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給你道歉?我怕你受不起啊
李副廠長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廠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楊廠長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那個許大茂是怎麼搞的?”
“他這當上糾察隊的副隊長才幾天啊,就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以前也沒見廠里那麼多人有問題,怎麼他一來事兒就多了呢?”
接着,楊廠長往李副廠長前邊的桌子上甩了幾個信封。
李副廠長指了指那些信封,疑惑道:“這是?”
楊廠長冷哼一聲,說道:“你自己打開看看。”
李副廠長把桌上的信封挨個打開看了起來。
他看着看着,當看到最後一封信時,臉上的表情由最開始的一臉的不可思議,立馬變的凝固了起來。
這最後一封信,直接讓他的心跳加速,忍不住緊張起來。
楊廠長說道:“看見沒?全都是匿名信,都是對許大茂有意見的。”
“最關鍵的是,竟然還有關於你的!”、
“行賄受賄,說的有模有樣的,就跟親眼看見了一樣!”
李副廠長心裏咯噔一下。
他心想,那天晚上許大茂在全聚德請自己吃飯的時候,不記得有在飯店碰見認識的人啊。
就算有認識的人看見了,那許大茂又去了自己家裏又該怎麼說呢?
難不成還有人跟蹤自己不成?
李副廠長越想越納悶,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事情,自己可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於是,李副廠長趕緊解釋道,“廠長,這...這就是無中生有的事啊!”
“飯我確實吃了,可後面說的那些我是真沒有。”
楊廠長將信將疑,“那你讓許大茂當這個副隊長,是不是就是因為他請你吃了飯?”
李副廠長一臉委屈,“廠長,真不是。”
“我也是覺得許大茂這小夥子年輕,當時吃飯的時候,我聽他侃侃而談,十分有自己的思想和見解,覺得要是讓他來做這個副隊長,他是可以勝任的。”
“而且廠長你看,雖說他上來就辦了好幾個人,可還是有效果的不是嗎?”
楊廠長冷哼一聲,說道:“那也不能照他這干法,就他這三天兩頭搞個人下去了,這廠子以後還轉不轉了?”
“工人們天天擔驚受怕被查,還有沒有心思一心一意搞生產了?”
李副廠長聽了連連點頭,“對,對,廠長說的沒問題,我一會兒一定好好敲打敲打他,讓他收斂一點兒。”
楊廠長說道:“現在糾察隊都是他說了算,你敲打了也不見得有用。”
“之前不是說先定下副隊長的人選嗎,既然現在已經選出來了,那隊長這個位置由誰來做,也可以定了。”
“有個人在許大茂頭上壓着,他不能完全做主,才好收斂!”
聽到此話,李副廠長忍不住問道:“那廠長,這隊長的人選?”
楊廠長直接一揮手,“既然副隊長的人是你定的,我也出於對你的信任,才沒有干預,這次隊長的人選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心裏已經有數了。”
……
李副廠長離開之後,楊廠長讓人去找了何大義。
何大義到了辦公室,楊廠長直接開門見山。
“大義啊,我準備明天就在廠里宣佈,任命你為糾察隊的隊長。”
“至於那個許大茂,他最近的動作你應該也知道,廠里現在工人們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我的意思是,你當上這個隊長之後,要好好約束一下許大茂,一天天的不要老想着整人,查別人的時候一定要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能弄出冤假錯案!”仟韆仦哾
何大義點了點頭,“放心吧廠長,既然您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的。”
楊廠長笑着拍了拍何大義的肩膀,“好好乾,我看好你!”
“今天你就還是先回廚房,等明天正式宣佈了你再換地方。”
……
何大義出了辦公室,在過道里往出走的時候,碰上了匆匆忙忙往裏跑的許大茂。
許大茂只顧着跑了,一時沒看清有人,直接跟何大義撞了個正着。
許大茂的體格自然是不能跟何大義相提並論的。
雖說倆人狠狠撞在了一起,不過何大義只是沒有防備被撞的後退了兩步,而許大茂則是直接被彈的坐在了地上。
“哎喲喂,是哪個不長眼的撞我!”許大茂揉了揉屁股,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
何大義雙手環胸弔兒郎當的往旁邊一站,幸災樂禍的盯着許大茂看。
許大茂一看是何大義,氣的鼻子差點歪了。
“怎麼是你啊!”
“你個廚子不好好在廚房做飯,跑這裏來幹什麼來了?”
何大義挑了挑眉,問道:“你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許大茂拍了拍身上的灰,不屑說道:“那能一樣嗎?我可是糾察隊的副隊長,你也知道糾察隊的地位和重要性,我來這兒跟領導彙報工作很正常。”
何大義聽了噗嗤一聲笑了。
他陰陽怪氣的吹捧起許大茂來:“那可不,咱們許副隊長現在那可是不一般吶。”
“廠里人現在誰見了許副隊長不得繞道走的?”
許大茂聽了得意極了。
他心裏一陣爽快。
他心想,何大義,叫你以前整老子,現在老子也是個領導了,比你可強多了!
於是,許大茂說道:“既然你什麼都清楚,那你這把我給撞倒了,也不知道給我道個歉?”
“道歉?”何大義笑了,“我給你道歉?明明是你自己走路不長眼,還怪起我來了?”
“再說了,我給你道歉,我怕你受不起啊!”
許大茂給了何大義一個白眼,“我有什麼受不起的,你趕緊給我道歉,不然我可告訴你,之前那姚主任的下場你知道吧?你可別跟他一樣。”
何大義嘲諷的笑了笑,說道:“威脅我?就憑你?”
“行啊,我等着。”
說完,何大義不再搭理他,揚長而去。
許大茂回頭看着何大義漸去的背影,見何大義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他氣的直想跳腳。
可人已經走了,他又沒法發作了,只好憋着一口悶氣耷拉着臉去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