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施硯涼是我的男人
施硯涼沒見過她這模樣,心裏滿足極了,忽然低頭吻她,壞笑,「你就什麼?」
後來的話慕枝言沒機會說出來,突然的失重讓她本能地抱住他。
眼前一片陰影壓下來,鋪天蓋地的吻接踵而至。
慕枝言下意識地去拉他的手,卻被他另一隻手扣住,「施硯涼……」
「想後悔?」他將她沒說的話堵在嘴裏,「我這裏可不賣後悔葯。」
「不後悔,唔……」
海島呈三島相連狀,俯瞰時是愛心的形狀,這是施硯涼買了之後作為婚禮舉辦的地方。
海面波濤翻滾,遠處驕陽墜落,殘留了漫天的紅霞。
從浴室到卧室,天黑之後又到落地窗前,身上衣物落了一地,她伸手,抓住他短而密的頭髮。
施硯涼的人紀律性極高,沒有人敢靠近這棟別墅,肌膚的觸碰讓慕枝言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落地窗前,能看到外面暮色四合,遙遠的海面倒映着月光。
施硯涼按住她雙手,舉過頭頂,懲罰似的,似乎有些笑意,「小東西,膽子真大,誰教你往男人浴室跑?不怕只剩骨頭么。」
慕枝言沒能說出話,只能喉嚨里吐出一個字節。
十點半的時候,施硯涼洗完澡出來,將慕枝言抱回床上,自己去給她倒杯水。
剛才她求饒的時候一直喊渴,她嘴唇的確有點干。
慕枝言本來很累,在浴室差點睡過去,但一到床上,她瞬間沒了困意。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她卻逃了婚,現在網上不知道發酵成什麼樣子。
慕枝言兩腳下床,下一秒差點跌倒在地,之前洗澡和走路都是施硯涼在幫忙,她沒什麼感覺,現在全身跟被車碾過似的無力。
施硯涼剛進屋就看到她站在地上,雙手撐着床,他大步走過去,手臂給她借力。
「溫水。」他將水杯遞給她。
慕枝言確實有些渴了,接過來喝了幾口。
「下床做什麼?」
「找手機。」她想看看外面情況如何。
施硯涼瞭然,「在浴室。」
看她站穩后,他邁步朝浴室走。.
慕枝言看他離開,下意識地想跟着他,這次她放緩了動作,走得很穩當。
慕枝言的手機揣在上衣兜里,施硯涼在浴缸不遠處的檯子上找到,她當時穿着輕熟風的上衣配短裙,此刻已經被撕得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慕枝言進來的時候施硯涼正掏出手機,不遠處是她貼身的衣物,她轉開視線。
這一轉,她看到了她最初躺的那塊白色絨毛毯,此刻皺皺巴巴的,看着就能想像到當時的激烈。
「在看什麼?」施硯涼走過來,將手機遞給她。
她微微側身,試圖擋住他看向毛毯的視線,但施硯涼這種洞察力驚人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沒落紅。
慕枝言吐了吐氣,下意識地說:「昨晚我是第一次。」
畢竟是第一次跟人發生關係,慕枝言臉紅得厲害,覺得呼吸都有些灼熱。
施硯涼看着她紅得不像樣的臉,忍不住捏了捏,手感比他想的還要好。
他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需要解釋什麼。」
只有愚鈍且淺薄的男人,才會用落紅去輕判一個女人的清白與作風。
其實慕枝言也知道這方面的知識,也知道他雖然偏執,但不是那種惡俗低劣的男人。
但剛才腦子裏,特別怕他會認為她之前交往過其他男人。
她突然明白,愛一個人,會這樣在意他的看法,怕他誤解。
「進水了沒?」她拿着手機,試着緩解氣氛。
「沒有。」施硯涼一把將她抱起,走出浴室放到床上。
慕枝言拿着手機看了好幾個軟件,都沒找到關於她逃婚的詞條。
她放心了不少,施硯涼應該出手阻斷了消息的傳播,大眾不知道這件事。
消耗了太多體力,慕枝言躺下后沒多久就睡着。
第二天,她在施硯涼臂彎醒來。
慕枝言愣了下,回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沒在他懷裏入睡。
不過她很高興,他願意抱着她睡。
吃過早餐,慕枝言開口,「我想去看看白嫣婉。」
施硯涼給她盛湯的手頓住,「看她做什麼?」
他對她這個繼妹沒什麼好感,換了旁人,給他下藥這件事足夠讓他毀了她,但好歹是她繼妹,怕她怪罪,他沒真的下死手。
現在她想去看,他開始害怕起來。
害怕她見到白嫣婉的傷后覺得他太殘忍,害怕她昨天的表現都是裝的,去見白嫣婉是商討怎麼出逃。
說起來可笑,外人都說他殘忍,怕他至極,卻沒人知道,他會因為這個姑娘的隻言片語怕得要死。
慕枝言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在他手背拍了拍,「她這麼對你,該給點教訓。」
何止,她簡直想弄死她。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沒有一點假意,施硯涼也懶得去分辨她是否真心。
「好,我陪你去。」
只要她想,就算是假意,他也認了。
施硯涼瞧了瞧慕枝言,將剝好的基圍蝦放到她盤子裏,像是在斟酌,「……叫你言言?」
慕枝言抬眸,很驚喜他這麼喊她,「言言挺好聽,大家都這麼叫我。」
施硯涼鬆了口氣,她能接受他這麼親昵地叫她。
不過慕枝言立馬拒絕了這個稱呼,斟酌道:「要不,你叫我念念?」
前世施硯涼就這麼叫她。
施硯涼深深地看她,女孩低頭喝湯的模樣映入他眼裏。
有一瞬間,他都懷疑她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但不是。
「我早產,生來記憶力就不太好,醫生說這種情況會隨着年齡的增長減弱,與常人無異。」
慕枝言解釋給他聽,「那之後我父母就給我小名取作念念,念念不忘。」
他們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不過很遺憾,小時候的事情她很多都記得很模糊。
「媽媽去世后,就沒人這麼叫我了。」
小姨一家接她去國外生活,怕她聽到這個名字想到媽媽,就沒人這麼叫她。
而父親是個假的,怎麼可能叫她念念。
前世她一直以為父親不叫念念,也是怕她想媽媽,實則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小名。
久而久之,這個名字就淡出了她的世界,直到和施硯涼結婚,他總是這麼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