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刺殺
深淵主宰就是當層深淵唯一的王,但顯然一山不能容二虎的,經過萬興對深淵的介紹,許閑才清楚自己和扎克的關係是不正常的。
萬興和他的深淵魔獸,是平等契約,基本上就是靈獸大陸當前契約的類型,人類和靈獸是平等的,但扎克對於許閑來說,就是一個無法背叛的奴隸,就如同深淵主宰對於其他亡靈生物一樣的關係。
高等魔獸得到深淵主宰的許可才能開啟裂隙傳送,但許閑估計,等扎克達到高級之後,自己就是權限的許可人,只是不清楚到時候會不會被深淵主宰發現自己這個偷渡客。
許閑也沒心思睡覺了,反而是在審視自己的魂海。
和萬興交談后,許閑才知道“入夢”這一技能必須有深淵魔獸輔助才可以實施。
這和許閑想的,因為人類主修靈魂大道,所以能施展“入夢”的邏輯基礎完全不一樣。
剛出深淵,許閑在李家村養傷的時候,就曾以入夢來觀察其他人的夢境,也動手改造過兩個孩子的夢境。
那時候,許閑並沒有藉助扎克,甚至那時候還沒有修鍊借靈,身上是沒有丁點靈力的。
但萬興也沒有理由要騙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在聖城入夢,也是因為深淵魔獸的氣息和地面靈獸截然不同。
萬興夜訪自己,也是因為其魔獸很隱蔽的獨特性,但萬興也極其小心,最後提醒自己不要在聖城“入夢”,也是擔心骷髏的氣息暴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你沒有想到,‘入夢’都是我一個人操作的。”許閑自言自語道。
萬興說不讓入夢,許閑卻馬上入侵了別人的夢境。
不過許閑只是當一個過客,並沒有窺探其他人的夢境,只是在自審,入夢的時候,自己有什麼變化。
“識海並沒有特別的地方,但這是什麼?”許閑突然看向了自己的心臟。
在夢境中,許閑是無所不能的神,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只要在許閑的想像中有這種東西。
許閑不斷變化自己的形態,但無論怎麼變化,心臟處總是有一個小黑點。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啊?”許閑十分不解,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但這小黑點卻為自己的變化提供動力。
難道萬興說的沒錯,“入夢”必須藉助魔獸,而我其實一直藉助的是這個小黑點的能量。
許閑從夢中醒了過來,也把小白叫了過來。
“驚魂刺。”許閑用魂技攻擊了一下小白。
小白被來這麼一下子,像受驚的貓一樣,平地跳了起來。
“和你鬧着玩的。”許閑感受到小白的不滿,連忙解釋道。
小白聽后一臉幽怨的看了許閑一眼,這讓許閑有點心驚,這狐狸怎麼越來越像人了。
甩掉這種想法后,許閑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連魂技竟然也有這黑子的作用。”許閑看向自己的胸口,原本他以為魂技只是因為自己精神海廣闊才能施展,但現在卻發現,驚魂刺確實用了識海的能量,但也確實經過了黑子的手。
無論是入夢還是魂技,這黑子像是起到了介質的作用。
心臟中的黑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啊?許閑有點慌,畢竟身上多了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東西,是個人都會緊張的。
於是許閑就把這黑子拿了出來。
“???”許下看着手上懸空的黑點眼睛瞪的像銅鈴。
這東西能拿出來?
然後許閑就鬼使神差的用系統去改造這個東西。
清晨,朝陽把聖城渲染成金紅色。
青玄國駐聖辦,響起了一聲遼遠的雞啼。
“青玄國怎麼在聖地養雞啊?”趕早市的聖城市民不解道。
聖城為了保持整潔,從來不讓養殖家禽家畜,肉蛋蔬菜都是從外面運到裏面的,而且一個國家就算再窮,但在聖城的駐地也不用靠養雞來餬口啊。
不過雞也就叫了一聲,人們也逐漸忘記了這事情。
許閑心情很不錯,除了昨夜的收穫,他還收到了風長老的信,風長老已經接到了趙興文,目前正在給他辦卡,估計明天就能到來。
……
許閑沒想到商盈居然願意和自己和解。
“只要許先生願意回乾龍國,皇上會對之前先生的冒犯既往不咎,甚至給先生,乾龍國御獸協會終身長老之位。”潘長呷笑吟吟的說道。
“這商盈倒是挺捨得。”許閑嘀咕道,終身長老在御獸協會地位非常高,目前整個帝國也只有不到十人而已,每一個都是帝國風雲人物,權力極大。
“回到乾龍國也不是不行,但我還有一個條件。”許閑伸出一根手指。
“許先生儘管說。”潘長呷臉上一喜,如果許先生能歸國,那他是要記上一大功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要商盈登報給我道歉一個月,我就原諒他。”許閑輕描淡寫的說道。
潘長呷聽后臉色瞬間拉了下來,皇上九五之尊,怎麼可能低頭給許閑道歉。
“許先生,怕不是在戲弄老夫?”潘長呷臉色不善的盯着許閑。
“五年前我就敢罵商盈雜種,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許閑不屑看着潘長呷。
“許先生,就不怕青州事件不像你想像的那樣?”
“你還不走,難道留在這裏吃午飯?”
“好!希望許先生不好後悔。”潘長呷冷笑道。
“草泥馬,滾!”
潘長呷愣了一下,沒想到許閑竟然會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哼!不與你計較。”潘長呷甩手離開了。
今天本來是趙興文來臨的日子,沒想到遇到了這貨,就跟吃海鮮時突然咬了一嘴沙子一樣。
下午。
“許長老,你的朋友來了。”下人敲門提醒道。
許閑笑逐顏開,迅速離開了房間。
在門口時,許閑和趙興文終於遇見了。
五年沒見,許閑樣貌還如之前一樣,只是少了的稚嫩,但趙興文卻是滿臉滄桑,看起來就像是四十歲的男人。
看到趙興文的樣貌,許閑心中一顫,但還是走了過去。
“興文。”許閑張開了雙臂。
“許閑。”趙興文也張開了雙臂。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這些年,你被我連累受苦了。”許閑自責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只不過”趙興文安慰道,但瞬間語氣變調。
“你要負責!”趙興文掏出一把透着藍光的匕首朝着許閑胸口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