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見鍾情+重逢,互撩
“我的姐,你能不能彆扭了?!”
夏天正肆意的擺腰扭臀,肩膀處被拍了一下。
蔣雯站在她身邊,雙手摁住她的胯,阻止她做舞池裏最閃亮的崽兒。
夏天醉醺迷離的桃花眼輕輕一挑,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起。
“在扭成天京大麻花之前,誰都不能阻止我盡情搖擺。”
蔣雯看了一眼夏天妖嬈性感的身段,拿起一張潔白的衛生紙,誇張的捂住鼻子。
“天姐,你要是再扭下去,我遲了三個月的大姨媽就要從鼻孔里噴出來啦。”
兩個人喝的都有些多,臉頰上都掛着兩坨水靈靈的酡紅,相互挽着手,邁着歪七扭八的步伐走出舞池。
她們明天要開始軍訓了,一軍訓就要半個月出不了校門,所以特意跑出來娛樂放鬆。
雖然夏天已經醉了個七七八八,但還是沒敢忘記明天軍訓的事。
無它,只怪傳說中那位教官太赫赫有名!
傳言他很帥,而且很變態。
一言不合就要人頂着39度的太陽狂踢正步一小時。
這誰扛得住?!
夏天知道,她的小身板一定扛不住。
這位屬閻王爺的教官,聽說背景很深。
他家世顯赫,出身頂級財閥世家,還創辦了聞名國際的民營公益性消防救援機構。
他參加了無數次海內外緊急救援,拯救了成千上萬個瀕臨絕境的生命。
一句話總結,這是位讓人又敬又怕的爺。
夏天向來膽大心野,對這位爺很是好奇,但也確實不想頂着39度的太陽踢正步。
她的兩條小細腿兒,經不起他那麼折騰。
“不玩了,回了。”
蔣雯呵呵的笑着:“天姐怕了,原來天姐也有秒慫的一天啊!”
夏天玉白的手掌一揮:“誰慫誰是狗!”
“那個教官叫什麼來着,顧岑璽是吧。”
“你信不信,如果顧岑璽現在站我眼前,我不僅不怕,還能把他撩到手,讓他變成我的舔狗!”
夏天吹牛不嫌事大的豪言壯志剛落地,頭頂上方傳來一道低沉冷冽的“嘶——”
夏天抬頭望去,瀲灧潤澤的眸子裏水紋激蕩。
她看到了一個神祇般英俊的男人!
男人留着寸頭,五官輪廓凌厲分明,濃眉高鼻,深邃的墨眸漆黑漂亮,薄紅的嘴唇抿成了一道鋒利的弧度,很高,接近一米九。
他穿着很有質感的黑色短袖,雙手插在迷彩工裝褲兜里,腳上踩着一雙黑色馬丁靴。
他露在空氣中的手臂肌肉結實健美,彷彿蘊含著磅礴無盡的力量。
他只靜靜的往那一站,強大的氣場就碾壓了周圍所有人。
英姿勃發,鋒芒畢露,禁慾性感。
看一眼就讓人怦然心動。
夏天直勾勾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眼睛都忘了眨,口水倒是咽了好幾下。
男人看着夏天,眼神波瀾不驚,平靜如水。
他視線在她臉上一掃而過,冰涼無溫,然後邁着一雙筆直有力的大長腿走了。
他走出一段距離后,走在他後面的跟班好奇道:“顧隊,剛剛那個小仙女膽兒真大!”
“她說她要把你撩到手,還說要讓你做舔……”
“還說要讓你做動物呢!”
顧岑璽口中發出一聲不以為然的“嗤”:“小姑娘,就是喜歡做白日夢。”
跟班沈吉利點了點頭,又搖頭。
他回頭又看了夏天一眼:“不過那個小仙女長得確實很漂亮啊!比那些電影明星都漂亮!”
“媽的!真好看!”
“顧隊,你覺得呢?”
顧岑璽沒回頭,腦中閃過那張看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美艷臉龐。
他頓了一下,回說:“沒看清。”
沈吉利:“……”
剛剛那麼近的距離,顧隊沒看清?!
他怎麼覺得顧隊在說謊啊?
沈吉利還想再問,走在前方的男人就掏出了手機。
顧岑璽打了個電話:“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他今天來酒吧,是幫他獵鷹突擊隊的隊友夏禹北接妹妹的。
顧岑璽對着電話那頭的夏禹北:“自己的妹妹就好好疼,有什麼事比你自家親妹妹更重要。”
夏禹北一手拿着電話,一手翻閱着堆成山的文件:“明天有一家娛樂公司要上市,像我們這種做霸道總裁的,很忙的,窮的就剩下錢和帥了。”
“何況我還是最紅頂流男明星,公然去酒吧不合適,會鬧緋聞的。”
“再說了,我把我妹妹交給你,我一百個放心。”
“你不是還要去京大當教官嗎,正好我妹妹今年考上京大了,到時候你幫我多照顧照顧我妹妹。”
“拜託了,兄弟。”
顧岑璽簡單利落的說了兩個字:“名字。”
夏禹北:“哦,對,我妹叫夏天。”
掛斷電話,夏禹北把夏天的電話發給了顧岑璽。
顧岑璽保存好號碼,拐進了走廊的wc。
他高俊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酒吧大廳,但夏天盯向他的視線依舊沒收回來。
蔣雯拍了拍夏天的肩膀:“天姐,人都消失了,你還看個毛線球。”
“你要真那麼想看,我倒是不介意你跟着他進男廁所仔細看。”
夏天意猶未盡的朝wc方向又看了一眼:“那個帥哥是誰啊?”
蔣雯聳聳肩:“我要認識他,我早生撲上去了,我還會好心介紹給你。”
夏天贊同的點頭:“說的也是,我要認識他,我也絕對守口如瓶。”
兩個人默契的拍了拍對方的肩:“不愧是你,我的塑料好姐妹。”
不一會兒,蔣雯的家人就接她回家了。
夏天坐在卡座上,一手抱着空的雞尾酒瓶,一邊打電話:“喂,不是說來接我嗎?你怎麼還不來!”
“夏禹北,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你就這麼放心你妹妹一個人在酒吧待着?”
夏禹北修長纖細的手指夾着一支黑色簽字筆:“夏天小公主,你說我這個哥哥不盡職,過分了吧?”
夏天撇撇嘴:“難道你盡職嗎?”
夏禹北嗓音懶散:“我的夏天小公主,你朝吧枱方向看。”
夏天轉頭,看到一個正在吧枱調酒的調酒師。
調酒師時不時就往她的方向看,好像一直在關注她。
調酒師看到夏天,恭敬的朝她微一點頭。
夏禹北聲音輕柔的和夏天說話:“你來酒吧的時候,我就叮囑我朋友在暗處保護你了,小祖宗!”
夏天醉醺醺的咧唇,笑嘻嘻的:“這還差不多,我北哥果然靠譜。”
夏禹北視線掃過那一疊疊文件:“我今天太忙了,讓我朋友去接你了,我這個朋友很靠譜,你老實坐着等他就行。”
夏天知道她哥最近很忙,也沒鬧他:“成。”
不知怎麼的,她腦海里想起了那個穿迷彩褲的大帥哥。
要是那個大帥哥來接她回家,多美滋滋啊。
夏天順嘴問道:“你那個來接我的朋友長得帥嗎?”
夏禹北想起顧岑璽那張帥到顛倒眾生的臉,認真的回說:“挺帥的!”
“但跟我比就差了那麼一點。”
夏天呵呵呵地笑着:“哥你是不是有點臭不要臉啊?”
夏禹北勾着一側嘴角,笑得痞帥慵懶:“你哥這叫自信滿滿。”
夏天呵呵呵地笑着,兄妹倆逗樂了一通便掛斷電話。
夏天醉了,蹦迪也蹦累了,乖乖趴在桌子上等那位來接她的人。
絢麗的燈光中,一個高挑的男人走近她,毫不客氣的坐在她對面。
男人看着夏天的目光儘是貪婪,彷彿在看着一盤菜。
一盤即將被他吃入腹中的菜。
“美女,還醒着吧?”
“美女,賞個臉,起來陪爺喝一杯啊?”
夏天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穿着低胸背心和緊身褲的男人。
男人的背心低的呦,肚臍都要露出來了,不僅沒有胸肌腹肌,還整個軟趴趴一塊。
夏天凜了一眼這個輕佻的男人:“你是誰爺啊?我是你爺!”
“我憑什麼要陪你喝酒?你誰啊?”
“出門右轉有家精神病院,很適合你這個不肖子!”
男人眉頭緊皺,目露凶光:“給臉不要臉是吧,爺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自己不喝,爺灌給你喝!”
把這個妞灌醉了,他就能為所欲為了。
他舉着一杯燒喉嚨的烈酒伏特加,強勢的往夏天嘴邊灌。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夏天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臉上映出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透明玻璃杯被扇落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道聲響,薑黃色的酒水濺了男人一臉,看起來狼狽不堪。
吧枱邊的調酒師急忙往夏天身邊沖,夏天舉手制止住他。
收拾無賴而已,小意思,她自己完全應付的過來。
夏天站起身,左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右手一把薅住男人的頭髮。
“欺負女人是吧,我可是有哥哥的人!你敢欺負我!信不信我哥哥卸了你一條腿!”
“我哥哥現在不在,但他從小教我打架,我可是全國跆拳道冠軍,打死你信不信!”
她舉起啤酒瓶,揚手就往男人頭上砸。
男人捂着臉,連滾帶爬往一邊躲:“我他媽就是來泡個妞!”
夏天對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腳:“想泡我?社會渣子你也配!”
男人被她一腳踹在地上,又趕緊往遠處跌跌撞撞跑走了。
夏天把手裏的啤酒瓶扔回酒盤裏:“呸!慫蛋!”
她又坐回椅子上,話說,那位來接她的哥哥怎麼還不來?
夏天沒注意到,在她兩米之外的隱蔽處,身穿迷彩褲的男人正饒有趣味的看着她。
顧岑璽雙手抱臂,將夏天打人的全過程盡收眼底。
這個小姑娘打人的手法,很專業。
一看就是從小的練家子,實戰經驗一定也不會少。
沈吉利看顧岑璽一直不走,好奇問:“顧隊,你不是要接夏禹北的妹妹嗎?怎麼還不找人吶?”
顧岑璽薄紅的嘴唇翹了翹,笑中帶着濃厚的玩味,視線一直定在夏天身上。
夏禹北把他妹妹的照片發顧岑璽了。
原來那個說要把他撩到手,還要讓他做舔狗的小姑娘,就是夏禹北的妹妹。
小姑娘想的挺美。
夏天等的有些無聊,拿起愛馬仕包包往酒吧外走。
哥哥還說他那個朋友靠譜,靠什麼譜,靠路邊子還差不多。
這麼久了還不來接她。
不接就不接吧,反正她自己也能摸回京大。仟仟尛哾
就是路有點遠。
夏天走到酒吧外,胃裏一陣翻滾。
她手扶着欄杆停住腳步,努力平復着胃裏的不適。
她不能亂吐,影響市容市貌。
夏天難受的同時,那個被她揍了一頓的無賴男已經領着一群打手將她攔住了。
一群兇狠的打手還帶着電棍。
無賴男狗仗人勢,對着一群打手吼道:“給我狠狠打她!打到她跪地上給我道歉為止!”
一個打手揚起電棍往夏天腦袋上砸。
嘭!
打手被一記長腿踹翻在地。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夏天身前,呈保護的姿態將她護在身後。
他穿着黑色短袖,迷彩工裝褲,黑色過腕靴。
夏天抬頭,就看到了他英俊帥氣的側臉。
是那個她看上的哥哥啊!
夏天開心到心臟猛跳,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目不轉睛望着他。
顧岑璽側首看她,彎唇淺笑,那英俊不羈的笑容,能輕而易舉把人的魂都勾走。
他沉冽的聲音很好聽:“別怕,我會保護你。”