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畢竟你很有資本
就在這時。
緊閉房門突然打開。
剛才給時寧帶路的服務員走進來。
他畢恭畢敬道:“時小姐,請問一下,您的時是時間的時,不是石頭的石,對嗎?”
時寧淡漠點了點頭:“對。”
服務員衝著她愧疚鞠了一躬:“石小姐,非常抱歉,我剛才給您帶錯了包廂!您定的包廂不是‘天’字包廂,而是‘地’字包廂。”
時寧:“……”
薄寒珏:“……”
也就是說。
眼前這位絕色妖孽男。
並非是她今天的相親對象!
也不是她想的不行!
她……搞錯對象了!
時寧對上男人深沉又薄涼的眸光。
頓覺頭皮發麻,手心冒汗。
“先生,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搞錯對象了。”
“哦?”
薄寒珏眉頭微微一挑,微微俯身,朝着時寧靠近了幾分,語調低緩,帶着駭人的壓迫感:“搞錯什麼?”
撲鼻而來是強烈的荷爾蒙。
“你並非是我的相親對象,也並非不幸,剛才是我誤會了……”時寧倏然頓了頓,視線再次移向他西裝褲下尚在沉睡蟄伏的猛獸。
隨即就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幾句話,而失去自信。你要相信你很行,畢竟你有資本。”
話音落下,時寧便快速離開“天”字包廂。
薄寒珏站起身,冷淡望着她匆匆離開的背影。
“相親?”
“結婚?”
薄寒珏腦海內驟然浮現出重病躺在病床上的爺爺,緊緊握住他的手,說他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見他結婚,不然不放心把薄氏集團交在他手上。
思此,他神秘深邃冰眸內閃過一抹冷光。
與其找一個沒有自知之明,找他要感情的女人結婚,倒不如將婚姻當做生意來談。
像她這種把婚姻當做商品來計算的女人,不是良配,倒是合適的交易對象。
他隨即站起身,剛走出包廂。
……
時寧全然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
離開“天”字包廂后。
她快速來到“地”字包廂。
與“天”字包廂雍容奢華相比。
“地”字包廂則顯得樸實無華。
更不用說,包廂內還坐着幾位極其胖的男人
讓這個本就不大的包廂,顯得更加狹窄寒酸。
這一次,時寧確定,她沒有走錯包廂。
因為潘銀蓮就坐在那位看起來有250斤左右的男人身邊,笑得花枝亂顫,宛若枯木逢春般。
“時寧,你終於來了。”
潘銀蓮看到時寧時,臉上笑意更加濃了。
她並未起身,反而朝着胖男人靠得更加近。
年過半百的臉上多了幾分風情。
“於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時寧,寧寧,是不是很漂亮。不過是鄉下丫頭,不懂規矩,來這麼重要的場合,也不知道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讓您見笑了!”
潘銀蓮扭頭,準備低聲呵斥時寧幾句。
可對上她那雙冷若冰霜般的眼神后。
潘銀蓮驟然憶起,十年前她剛剛嫁到時家時。
時寧穿着一身漂亮的公主裙,如同洋娃娃般站在二樓。
可,看她的眼神又冷又邪,精緻的眉眼斂着藏不住的狠戾。
新婚夜當晚,潘銀蓮噩夢連連,差點小產。
出於害怕和其他陌生複雜的情緒。
潘銀蓮開始對自己老公吹枕邊風,添油加醋一番。
將時寧送到她外公家。
本以為能高枕無憂。
沒想到時寧的外公在一個月前去世。
時寧現在又回到時家。
害怕時寧搶時家財產,潘銀蓮便自作主張給她安排了這一場相親宴。
於透抬眸看向時寧,被肥肉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底透出濃濃的貪戀與欣喜。
他沒想到時寧這麼漂亮!
比當紅女藝人還要漂亮!!
是無論走到哪裏,都讓人難以忽視她的美貌。
於透舔了一下嘴唇,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衝著時寧招了招手。
“伯母,沒關係,寧寧穿什麼都好看!寧寧,你坐過來!”
潘銀蓮臉上笑意更加濃了,手指動了動,語氣更加諂媚:“寧寧,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她見時寧不動,只好站起身,朝着時寧走過去,眉眼儘是喜氣,一掃往日的陰霾。
終於能夠將時寧嫁出去了。
雖然她聽過一些於透不好的傳聞。
但,像時寧這種脾氣差,一身冷冽又桀驁的匪氣的人。
就需要吃一吃苦頭,被人磨一磨。
潘銀蓮想到這裏,說話語氣愈發真誠。
她可是為了時寧的好!
“寧寧,於總可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大老闆。你知道嗎?我為了給你張羅一位像他這麼好的相親對象是多麼不容易嗎?都說繼母難做,我自然是不會讓你吃苦的。於總都說了,只要你願意嫁給他,他立即就在a市三環給你買一套房子,還寫上你的名字。”
“你對他很滿意?”時寧挑着眉眼。
潘銀蓮揚了揚眉,聲音微微拔高了些:“當然了,像於總這種又豪氣又爽快的男人可不多了!你嫁過去只有享福的命!”
時寧抬起眼皮,眸光落在潘銀蓮身上。
眸光說不出的涼。
八分冷,兩分鄙視。
“潘銀蓮,既然你對她這麼滿意,不如讓你的寶貝女兒時暖暖嫁給他怎麼樣?到時候時暖暖享福,你也跟着她一起享福。”
時暖暖是潘銀蓮的女兒。
同父異母的那種。
還比她大三個月。
“時寧,你在說什麼,這可是給你介紹的結婚對象!”潘銀蓮用尖銳的嗓音朝着她吼道。
時寧揚了揚眉,勾着唇淡笑,又冷又壞的那種:“你的意思是,於總配不上時暖暖?”
包廂燈光昏暗,昏黃的光線打在她這張絕美又清冷的臉上,眸微微眯起,是說不出的漫不經心,又邪又冷。
潘銀蓮咬緊后槽牙,憤憤不平道:“時寧,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可沒有那麼說!作為繼母,我要是真不給你介紹一位優秀可靠的老公,你說有多少人會戳我的脊梁骨,你怎麼能這樣污衊我呢!”
時寧偏頭,視線掃了包廂一圈,這才似笑非笑落在潘銀蓮身上,眼神慌亂無措,說話時一個勁兒往左邊看,顯然是心虛了。
“污衊什麼?”時寧偏頭嗤笑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小說裏面為了老公前妻的孩子,任勞任怨辛辛苦苦付出的好繼母,若是我不答應,倒是我不識大體了。”
剛嫁到時家,便迫不及待將她送走的“好繼母”?
潘銀蓮一怔。
就見時寧冷哼一聲,眉眼浸染着邪肆:“真是的,越不是人的玩意,說起話來越義正嚴詞、理直氣壯,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