛的說了出來。
李鐵母親聽到后啊的一聲暈了過去,李叔受到這個打擊后,瞬間感覺蒼老了幾十歲,抓住趙三的胳膊,顫抖的問:“怎麼會、怎麼會,你們究竟幹了什麼,你不是答應我們要帶他干正經事,在城裏給他買房買車娶媳婦嗎!”
“我們乾的就是正經買賣,這幫人眼紅我們賺到錢,不講江湖道義,更是不顧法律,對我們痛下殺手,我僥倖活了,一定會給他報仇,給我那些枉死的兄弟們報仇。”趙三再次跪地,愧對眼前的二老。
李叔淚水唰的流了下來,哆嗦地說:“難道沒有王法了嗎?他們就那麼目無法紀嗎?”
趙三憤怒的說:“王法,他們早就是一丘之貉,警察就是他們的保護傘,想要給李鐵報仇,只能靠自己,他們估計正在清除證據,你跟嬸不行最近也出去躲躲,我這還有點兒錢。”
李叔抬手打斷說:“三兒,起來吧,李鐵不在了,我們也沒有花錢的地方,也不想折騰,你留着用吧,一定要替李鐵報仇,我先送你出去。”
趙三默默點點頭,李叔將他扶起來往院子裏的麵包車走去,把他放到後排座后,平復平復情緒,啟動汽車就往村口開去。
來伏擊他們的人接到目標人物已被不明人救走後,立即撤離,之後來了三輛警車與兩輛救護車處理善後,所以趙三他們並沒有被攔截,安全無事的離開。
趙三讓李叔給他送到一棟樓邊上后,對李叔說:“李叔,千萬哪也別去,趕快回去就當沒見過我,我這兩天會讓人給你送些生活費,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看到我弄死那幫孫子,千萬別說見到我,不然會連累到你們。”李叔沒有說什麼,開車離去。
李叔離開后,趙三繞到另一側的小門,斷斷續續有節奏的敲了9下,裏面回了三聲后,他又敲了兩聲,門從裏面打開,走出一個滿臉狠辣之貌的男人,點頭后,把趙三讓了進去,關門前觀察了一下四周,進去后的趙三被進行了緊急治療,連續高燒三天才退燒,才從鬼門關里撿回條命,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有沒有葉文濤的消息,派出去的幾個人都沒有發現,分析可能已經被滅口,身體已被處理。
趙三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結果因為受傷,
禁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閉着眼重重地吐口氣道:“我們還有能正常營業的嗎?”
“還有一個酒吧沒被砸,還有四方物流也沒太收到影響。”站在邊上的一個20多歲戴着眼睛的人回到。
趙三吐口煙說:“是掛在李鐵名下的那間酒吧吧,物流沒被弄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陳阿嬌和冬雪兒怎麼樣了?”
“陳阿嬌已脫離生命危險,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冬雪兒並未被波及,不知道是不是他父親的朋友保住了她家。”屬下彙報道。
“好,活着就有機會,查到是誰出的手嗎?”趙三追問道。
那名屬下欲言又止,沒有回話。
趙三看看他,質問說:“怎麼了?查到就是查到,沒查到就是沒查到。”
“老大,這人手眼通天,發動了幾個省的黑白勢力,勢要消滅我們所有根基,你和葉大哥現在已經被列為黑惡勢力的主腦,全國通緝,我們鬥不過他們。”那屬下說完不甘的低下頭。
“閉嘴!能不能斗的過和敢不敢斗是兩回事,我那麼多兄弟慘死,妻兒老小被滅,最好的兄弟葉文濤下落不明,豈能不報仇!怕死的就都走吧!”趙三憤怒的一腳把茶几踹飛。
“老大,小五不是那意思,他是怕你現在一激動就去報仇,我們都不是怕死之人,兄弟們的仇也一定會去報,只是眼下我們勢力太弱。”另一個小弟趕忙出語平復一下趙三怒氣。
趙三深吸口煙,重重的吐出后說:“葉文濤也被通緝,那說明他沒在這幫人手裏,如果他沒死一定會回來找我,這段時間告訴兄弟們都小心點,不要惹事,賺錢積攢實力,多買點兒武器,注意安全。”
幾個小弟點頭準備離開,趙三又補了一句:“陳阿嬌那邊你們也照顧點,缺錢找我。”說完他閉目抽口煙,陷入沉思中。
冬雪兒知道發成的一切后,想要去找葉文濤他們,但是他父親卻把她鎖在屋子裏,苦口婆心的說:“女兒,不是爸爸不讓你出去,這次要不是爸爸朋友給面子,咱們一家可能都得被波及,你現在要是出去找他們,就是羊入虎口,你難道想讓爸媽這兩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就沒有王法了嗎?無緣無故打砸店鋪,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這些難道國家都不管嗎!?”冬雪兒砸着門喊道。
“女兒啊,他們的後台太強大,可以說整個國家的經濟脈搏都被他們緊緊握在手裏,甚至軍隊都是他們的人,你拿什麼斗,也不知道你們做個生意怎麼會得罪到他們。”冬雪兒父親無奈道。
“我們做什麼了,就是開連鎖餐廳什麼的,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們,阿嬌被這幫禽獸糟蹋的不成人樣,葉文濤生死不知,爸,他們到底是誰,你要是知道,你告訴我,爸。”冬雪兒淚流滿面,心有不甘的哭喊道。
她父親嘆口氣道:“女兒,爸爸不告訴你,是怕你亂來,你只要知道,大天朝里所有大型企業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他們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企業的生死,你這次能僥倖沒被波及,就消停消停吧。”
“我想去阿嬌,別的我什麼都不做還不行嗎,就讓我去看看阿嬌吧,爸!”冬雪兒難受的蹲在門口哭着求着。
“女兒,聽爸爸的,在家好好待幾天,你朋友阿嬌在我醫院,我一定會照顧好她,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那些人也沒有趕盡殺絕,應該是放過她了,你就不要擔心了。”他父親並未看門,勸說后離開,留下冬雪兒敲門哭喊。
安戴那天回到飛船后,看到等在外面的范冶,心裏直打鼓,通知陳彭波和大綠仔千萬別過來后,開門請進范冶,范冶進來后打開一個小型屏蔽設備,坐在安戴的駕駛椅上后,也沒有讓安戴坐着的意思,張口說道:“我知道你是巴蘭斯諾將軍的忠實支持者,現在是故意委曲求全讓大家以為你投靠了諾爾塔利將軍,上次監獄劫獄我看到你飛船出現,還看到有個身穿高級鎧甲的人從你飛船出來進入了監獄,之後發生爆炸,而在反叛軍撤退的時候,你的飛船也消失不見,很讓人懷疑。”
“哈哈哈,妹兒,你太能開玩笑了,就我這艘破飛船哪有那能力,那監獄可離我這得有十萬八千里,這飛船要是飛過去早散架了,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能源,你看看我飛船能源量,每次給我補充都只是夠飛到補給站。”安戴內心已經是慌的不行,但依然強作鎮定大笑着邊說邊找了把椅子坐下。
“是嗎?我這人有個習慣,到哪執行任務習慣開着記錄儀,我反覆確認了四五遍才終於確定是你這艘破飛船,它在監獄後面西南角的三樓停了一分鐘,一個穿高級鎧甲的沖了進去,你說這個用不用讓付筍大人看看,估計以它們的能力一定能很快確認是誰。”范冶一點兒不淑女的翹着二郎腿,不急不慢的說道。
安戴本來仰靠在椅子上,聽到后噗通一下,和椅子一起後仰倒地,摔的抱頭滾了兩滾。
咯咯咯這一下可把范冶逗笑了,樂着說:“怎麼,嚇的椅子都坐不住了?那就別再跟我裝,把真相說來聽聽。”
安戴趕緊把椅子扶起來,端坐好后說:“是,長官,那天是那啥,我那啥,之後那啥。”
“停!什麼啥啥啥的,還跟我這裝是不是,你是不見棺材不要命啊!”范冶冷冷打斷道。
“不是,你別急,容我編編,不是,容我想想,太久了,記的有點兒亂。”安戴趕忙安撫說,看范冶沒在說什麼,接著說道:“那天我確實去了,我是想去撈點兒軍功,你看看我這破飛船,一個月那點兒補給,如果這麼下去一輩子也就是這樣混日子。”
“那為什麼後期點名獎勵的時候沒有你?還有你那套鎧甲不可能是你能有的,還撒謊騙我是吧。”范冶有些生氣的說。
安戴露出委屈狀,說道:“你等着我把鎧甲拿來。”說完用了幾分鐘拉來一個箱子,打開后就是那套閃着紅光的高級鎧甲。
范冶摸着這套鎧甲說:“沒想到還真是你的,這不可能是你買的,這套鎧甲少說也得二三百克銠,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從哪來的?”
安戴眼露傷感的說:“這是有一次任務,巴蘭斯諾將軍贈給我的,他讓我好好保管,非必要不可使用,容易被一些人惦記。”
正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鎧甲的范冶瞪了一眼安戴道:“嗯~!你說的‘容易被一些人惦記’是在點我那是吧!本來我還沒想要,現在我要了,你給不給!”
安戴瞪着眼睛驚恐的說:“沒、沒說你,這個、這個、這個是巴蘭斯諾將軍給我保管的,我、我、我沒權處理。”
“別跟我扯沒用的,我說要就是要了,用這個跟你交換。”范冶強硬的說完從兜里拿出一個儲存器交給安戴。
安戴愣了愣,問道:“這是什麼?”
“那天錄下的視頻,我沒有拷貝,你覺得用這個換你這套鎧甲值不值那?你可以確認一下內容。”范冶把玩着鎧甲面帶嘲弄的說。
安戴插到飛船主機上,先看了一下有沒有病毒,沒事後點開視頻一看,艹,錄的清清楚楚,是從下方錄的,應該是范冶先到后降落在另一角,碰巧開啟了記錄儀記錄了一切,安戴知道,這個要是落到了付筍它們手裏,自己必死無疑,拔下儲存器踩了個粉碎,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你狠,鎧甲歸你了,希望你能愛護它。”
“咯咯咯,一套破鎧甲還得用來愛護,我只是很喜歡這個顏色,這種鎧甲我有好幾件。”范冶嘲笑道。
安戴眼中幾乎要噴火,一字一句的說:“這位長官,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請回吧。”
“嗯?你這是要逐客?沒有了視頻,可還有我這個人證,惹我生氣,後果可很嚴重!”范冶有些不悅的說。
安戴立刻換上笑臉道:“不是,您別誤會,只是我現在太窮了,沒什麼好招待您的,您看這馬上到吃飯時間了,怕耽誤您用膳。”
“切,不好玩,那天聽說還跑了一個女犯人,好像叫陳彭波,你認識她嗎?”范冶死死盯着安戴眼睛問。
安戴愣了一下,趕忙回到:“有點兒印象,好像那次我病倒就是她幫我治療的,她也是犯人?她不是醫生嗎?”
“哦~?你跟她不是很熟嗎?”范冶眯眼緊盯着安戴面部表情追問一句。
“不熟,真的,就是幫我治過病。”安戴回到。
范冶從兜里又拿出一張紙,上面寫着:陳彭波幫安戴違規造假病例。
安戴瞳孔放大,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將這紙撕的粉碎大喊道:“誣陷,這都是誣陷,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要想弄死我就來個痛快,別在這玩爺!”
“咯咯咯,哎呀呀,這點兒壓力就急了,看來你也不行啊,真不知道當初巴蘭斯諾將軍為什麼想找你當接班人,你們差的還真不是一點兩點。”范冶嘲笑道。
“我跟你不熟,別給我來這套,巴蘭斯諾那老頭怎麼可能選我當接班人,別在這滿嘴跑火車,我有那老頭那兩下子,還能混成這樣嗎?”安戴不爽的吼道,並且往出口武器的地方稍微移動了一點兒。
“別叫喚,跟踩你尾巴了似的,震的耳朵生疼的,怎麼的還想滅口?”范冶揉着耳朵冷冷看着安戴。
安戴被拆穿心思,也不遮掩,一個翻身過去拿出了激光槍,對着范冶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范冶冷哼一聲說:“我要是想弄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還用來跟你說這麼多嗎?你是豬腦袋吧,還拿槍對着我,你開槍試試,我死了你和那個大綠蟲子都得給我陪葬。”
“你!”安戴有些激動,手都有些抖。
“把槍放回去,在這好好的站着,本姑娘心情好了,就放你一條生路。”范冶威脅道。
安戴氣的真想一槍蹦了她,可她拿出來的這些都讓他有種無力感,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一旦出事則前功盡棄,只能躲在生命之都里,但裏面沒有食物和水源都需要從外面補給,如果沒有能源補充,很快就會因為沒有補給而被迫冒更大的險,到那時候估計就是九死一生了,只能賭這個范冶並不是想弄死它,把槍扔到了一邊。
“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以後再在我面前拿武器,我保證你會後悔。”范冶把手裏把玩的鎧甲扔到一邊,語氣不善的說。
安戴咬牙切齒的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范冶起身走到它兩步遠的地方,盯着它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是一個你得罪不起人,你不需要知道我要做什麼,但你只有兩個選項,一個是成為我的狗,我可以保你衣食無憂,但你要有個狗樣,另一條路就是未來永遠被蒙特龍星通緝,我給你24小時思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語畢傳送離開,留下愣在那的安戴看着地上的裝備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