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死去的老公回來貼貼了12
意識昏沉,酒醉加上生病更讓她一時間無法清醒。
等再次睜眼,她卻站在了高樓之上。
烏雲密佈,狂風呼嘯,不遠處小區里晾的衣服也被颳得不知所蹤,行人在高大的建築下顯得渺小極了,神色匆匆怕暴雨降臨。
倪情餘光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周圍,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應該在這種地方。
莫名的違和感。
她再次抬眸看去,高樓邊緣靜靜地站着一個青年,對方背對着她,身姿如同墨客修竹,筆直又高大。
他穿着黑色的風衣,不間斷的狂風吹的衣角翩翩。
“你……”她有些不由自主的開口,想詢問對方是誰。
從背影上看,對方的相貌就應該極為出色,倪情不自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風聲中隱隱約約夾雜了一聲輕笑,讓人有些聽不大真切。
他處在極其危險的處境,稍微被風吹的厲害一點就會從高樓摔下,跌的粉身碎骨。
她有點心驚膽戰,下意識想要靠近將他拽離邊緣。對方緩緩轉身,露出精緻俊美的五官,看起來斯文又溫和。
“倪情,是你害死的我。”秦泊約笑意盈盈的開口。
她莫名其妙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走了過去,嘴裏也開始道:“並非是我,是你自己想不開要自殺,警察來了也沒有證據。”
倪情眼眸微動,這莫非就是男主跳樓的作案現場?可劇情里不是說是他自己墜的樓嗎?怎麼又變成原主故意殺人了?
原主又是怎麼把他約到頂樓見的?不管什麼理由都顯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秦泊約身為高智商人類,他會輕而易舉的被原主殺死嗎?
對方是個成年男人,而她也只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生理上,女方的力氣確實遠遠不如一個男人。
而“她”此時也來不及多想,因為這副身體又開始走了過去,有些不解:“死到臨頭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了,看起來似乎什麼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真讓人不爽。”
“她”似乎是自言自語:“要不是你,我要嫁的人應該是宋哥哥,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遇到了我……”
倪情內心瞳孔地震,如果這真的是現場還原,那原主的智商未免有點弱智了,話從她的嘴裏冒出,她卻無法控制。
秦泊約的臉色並沒有像她記憶里的那麼青白,反而像是正常人該有的氣色,這應該不是鬼魂,是臨死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眼睜睜看着“她”自己伸手推向了青年。
秦泊約一眼不眨的看着,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在這昏天黑地的環境裏,身形一晃,任由自己墜落。
他沒有絲毫的恐懼,怒氣,反而帶了點新奇。
血花緩緩綻放,樓底下似乎傳來了行人驚恐的尖叫聲。
身體的控制權逐漸恢復,倪情試着喊了一句:"秦泊約?"
很好,已經完全恢復了,難道是夢魘到這裏就結束了嗎?
正欲轉身離開,身後冷不丁站着一個黑影。
方才剛墜樓而死的秦泊約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膚色是不同於剛才的青白,周圍黑色的鬼霧纏繞,時不時有被吞噬的厲鬼的哀鳴聲。
她連連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向他。
而對方也如同貓捉老鼠一般,氣定神閑的慢慢靠近,甚至局勢倒轉,她越來越靠近天台邊緣。
等回過神來,腳底已經是萬丈深淵。
剛才尖叫的人們和血跡斑斑的屍體通通消失,只剩下無盡的黑暗,還有張牙舞爪的厲鬼,將嘴角扯到耳後根,有一種她下來就被撕碎的意味。
倪情心下一跳。
秦泊約此刻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就在倪情以為自己也會重蹈覆轍被推落高樓時,意識逐漸清明。
這次她已經到了醫院的病房,周圍充斥着消毒水和藥味,聞着格外不適。
她穿着病號服,有些許寬鬆,纖細的身體讓她看上去像個病秧子。床單雪白一塵不染,邊上還靜靜地坐着一個人。
宋子遇。仟韆仦哾
對方見她醒了,毫不意外的笑了笑。
倪情剛落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得,又是個假的。這種看起來滿是破綻的分身,她卻還要配合著智商表演下去。
宋子遇可不會對着原主笑的這麼燦爛。
"你好點了嗎?"他意味深長道。
穿着病號服的女人一臉害羞,強行壓制着喜悅,略顯矜持道:"宋哥哥,你怎麼來看我了?是你將我送到醫院的嗎?"
青年微微蹙眉,卻還是溫和的笑了笑,提醒道:“阿情又忘記了嗎?我上次不是說過,要叫我名字而不是哥哥嗎?”
她歪了歪頭,蒼白的皮膚讓她看上去像個嬌貴的瓷娃娃:“為什麼?哥哥之前不是不反對我這麼叫你嗎?”
宋子遇磨了磨后槽牙。
“阿情,你怎麼會暈倒在那種地方?”他接着不經意的詢問道。
倪情眼神飄忽閃爍,訥訥道:“不知道,可能是生病了,你呢?”
青年眉眼彎彎:“我之前看到你進了這家酒吧,擔心你身體不好,想進來勸你少喝點酒,沒想到就看到你暈倒在沙發上。”
倪情抬了抬眸:“那之前的那個男模呢?”
宋子遇笑的開懷,牙齒森白尖銳:“被吊燈砸死了呀。”
他看向沉默不語的倪情,對方殷紅的唇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彷彿泛着果凍的色澤,看起來格外想親。
他向來不委屈自己,略微側着臉,睫毛低垂,曖昧的靠了過去,接下來是溫軟和冰冷的觸碰。
倪情回過神連忙避開,表情有些難看。
宋子遇擔憂的看了過來:"怎麼了倪情?抱歉剛才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麼,回過神已經親上去了,你介意嗎?"
裝,你接着裝。
倪情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卻有些羞澀:“不是的,剛才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驀地一頓,古怪的看向他:"奇怪,你的嘴巴怎麼那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